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男生或者偷瞄,或者直勾勾地看着,而那些女生,确实不少人显出嫉妒的神色,那可是让自己的男神王乐平苦追两年都得手不了的情敌啊!
王乐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凌钰,你可来了,刚在还在说你呢。”话虽如此,班主任的话语中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而且还有一丝满意。
凌钰雅然一笑,神情自若地喊了声“老师”,又朝着周围的其他同学示意,当然大多数都是女生,她和男生不怎么打交道。
凌钰整个人透发出一股灵气,亭亭玉立地站在人群中,被围在里面,飘逸出尘,尽管那些嫉妒她的女生,真正接触到了,心中的不满也不知道为何竟被感化,自然而然地短暂消失了,很愿意上去搭讪。
当然,上去搭讪的大多都是女生抑或是学习不错的男生,至于刘义张林赵寒等人,也就只有远远看着,不知道为何,很多时候就是会去想躲避,仔细想想,那也不是自惭形秽,似乎是一种不愿意打搅的真诚,就这么在外围静静地看着,足矣。
“凌钰。”王乐平许久之后越过人群走上前去,不少人识趣地让开一条道来,那是自然而然,是潜意识,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即使心有不服,也有一种不甘,但生活就是这样,情不自禁做不愿意的事情。
班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明白现在是初中,虽然还有一年快毕业了,这样子还是早恋,但不知道为何,他有点有心无力,世俗所迫,不得不发,一个是公安局局长的女儿,一个是天龙国际集团的董事之子,社会上的联姻,他管不住,而且两人成绩一直拔尖,是学校的希望,他也不忍心去破坏。
没办法,班主任只好假装不知道一般走近刘义这一群,聊着天。
“老师,现在是十点不到,为什么西天会是这种色彩?”赵寒这小子就是会装蒜,平日里一上课就打瞌睡,作业全是抄的,一旦被老师提问题便傻愣愣站在那边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见班主任走了过来,竟主动搭讪,还有一种装勤学好问之嫌。
虽然知道这家伙脑中所想,但班主任还是禁不住望过去,而且还有些不明觉厉:“西天?西天怎么了?”
那边都在关注着凌钰和王乐平,所以只有这里的有限几位学渣听到了这句话,都随着赵寒和班主任眼睛所向一看。
只见一边明日高悬,风和日丽,另一边的西天却是有着一片红霞,颜色不是特别深,但看得出来确确实实色彩像是傍晚时分夕阳照耀下的云朵,而且那天空也有一点红。
这是什么天色?班主任皱眉,他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赵寒这家伙居然也提出这个问题,真的是……也不该说他刁难吧,这现象确实疑云重重的。
“这个……老师也不知道啊,”班主任拍了拍赵寒的脑袋,笑了一下道:“老师不是圣人,所知有限,未来也全靠你们了,你们会知道得比我更多的。”
赵寒憨憨一笑,从来都是自认为学渣的他受到班主任这么亲切的态度,一瞬间很是温馨。
另一边,王乐平走近了凌钰,不知道是关心还是责怪:“你怎么来晚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我会叫人帮你搞定的。”
美眸瞄了他一眼,凌钰不为所动,她似乎不想理睬这个猛追不放的校草,忽然莲步轻移,向着学渣群走去。
这一群的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慌忙让出一条路来,所有人都被凌钰的这一做法弄得不可思议:这真是一个奇女子,你永远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还真是一个有性格,叫人仰慕的女神啊。
学渣群大多数人都在盯着西天方向看,在思考着什么,还有些人暗自窃喜:赵寒好样的,出了个难倒老师的题目,给咱们这一群体争了光啊!
刘义自然也不例外,他愣愣地望着那边,忽然错误地感觉那红色逐渐变深。
“刘义,”一声天籁将他惊醒,只见凌钰嫣然一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侧,恍若天仙,她伸出玉手拢了拢额前的秀发,“你的伤怎么样了?”
所有人尽皆震惊,想不到凌钰抛开一直追求她的男神王乐平,转过来走进学渣群问一个成绩不拔尖,长相普通,也不知道有多少优点的普通小兵很暖人心的问题。
“我……”刘义一瞬间受宠若惊,节操掉了一地,脸憋得通红,他觉得自己激动无比,憋了许久之后才道:“我很好……谢谢班长……关心……”
点点头,凌钰美眸望了望王乐平,又望了望刘义,道:“你没事就好,知道你住院后,我们都很担心,不过,任何知法犯法的人,都终究逃不出法律的制裁,我相信我的父亲和他的同事们会令这些无法无天之徒都消失的。”
王乐平脸色铁青!!!
旁边,全班同学都一片沉寂,与外面放风筝的青年,奔跑着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脑中都闪过那么几个字:女神果然有个性!
就连一向桀骜不羁,视女神如粪土的张林眼中也有那么一种古怪的味道,确实,凌钰和那些无脑光会打扮的小女人不一样,她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孩子,这就是校花光环和圣女光辉的区别,一个仅仅是外在的光彩照人,另一个则是表里如一,气质圣洁,有涵养,才气与心中的美丽风光内敛的绝代风华。
说实话,刘义现在的脑子有点迟钝,看凌钰这样子,似乎知道自己被打与王乐平之间有关系,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就连自己是怎样住院的都不能够保证全班都了解,那……凌钰是怎样看得出来蛛丝马迹的?
