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知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将面前的那碗米粉吃光了,又打了个饱嗝,将怀中的林真真又抱紧了一些,用手刮了一她的脸,这女人问题总是那么多。好吧夏华知心情实在是太好,好到有耐心为怀中的林真真做一切事情,包括接下来事情,“别问那么多。来我给你梳头发。”
“你确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嘛,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林真真还在打听,夏华知将身体向后一躺,将林真真拉倒在自已的怀里。林真真的嘴还在问,夏华知一把堵在林真真的双唇上,深深的探进了林真真的嘴里。林真真的声音尽数淹没在了他的嘴里。
夏华右用脚将碍事的桌子推开,把林真真翻了一身,拉过来又抱在了怀里。刚想再聊上几句,夏华知居然倦意袭来,睡在了林真真的身边一动不动。林真真轻轻理着夏华知的头发,摸着夏华知的胡子,眼里闪着晶莹的水花,一滴透明的水滴在了夏华知的手臂上。他不说,那就不要问了。
“坏人,还说给我梳头发,自已先睡了。真是宁可相信这天下有鬼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林真真也学着夏华知的样子在他的脸上刮刮,又在鼻子上刮刮,他睡着的样很帅攻击力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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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华知被挪进了船仓里,里屋虾婆婆让了出来。他们两老人都去了船头坐着。林真真本想放下夏华知自已去洗掉晚饭的碗筷。但人只坐起来还没有起身站稳,夏华知大长手一伸,将林真真拉进怀抱,再也不肯撒手。林真真这下明白,夏华知是在装睡,他一直是醒着的。
“嘿嘿,这样不好吧。你爹妈看着呢。”林真真推了推夏华知,将他翻了个身,用双脚抵在他的背后,以防他太过接近自已。这在人家船上还有家人在多不好,以为自已是个随便的人这样以好如何相处。女生还是要矜持一点。
“你们汉人规矩真多。”夏华知背过手,拉着林真真的脚往腰上带,又翻了过来,用头轻轻蹭着林真真的脖子,又嗅了一下林真真的锁骨,“睡觉。”
“文明一点。”林真真扣紧夏华知的嘴,摇着他的头,表示不要再说话。特别是刚才那两个字。
“大叔,我大伤初瘉。”林真真抵住不老实的一双手跟火热的嘴唇小声提醒。
“呆着,我不动了。”夏华知静静搂着,不再动作,“我好想睡。”
晚上,船仓里有一个人睡得很沉,有一个人无声到天明。数着:“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一百条鱼,全是鱼,好多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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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林真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虾婆婆去了岸上买东西。虾老头跟着夏华知来到甲板上,一人一根鱼杆钓起了鱼。
“你为什么离开警局。”虾老头熟练的将半只虾挂在了鱼钩上,将鱼杆伸向了水面。家里爰值钱的没有,但这根鱼杆很得几万块。他一不动不动手持鱼杆,眼睛盯着水面。
夏华知将手中的鱼铒也挂好了,他用力一抛,有十几米远那鱼钓才落下,他站在船头看着鱼标在水上漂着目光一黯,“累了。大鱼总钓不上。”
虾老头挪脚踢了踢身边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袋,冲夏华知勾了一下下巴,见夏华知没有反应直拉自已打开袋子扔了些鱼饵在水里:“那是饵不对鱼的胃口。”
夏华知蹲下身子将鱼饵拿了些放在手上,看了一眼船仓里“她是林天海的女儿。”
虾老头稳定的手一紧,手上的鱼杆一震,过了半会,他的眼里神色不定看着夏华知说,“忠义难两全,你现在是爱她还是害她。”
夏华知搓了一下手背,将鱼杆一放,眼色一紧:“我从来就没有想害她。”
“她现在这样,别说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她在这船上躺了近三个月,你知道吗?你为任务没有人会怪你,但她呢?谁为她想过?你有问过自已吗?”虾老头说着将鱼杆猛的一拉,没有鱼,又加了点鱼饵重新放回江里。
“她死了,你是不是以为可以忘记,可以心安理得的过你的日子。事实不是这样的。要不然你回来做什么。你看到她时的表现就说明了一切。是不是宁愿事情没有发生,只要她好好的,你就什么都愿意。”虾老头说得声间低沉,但句句像手术刀一样划开了夏华知藏在最深处的痛。
虾老头见夏华知脸色虽变,但半天没有一句话,他接着说:“你父亲也没有想过要害人,但你看看你母亲。好好一朵战地之花现在只能跟我在这江河之上做‘天吊户’。你想让林真真步你母亲的后尘吗?”
