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想完呢,喉咙里突然发不出声音来了,晨曦猛然回头,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瞪着蓝诺。
这也太不把他当人看了,上次就像这般,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在手里,扔到越世邑面前,此番更过分,居然点了他的哑穴?
还真没完了,爷不发飙,当爷是软柿子啊?
好小子,爷非扎你个昏迷不醒,晨曦探手摸向怀中。
咦?金针,金针哪去了?
将手中的一个小锦盒,拿到晨曦眼前晃了晃,蓝诺说道:“灵玉公子是在找这个吧?”
“靠……,”晨曦彻底无语了,越世邑究竟培养出多少怪物啊,打架厉害也就算了,怎地偷人东西也这么顺手。
蓝诺不再言语,一路带着晨曦来到了碎玉轩。
一进门,晨曦一屁股坐到地席上,拿起茶杯自顾自地饮起茶来。
哑穴被封住了正合他意,爷根本不想说话。
越世邑可没有耐心哄人开心。
不给医是吧,越世邑朝蓝诺使了个眼色,蓝诺一个闪身离去。
不多时,蓝诺搬着一个大木箱回到了碎玉轩六层。
晨曦眼皮都不抬一下,仍自顾自地饮着茶。
“咣当”一声,大木箱的盖子打开了,璀璨华光闪得人睁不开眼。
晨曦也转头瞄向这边,娘.的,他看到了什么,竟然是整整一大箱子钻石!
这小子太有钱了,不榨他钱,真是太不起广大百姓了。
“哼……”晨曦冷哼一声,仍坐在软榻上,不起身,今个儿老子也长长脸,多榨一分是一分,看谁能耐得住?
越世邑也不说话,扫了蓝诺一眼,蓝诺又一个闪身间出去了。
不多时,又抱着一个大木箱回来了。
“咔嚓”一声,大木箱的盖子变成了碎屑,蓝诺也是气坏了,晨曦虽说与主子是多年好友,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啊!这倒霉的箱盖成了他的出气筒。
这次木箱打开,里面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华。
晨曦扫了一眼,靠,竟然是满满一大箱子南云珍珠,行啊,看来这招不错,越世邑这铁公鸡为了小白,真是什么都舍得啊!
哼,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见晨曦不为所动,越世邑对蓝诺使了一个又一个的眼色,蓝诺搬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木箱。
碎玉轩的六层厅堂里,摆了二十大木箱,光华闪耀,晃得人睁不开眼。
见搬得差不多了,晨曦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踱步来到一箱箱的宝物前,逐个扫视一遍,这才慢吞吞地踱着步子来到软榻前。
从进门起,他便已经感受过小白的气息了,应该只是昏迷过去而已。
关心则乱,这话一点儿不假,曾几何时,越世邑自己受重伤的时候,也从没为自己担心过,如今小白只不过是昏过去而已,他便紧张到如此境地,晨曦是真的服了。
“拿来。”晨曦摊开手掌,对着空气说道。
“哼……”蓝诺气哼哼地将怀里的小锦盒丢到了晨曦的掌间。
“偷人东西还有理了,哼……”晨曦也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打开锦盒,从中取出金针,为小白施针。
随着一声嘤咛声响起,软榻上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无措的眼神深深地牵动着越世邑的心,他最怕小白这种迷茫无所觉的样子,好像下一刻便会将他忘记一样。
越世邑一把将小白纳进怀里,鼻腔里满满的都是小白身上独有的味道,仅仅如此,心里已是万分满足。
只要小白在他身边,其他一切都不算事儿。
看着越世邑腻着小白的贱样,晨曦早已见怪不怪了,连出言奚落的心情都没有了,还是那二十个大木箱子里的东西合他心意。
这世上,有钱,才是王道,只要爷有钱,啥都不是事儿。
晨曦满心欢喜地收拾好了金针,转身奔向了那些钻石、珍珠、玛瑙……。
待他走到近前,仔细翻看那些宝物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什么满满一大木箱,骗子,最上面一层竟然是一个大托盘,摆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珍珠、玛瑙……,托盘下面是空的。
亏得蓝诺方才装得那么像,好像非常重的样子,这主仆二人真能坑人啊!
好你个越世邑,竟然又被耍了?
奸商,奸商,比奸诈,老子差你不止一畴啊!
晨曦有气没处发,方才自己拿桥,装了一把大爷,没有过来亲自验收,这会儿再说什么也是白搭了,越世邑那厮是不会承认的。
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白感觉身子暖暖的,每次被黑面神抱着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安心、温暖,自己究竟是谁,家在何方,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听到“慕灵溪”三个字,她脑子里闪了什么影像,为什么抓不住呢?
一想“慕灵溪”三个字,小白的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缥缈不定的影像,头又开始痛起来。
她眉头紧锁,小手扯住头发,拼命地摇晃起来。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越世邑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不知所措,只能将小白搂得更紧。
他回头喝道:“庸医,快来看看小白怎么了?”
“嗯?”晨曦不解地回头望去。
他心里气归气,整蛊归整蛊,做为医者的医德,他自认为还是有的。
晨曦再度来到软榻前,伸手搭向小白的脉间。
半晌后,晨曦开口询问道:“小白,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好像有什么在眼前飘过,可是看不清,抓不住,越想看清,头越痛。”小白惨白的小脸痛得扭曲起来。
“好了,好了,别想了,不用想起来,真的不用想起来。”越世邑心疼地将小白的脸贴靠他的胸膛里,真恨不得将那些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才好。
小白无心应声,只是窝在越世邑怀里不说话。
“看来这些日子服用的药剂起作用了,说不准哪天小白就恢复记忆了呢!”晨曦唇角勾一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哼,有没有用,都是你说了算,老子也不懂医术。”越世邑冷哼一声,心里恨自己当初学艺时,为何独独对医理不感兴趣,连点皮毛都没修习。
如今想来着实怄心呐,改天一定要弄本医书瞧瞧。
晨曦可是盼着小白早日恢复记忆呢!
到那时,到时可有好戏看了!
他可要好好看看,小白会不会服服帖帖地留越世邑身边做贴身侍从。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谁会留在一个逼得自己从四层楼阁向下跳的人身边。
越世邑,让你小子坑老子,老子坑你的都在后头呢,哼!
左丞相府嫡女慕灵溪已经等候一个多时辰了,茶水换了不知多少遍,火气也渐渐地升了起来。
平日里她就好动,何时坐过这么久?这比她娘逼着学绣花还要令人恼火。
本打算起身回府,可一想到送给太后的寿礼,可她硬是忍住了。
打发身旁的小丫鬟问问沈墨玉,邑王爷何时会来见她。
不多时,小丫鬟跑了回来。
来到近前,小丫鬟苦着小脸说道:“大小姐,沈掌柜说了,邑王爷今日不见小姐了,至于打碎的那尊玉观像,邑王爷会照价赔偿,他会派人送到小姐府上。”
“当本小姐是乞丐吗?”左丞相府嫡女慕灵溪低声咒骂道。
四周客人仍是很多,她强忍着没有拍案而起,本想去与那黑鬼理论,可是那样做太**份,毁了形象,就全完了。
“回府。”她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起身带着一众丫鬟向楼下走去。
什么狗屁战神,什么狗屁邑王爷,就是个不得.宠的野小子,等着瞧吧,本小姐也不是那么好相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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