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越世邑回身想施放气罩保护母亲所在的紫竹屋,却见紫竹屋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淡淡绿色光晕中。
越世邑自嘲一笑,看来渣爹设想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要周全的多。
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越世邑也可全力对付这些无知无觉的“人.妖.傀.儡”。
霎时间,紫竹屋前狂风大作,黑影纵横交错,战作一团。
在越世邑陷入苦战时,紫竹屋的窗子悄悄地开了一角,一双美目向外张望着。
一个时辰后
越世邑仰躺在地上,侧头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妖.傀.儡”,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高高翘起。
奶奶个熊,费了老子这么大力气,总算搞定了。
躺了好一会儿,越世邑才坐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落叶,刚欲翻找“人.妖.傀.儡”身上的灵石所在,却瞥见了紫竹屋窗缝间的那双美目。
“娘亲……”越世邑大吼一声,纵身跃起,向紫竹屋掠去。
绿色光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事物,刚刚她推开窗户,也只看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晃来晃去的。
越世邑伸手触及绿色光晕,却被弹了开去。
母亲就在眼前,看得见,摸不着,他心中大急,猛然轰向绿色光晕。
而那绿色光晕却如水波荡漾,只晃了晃,一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嘭……”的一声,越世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半晌没有动弹一下。
他与“人.妖.傀.儡”大战一场,周身内力几乎全部耗尽,方才,情急之下强行透支身体凝聚内力轰向绿色光晕的力道又全部返还己身,一时间,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这次闯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啊?”赫鲁依玛自言自语着。
她在紫竹屋已经住了九年了,从未有人闯入过。
前些年倒是有一只小白猫闯进过紫竹林,可是那猫儿根本没有走出紫竹林,便已归了天。
赫鲁依玛打开窗子,探出半个身子向外张望,可她没有越世邑那样深厚的武学造诣,瞪大了眸子,仍是看不清楚。
好半晌后,越世邑才抬了抬眼皮,又缓了一阵,他才勉强坐起身来,掌心朝天,打坐运气,慢慢恢复起来。
一个时辰后,越世邑睁开了双眼,他站起身来,围着紫竹屋前的绿色光晕转了十数圈,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今日,越世邑是真的郁闷了,他那个爹不是一般的渣,是个占有欲极强的渣中之渣。
那个渣爹竟然在母亲居住的紫竹屋,布下了“血祭幽冥阵”。
难怪此处种了如此多的“鬼冥紫竹”,这种竹子专吸生灵血液,只要吸过没死的,都可认其为主。被“鬼冥紫紫竹”吸了血却还没死,这样的生灵几乎没有,所以认主一说,也无从谈起。
但越世邑却是个例外,昨夜,他同样被这些“鬼冥紫竹”吸了血,却没有死。
他不但没死,这些“鬼冥紫竹”反而认其为主,不再伤害他。至于为何?越世邑也不晓得,也许是他身子壮血多,那些“鬼冥紫竹”吸饱了,就不再吸了,鬼才知道。
娘的,这“血祭幽冥阵”,只有布阵之人心甘情愿抛洒自己的血,才能解得开。
这可着实难坏了越世邑,若是打得那个渣爹认不得娘,他越世邑做得到,若是想让那个渣爹心甘情愿放了娘,恐怕刀架在渣爹脖子上,那个老不羞也不会点头的。
这一点越世邑没的料错,他老爹越浩昱对赫鲁依玛的独占..欲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片“鬼冥紫竹”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早在二十年前,越浩昱与赫鲁依玛相遇那一刻起,二人便注定了一生一世纠缠不休。
赫鲁依玛此时推开了房门,双手触摸在绿色光晕上,引得阵法异动,一圈圈涟漪向外漾起。
凝眉沉思中的越世邑忽然感觉到“血祭幽冥阵”发生异动,他立刻寻着波动的方向行来。
每当有异物接近紫竹屋半尺以内,这绿色光晕便会自动升起。这次不知闯入的是什么,会不会像上次那只小翠鸟?
赫鲁依玛睁大了美眸向外光晕张望着,希望能看得清楚些许。
殊不知,光晕之外,她日思夜念的儿子,早已泪流满面,越世邑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呼唤,响彻整片紫竹林。
“娘亲,娘亲,娘亲……”
九年的思念、九年的离别、九年的孤苦、九年的祈盼,皆化在这一声声“娘亲”的呼唤里。
光晕之内,赫鲁依玛突然紧紧捂住心口,那一阵阵的抽痛,使得她面色瞬间惨白,眼前一阵阵发黑,纤弱的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了下去,越世邑仰天大吼一声,“娘亲……”。
一滴滴血泪顺着眼角向下滑落,喉间腥甜之气急俱翻涌,“哇……”地一口鲜血喷出,高大壮硕的身躯轰然倒地。
急火攻心,越世邑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端坐于天祈殿龙椅上的越浩昱突然心口绞难忍,他猛然咳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一头栽下了龙椅。
突来惊变,垂首而立的满朝文武俱是一惊,抬首向龙椅方向望去。
皇帝无故栽下龙椅,此乃大凶之兆,方才还在喋喋不休上报南郦水患的左丞相慕赫岚此刻也张大了嘴巴,说不下去了。
满朝文武顿蜂拥向前,御庭卫呼啦一下将涌向前的朝臣团团围住,天祈殿里号啕悲呼声四起,朝臣们拥挤碰撞,乱作一团。
大总管善祥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指挥着小太监将皇上抬到了偏殿的软榻上。
半刻钟后,太医苑的医正全部到齐,逐个为越浩昱诊了脉。
诊脉的结果,却令所有医正大为困惑,皇上的脉相无异,根本诊不出皇上因何吐血昏倒。
诊不出病因,这要如何交待啊?医正们一个个眉头紧锁,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皆摇头叹息起来。
候在殿外的满朝文武,偷偷向内观望,见到那些医正们皆是摇首叹息,极度为难的样子,他们心中纷纷猜测起来,恐怕皇上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时日无多了吧?
太子今年已满二十岁,接掌皇朝,完全没有问题,他们这些臣子也该适时选择站队了。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各自盘算着日后的路要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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