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晴倾问了一晚小晴关于在外上班的一些问题后,也因南希的关系,对外面的交通、社交等渐熟悉、安心起来,早上起了大早,没找任何人帮忙,自己找来衣服穿,动手给自己和天齐做了早餐,然后没去吵天齐就自己出了宅子找公交车站出发去天下苏绣了。
这些天齐醒来后,老陈向他说明的,他打电话给米歇尔,让他将上午的工作延后,然后吃完早饭后让老陈把车开到天下苏绣去。
“原来是这样,那因我而你没有假期,真是抱歉。”情况了解后,晴倾向费环道声抱歉。
“不不,我倍感荣幸能同美女一起工作与学习。”他是现代都市中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有房有车事业坐等享受,品味、外表皆不差,所以费环自有一份自信在,相信因这样的机会他一定可以得到美女的心的,至于其他的后果就等其是自己的时,再来处理!
可晴倾没有习惯这样的调侃,她微低着头一路走进属于她的设计室里,假装没有听到费环的话。
费环知道,她自然同别的女人不同,耐心与真诚度都要比往日多下些功夫才行。
“这个如何使用?”关于今天会遇到的问题,小晴和南希都表示爱莫能助,不过小晴说了,都是不同的专业领域我们不懂是自然,你如今的身份是任太太,又是位女子,当做学习的虚心问他们,自然是一定会帮你的,于是她今天淡定且自信的寻问了。
“缝纫机?”费环过来教,并且要手把手的教,嘴上还一边说明一边提醒她要注意安全等事项。
晴倾只想这个不太好,但她的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回去叫任天齐买一台,先在家中练习会了再来做。
“这东西比用手绣快多了。”
“我便奇怪既然你懂得这些,如何不会使用这个,那么接合的怎么办?”她明显的回避,叫费环缓了缓,还未取得她的信任,故不能如此急。
“一样亲手缝制啊!”那里哪有这些东西,小晴和她说过她们是穿越了,而这个穿越不是一个家乡到另一个家乡,而是今天到了昨天,小晴说那么她就是从六百年前到六百年后的,这个她还是不能理解。
“哇,楼小姐……我可以叫你楼小姐吗?”
“可以啊!”
“不过我们若可以做朋友的话,那么我可以叫你晴倾吗?”
“不行!”晴倾摇头,要不是因为你们现代人思想开放,她还不能确定他的意图,要不然放至他们那里,你这个登徒子早被送到衙门里去了。
“不急,我相信我还未取得楼小姐的信任,我会向你证明我的为人,让你信任我的……楼小姐,刚刚你说都是亲手缝制的,那么我这里特别想要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楼小姐甘愿在家做全职的任太太,不想要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一份自己独立的空间?”
什么跟什么啊?
费环继续游说:“我听说过楼小姐之前就是半工半读的,若是有这么一份天赋在的话,为何要浪费?”
不知如何,楼晴倾想起了八月这个人来,她就是他们所说的独立女性吧?
看起来好像不错,她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得先做完这些衣服才知道我喜不喜爱,若是喜爱了我会向天齐请求的,等他肯了再说……还有,费先生,男女有别,我现在会使用这个东西了,请你那边坐吧,要不然我们不能再同屋说话了。”
呃……他无语的笑了,这女的是受过多高等的教育,还是有多么的做作!
裘依依却来了,没看到屋中多了一个人,上前就搂住了费环的脖子,在其肩窝处低语:“大家都是成年人,同我一起不是更不用你负责任,何乐而不为呢?”
“依依……”
“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同你只是寂寞了,难道你也讨厌我?”
费环拉开她的手说:“既然同他是真爱,不该在我这里找安慰。”
晴倾是认出她了,看来是这女的生活作风便是如此了,见谁都要抱上去,不是单单对她家任天齐一人那样。
费环的态度一时叫依依尴尬,她拉开了点二人的距离才发现了屋中的楼晴倾,一时二人来回看了几下才发现费环今天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她笑了说:“若是你成了,也算是顺道帮了我的忙呢,到时候要赔上什么,随时开口。”
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到晴倾这边来坐落道:“我过来试下衣服,这么巧任太太也在这里?……做衣服?”
