那一晚上,林真真与夏华知在茶屋里坐了到了12点。晚上回去时,夏华知坚持将林真真送到了出租屋内。屋里极简,一张上下铺的床,上面是日常用品,下面是睡人的。没有电视,没有别的摆设,连衣柜也是个二百块的便宜旧货。但干净,只有一盆已开败的茉莉花在窗台上。林真真进屋后,就开始清理衣服,做准备离开了。
夏华知在床上坐了下来。这间房子,除了床没有地方坐。“林真真,你什么时候走?”
林真真一边收拾着上铺的东西,一边说:“明天跟经理打个报告,看什么时间批下来。”
林真真在上铺里一直在清东西,最后走到了夏华知的身前,夏华知没有避让的意思。林真真只得脱鞋往上铺爬去。夏华知一把抱下林真真将她放在自已的腿上。林真真临时改变主意了,她是去泰国做地接是为了什么呢?缺钱吗?还是贾啸忍逼得她太紧,她已无力招架,要屈服了吗?
“是在躲谁?”夏华知将林真真的双腿一分,让林真真坐在自已的大腿上。
林真真半天不说话,每次跟夏华知的勾通都是在一种暧~昧的状态下。她觉得夏华知是喜欢自已的,至少喜欢跟她亲近。但夏华知的情感在外人面前从不表现。她又很怕自已是在黑暗不见天日的情感里挣扎。夏华知为什么要隐藏他们俩的关系呢?
“我听到他还在叫你姐夫。”林真真双手抵在夏华知的胸上,咬着下嘴唇,有些局促。
“原来是在吃闲醋。”夏华知放下心来,摸着林真真的丸子头,将头发打散了。直接将林真真压在了身下。
“你今天的脸色特别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夏华知第一次问起了林真真的身体情况。
林真真脸得通红,夏华知不问则已,一问就是直接了当,自已恨不能找个东西将他打晕了了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是不舒服。”
夏华知手指向了林真真的某处,“这里吗?”
林真真别过头去,不看夏华知,心想‘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跟那些学长,少爷之流的完全不是一个套路。以前总觉得自已的嘴上可以讨尽天下人的便宜,今天才发现在他夏华知的面前,自已永远只有哑口无言的份。
夏华知呼了一口气,一把又将压在身体下的林真真抱起来扶好。“最近很缺钱吗?”
林真真将头发用手指梳了梳,骄傲一挺胸脯:“为什么这样问?觉得我很穷吗?我又不需要靠男人养。”
夏华知搂着林真真说:“当然,你是独立自强不息的。“然后又干笑了两声,”以后别跟贾氏的再来往。你会吃亏的。”
林真真双手一勾不屑的说:“我只是赚钱养活自已。没有吃亏一说。”
夏华知指着小小的单人床说:“你的床太小了。”
林真真扭过头看看床,拍拍床沿自信的说:“一个人睡足够了。”
夏华知身体向后一躺,四仰八叉的将个小小的床铺占了个九成九:“今晚我也睡这。”
林真真吓得连声说:“不行,不行,我会睡不着。”
夏华知拿了个枕头垫在自已的后脑勺后,扭了扭了自已的头,很惬意的打量着自已占着地方:“我走了,你更睡不着。”
林真真扑上去拉着夏华知的手:“你不能不睡这。你想睡这,那为什么我们又不能公开呢?”
夏华知松开了抱着林真真的手坐正身体:“这样有什么问题?”