正思索间,那道丽影飘然远去,徒留下惊愕的人群,她淡淡道:“老师,我去湖边。”
人群中,只有班主任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一直都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有原则,明白事理,知道黑白的凌钰,千古不变的素女。
看着这道清逸的倩影,刘义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这真是一个迷一般的女子,聪慧过人,有手段却不滥用,你永远都看不透她,走近她的内心,你所能够做的,只有保持着仰慕之情。
王乐平站在原地,丢失了面子,很是难堪,他的眼中杀意越来越浓,开始思量着要不要叫手下人把这个小子做掉,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虽然这一次是凌钰主动做的,但这笔帐还是被记在了刘义的头上。
不过王乐平没有过多表现情绪,很快就带着潇洒的笑容和其他班干聊开了,俨然再次成为众人的中心。
“好了,大家都已经到了,分散开来各自去公园四处逛逛吧,学习之余确实要放松一下压力,”班主任拍了拍手以引起众人注意,“记得十一点半之前大家到公园门口集合。”
这么一说,尽管刚才有很多不愉快,也逐渐退却,大家三五成群都分开了,眼不见为净还是会好很多的。
刘义和张林赵寒两个人组成了三基友,三人决定好好聊聊,半个月没见,确实令无话不谈的三人憋得慌。
有意识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刘义见一道白衣的美丽影像独自一人顺着林中小道向人工湖中的九曲桥方向翩然而去,就像一个不沾染尘世污垢的仙子,叫人禁不住有点感叹,而另一边作为闺蜜的陆诗婷似乎想要追上去,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付诸于行动,和其他几名女同学一起走了。
“刚才在瞎张望什么啊?”张林一脸邪恶的笑容,“是不是刚刚校花大人给了你点面子,虚荣心得到膨胀了,飘飘然了,也想入非非了?”
“别瞎说好不好!?”刘义有点郁闷,他总感觉被人打一顿之后有一种莫名的不习惯,生活似乎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张林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笑容,不过不再多言。
赵寒这家伙紫月公园来得最多,所以也最熟悉,此刻他成为了三人中间的领头羊,哪里好玩,哪里景色最美,他也都知道。
“前方,那边有一大片的竹林,长满了竹子,那里最幽静,很少有人进去,我们去看看吧。”赵寒饶有兴致地指着东边方向的一片翠绿,有一种“这里我最熟”的自得。
路上也偶尔遇到本班同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聊得很欢,现今各自组成了群体之后倒有点心理排斥了,只是相互之间打打招呼,说个一两句话便擦肩而过。
看着几个长得不错成绩又拔尖的男的和几名女生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点都不拘束,三个感受不同,刘义和赵寒则是有点羡慕还有点感叹,而张林则是嗤之以鼻:“看得出来也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刘义:“……”
“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你自己没有强悍的交际能力也不要诋毁人家。”刘义对张林的联想力一阵汗颜,这倒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不过他估计张林仅仅是不屑的情感居多,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无赖,但总有一种傲然。
张林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此时西天那边的红更加明显了,只不过市中心高楼大厦比较多,没多少人注意到。
屋内,一直关心时事的刘母愈发皱眉:似乎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地方台的消息,昨天晚上,半夜时分,H市某街道和国外一样,突然被封锁掉,当地幸存者说看到天空裂开了一道大缝子,里面的景象一片血红,纷乱不堪,看不清晰,但是其中打出来几道像是激光一样的东西,粗大无比,将附近几座十几层的住宅楼全部打崩掉了,房屋倒塌,地面之上也出现了一个长宽三里,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是怎么了?”刘母喃喃自语……
竹子挺拔而苍翠,遥指苍穹,竹作为君子的象征,一直是作为一种高尚形象而出现的,在这幽静的竹林中,闻着清新的空气,看着粗竹矗立,心中的忧郁也顿时减缓了不少。
紫月公园的竹子在十几年前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这里景色很好,所以在七八年前紫月公园就在这里建造了起来,故此虽然被砍了一些,修整了许多,这里还是很深很密,占地极广,一般人也不会走到竹林的尽头,不过今日三人难得一起出来郊游,心情不错,被赵寒带领着一直深入。
四周一片寂静,那是很特殊的氛围,心平者会觉得思绪一下子放开,天高云淡,海很蓝,而心乱者会觉得沉郁、烦躁、无聊,这也是什么样的人对某些事物有着什么样的说法吧。
竹叶撑出一片阴霾,挡住阳光,颜色逐渐逐渐暗了下来,刘义忽然有一阵心悸,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林,赵寒,我说这里太偏僻又没有什么人经过,要是有什么危险,是不是太过……”刘义止住脚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你怕什么啊!?”最先跳出来反对的是赵寒,毕竟他带着“我很熟悉”的心理,兴致冲冲想带两位好兄弟走几处平日里来不到的地方,这么好的雅兴,就这么被破坏掉了,他很反感。
“对啊,你又不是小学生,都快升高中了,还带着不脱离群众的思想,是不是家教太严,习惯了?要不你去找班主任一起吧,我们两个四处看看。”张林这货说话就是这么损,前半句话是讽刺,后半句话更是讽刺,说得人面子都没了。
刘义朝他翻了翻白眼,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道:“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说话间,他无意识地向后一转头,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