夏华知脸色难看,“我不会让林真真跟我母亲一样。但我父亲一生被毒品所累,我当然不会放弃自已的任务。”
“那好,你现在就回去。不要这里给我弄什么低迷装消沉。你的放弃等前面的努力全白费了。死的也全白死了。”虾老头将鱼杆收起,也不理有没有钓到鱼,反正今天已没有了心情。
“那保护伞无所不在,我们只能眼睁睁着看着那些人台面上慷慨激昂的放屁。”夏华知低着头拔弄着鱼饵。这是他的心结,每次看到那些假面套话的人在眼前混得风声水起,自已却在他们的手中如玩物一般起起落落,心中的落差不平早已超出了自已承受范围。多少次想冲上去狠狠揍那些家伙,消除心中的火,但不行,不能,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受,只能扛着。
“你们已成功扫平了贾氏,别的事情,交给上面处理吧。”虾老头摆摆手,夏华知所经历的这些事他都曾经经历,哪个时代都不能避免,哪个地方也不能少这种事情。看开些也就平静了,什么事到最后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假的真不了,假的只骗不知情不在这件事里面的人,而进入了是非里的人谁都有自已判断。
“只要有温床,毒瘤就能生根发芽。除根才是关键。”夏华知将一整包饵料扔进了水里。鱼杆也不理了,反正钓鱼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他只是吃鱼还行。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虾老头见夏华知的鱼标水面上晃动,轻轻的拉着鱼杆慢慢的收着。一会一条四斤重的大链鱼被吊起来。那鱼咬勾咬得很深,打着尾巴死命的挣扎,就是没有办法脱逃。
夏华知用网来接住那条大鱼,没想到自已这条鱼杆抄到个大家伙,收获不错,“我就是没有那耐心。”
虾老头将鱼放入桶内,难得一笑,“想吃鱼,就得耐得住。今天就吃它了。”
虾老头将鱼放入桶内,难得一笑,“想吃鱼,就得耐得住。今天就吃它了。”
“吃鱼呀,又吃鱼呀。我都快变成鱼了。”林真真从船仓里出来,看着鱼就没有了兴趣,这三个月鱼做的汤,香煎的,还有糟鱼什么的,总之这辈子能做鱼的方法全用了一遍自已再也想不出新的方法了。反正无论如何今天她林真真就是不想再吃鱼。
“你快成鱼了?我就喜欢吃鱼,来给我咬一口。”夏华知一点也不免嫌将林真真拉到一边就啃了起来。
“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队长。很有威严的警察同志。”林真真伸手就挡,夏华知从来没有在有人的情况下如此大胆妄为,这个来得太突然自已一时无法接受。
“没有规定警察不可以吃鱼。”夏华知没有松手还在她的耳朵上作恶。
“当然可以吃鱼,但是用咬的不行。”林真真被戏弄得咯咯直笑,从船头跑去了船尾。夏华知一路相随,手还牵在一起的情侣大早上就嘻闹在了一快。
夏华知抱着林真真,捧着她脸笑道,“那用吸的。”
林真真脸一红,从桶里弄了点水洒在了夏华知的脸上,“华知,去去火,你火太大了。”
“吃鱼就会上火。这不能怪我。”
“好今晚不吃鱼行了吧。”林真真提议自已上岸去。
“你想我吗?”林真真最想问的话直到现在才问出来,情到此处好像两人无话不说,心意相通了。总之在夏华知心情最佳时,套出几句甜蜜的话放在心里,这样以后可以拿出来开心开心。
“我想吃鱼。”夏华知明示道。但从林真真的表情上,显然她没有听懂。
“哦,那我去做鱼吧。”林真真一副认命的表情,无可奈何说。
“傻瓜。”夏华知闻了闻她的头发,亲昵的说。
“有我这么聪明的傻瓜给你做鱼,就知足吧。”林真真摸着夏华知的下巴胡子,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