林真真双手揪着洗得发白床单:“我们两个是在正常的交往吗?我从来就不能主动打电话,不能主动跟你吃饭,也不能主动跟你在一起。好吧,就算一切全部反着来。你也从来不打电话给我,从不主动跟我吃饭,从不主动约我。我觉得我跟第三者一样存在着,没有尊严的在做着偷心的事。”
夏华知听到这已没有了兴趣,自已起身离了那张小床,他的确很多事都不能明着做。今晚算是他情不自禁,但更多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已。
床上还有留有他的深度,但夏华知已经离开。林真真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的脚步,眼里一片荒芜。是要把看清楚自已了,原来自已对于夏华知而言永远是在排在最后的。只是可能有那么一小会,夏华知会停止追逐的步伐偶尔想起她,回头看她一眼。但他从不会带上她,让她暴露在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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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真的审请书已交上去,但还没有批。
“林真真,你怎么了?”贾啸忍走这鸟笼一样的屋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面无血色的林真真很担心。
“有事说事,没有事别找事。”林真真做了一个请出的手势就又躺回床上。
贾啸忍:“我的生日派对,正式邀请你。”
“不去。”林真真想也没想的回了句话。
“这次只有你跟我们贾氏的高层,还有法国来的客人。因为我的法语不好,需要翻译。”贾啸忍认真的说。
“法国人,翻译。大小姐的法语很好呀。”林真真从床上支起了头跟贾啸忍一本正经的说。
“我姐要跟在我爸身边,我需要一个跟着我的翻译。我才有范。”贾啸忍这几年一直被贾笑笑压着,因为能力不行,又不敢正面对抗。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找回点尊严。
贾啸忍“你为我工作,我付钱,这是我的至尊副卡,无上限你随便刷。”
“骗人,有什么没有上限的卡。”林真真一听到钱,大眼一瞪放出金光来。
“我家的私人银行呀,当然无上限。”贾啸忍无不炫耀。“这卡我才有。我姐都没有呢。”
“好一小时一万块,只是纯工作。工作服,工作餐你们提供,记得是免费的。”林真真坐了起来接过了卡。爱情只能打击到无能者,林真真一流的智商,九段的经济头脑,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以正当方法赚钱的路子。
“好的,下午就去试衣服。我的车来接你。”贾啸忍今天终于开了窍,原来老姐说的话是真的。林真真需要钱,但一定要用她认为合情合理的方法才能让林真真需要他,为他留在国内。贾啸忍乐开了花,得意的离开了。
林真真洗漱完毕,听到车响,探头看了一下就下楼去了。她刚走,一个女便衣就打起了电话,“局长,林真真出门了。”
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两个男人在商量着什么。
“小知,上个月的资料我们已经给了国际组织,但是好像内部有人在阻止调查。现在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在国内抓个人赃并获才能配合搞掉欧洲的毒网。今天晚上他们这些巨头要在贾氏开会,我们的人只能混进外围,还是做两手准备,防内鬼。”
“林真真已经卷入此事了。她可以成为我们的内应。”
夏华知阴晴不定的表情,眼神难以捉摸。他在小屋里慢悠悠的吸烟,然后一口烟猛喷到了窗台上的一盆茉莉花上。
“她就不能消停点。”
顶极礼服店里,林真真一套套的试着衣服。从长的到短的,从紧的到宽的。最后不耐烦了说了,“最后一套,不行就在原来的里面挑一件。”
林真真在几平米的试衣间试了一件清蓝色露背长裙。水钻闪闪,衣料轻盈,还有中式的苏绣。像个花仙子一样。穿好后,一回头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夏华知。
林真真捂住心口,低叫了一声,马上闭了嘴。
两人眼对眼,心对心的看着。她恨不得马上就走,但走不动道了。脚在发软的林真真转过了身不敢看夏华知。夏华知没想到林真真的表现如此的矛盾,在贾啸忍与他之间摇摆不定。如果放在平时,他定然不会强留这个烦人的家伙。但又事关抓捕要犯的事,一切怒火不得不放下。
林真真眼神里透露出的想见他,但人却背对着他。女人呀,真是极致的口是心非。夏华知紧贴着林真真的背,双手垂在腿两边,不敢刺激林真真的情绪。侧着头极低声在耳语了一句,就消失了。
林真真听了那些话,也不做他想。撩开帘子出来了。
林真真穿着裙子转了两圈,看看了镜子里的自已“就这条裙子了,好了我要盘个头发。公主那种的。”
贾啸忍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女人哄着去家里了一切都好办。
晚上9点多一行人来到了,贾氏集团的大酒店。但没有停留马上从后门地下停车场去了别的地方。
“你不是说在酒店吗?为什么换地方?”林真真警觉了起来。就要下车。
“是去乡间别墅庄园。那里比酒店更好。”贾啸忍调戏道,“我姐也在,不会吃了你的。”
林真真想到夏华知的话,也不再多说,且看他如何应付。路上车越来越少,只有一辆拉私活的黑色小面包从后面超了他们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