“是,你是这戏的女主,不知道服装由我接手做更改吗?”
依依摇头不知,只道:“我只知道拍摄日期要拖延,不知是这个缘故。”一般人听不出话里存了几分的怪罪之意。
晴倾也是听不出来的,但这无关紧要,女儿家向来不许多问多说,她一心做着手头上的事,费环对于现场有两位女性在,即刻选择避开,于是找了个给她们买咖啡的借口便离开了。
一些值得瞧见的戏码却巧都被任天齐避开了,他一进屋见到两个女人,满是奇怪,依依上前拥他,又转来问他二人:“我是否要回避给你们二人世界。”
天齐摇摇手说:“我过来看看,并没有什么事,还得回公司。”
二人对视,有些奇怪的电流,不说话只对视几秒,任天齐便离开了,依依转进屋里来重新坐下:“来看你的?怎么不同你说话?”
“或许不是来看我的。”她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说你去公司了,公司的美女可多吧?”说着她微微叹息,晴倾转头看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只是提醒你,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任太太好,外面的世界太过复杂了,你会接受不了他所处的世界。”
“是花园吗?”她怎么觉的都是苍蝇。
费环回来时,手上确实拿着两杯咖啡,依依还在说,不时也要费环配合进来,他做为男人不适合聊这八卦,但是为得她的心他会点头附和几句:“男人嘛,应酬难免,但真心是只对一人的。”
依依瞪了他一眼,他又解释说:“不过百花丛中难免花了眼,心中把持不住也要理解是吧……我不同,等世上的那么一个人出现,愿与我清静的生活,不受这纷扰世界干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唉,天齐我认识了他久,我知道他,底下的员工哪个单身的不爱暮他,可是虽都觉得这么多年他是一直一个人,但逢场作戏的也不少,我不知道他有几分真心几分作戏……”眼神带着迷离,依依一半要引晴倾怀疑,一半自己也陷入曾经的某个温柔时间里。
晴倾越听越奇怪,伸手将那咖啡灌下一大口,却一脸皱起来抬眼问费环:“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依依停止挑拨。
可听到这也够了,晴倾的眼中已闪出随时放出狗来咬人的光芒了,今天一天的心情算是被破坏了,唯一可弥补的就是:原来有一份可做的事,做现代的女性感觉是这么棒!
下午天齐从公司过来接好下班,晴倾上了车依进他的怀里问他:“你可否也想着‘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
“我书读的可没你多……不过你越来越不像理科生了,还有今天怎么了?是依依和你说了什么,还是费环为难了你,工作不顺利,还是学校问题?”
“他们都没问题。”
“但你不开心?”
“是,我这里有问题了。”她抚上胸口。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任天齐让老陈改方向去医院,晴倾连忙制止,天齐道:“你很小就开始半工半读了,身体还没长好怎么可以工作……”谈此话自然要涉及其父母,如今也是他的岳父岳母了,天齐不好说下去,只摇头继续说:“这衣服不比现代的时装,一针一线都费眼,你只管画图或指导,其他的由他们的人来做。”
“我正想说,做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感觉很好,那费老板也问我,以后要不要继续到他那边工作,我想问你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是,不该在外抛头露面。”她能理解。
天齐却她低了头,也许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新闻,怕自己没有相信她,她失望了,便只好说:“工作有很多,慢慢的找,再说我费环那里的人如何对你我是听盖伦说了,所以若是一定要在他那里工作,你要让我想想,更何况你现在还有学业,等这部戏结束后,毕业后若你不继续读,那再来想想工作的事吧。”
也是,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先做完呢,到时候……到时候小晴就回来了,她还是多点时间留在天齐身边和他相处吧。
“你同依依熟了?”
“那不叫熟。”她给了她那么多的负面信息,她更没有喜欢她了,想起裘依依说他们认识很久了,晴倾推开任天齐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不要随意碰我,更不可以……亲我。”
他随手拉下隔帘将她重新扯进自己的怀中,想着当真不能再由她了,一个人胡思乱想一堆也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