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耸了耸肩,他想一共有五个人,如果分别走向一个挪移阵的话,总会有人出去,但是人多才力量大,五个人还是尽量待在一起为好,这样生存的几率才会大一些。
未做过多停留,刘义跟了上去。
四周景物一阵变换、重叠、交叉,最后又完整和一,刘义再次见到了杜维林一行人。远方,炊烟袅袅,依稀可见参差不同,高矮各一的房屋,以及块块呈不规则形状的农田。
“哈哈!我们居然出来了,杜维林你真是一个算命的天才!怎么被你算到那个传送阵可以把我们给传送出来的?”刘义兴奋地大笑。
每个人的脸上都含带着笑意,逝去者的悲哀,也许正是幸存者的喜悦,但愿那个家伙早入轮回。
“好了,现在不必在抱怨自己的不幸了,只要活着就已经足够,愿光明的力量照耀天下,永存世间吧!”杜维林向着天望了几眼,同时又小声道:“这句话说得真违心,简直是叫我感到恶心,光明女神你个¥%@……”
刘义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认同地点了点头。
二日后,经过艰难跋涉,经过种种想也想不到的倒霉之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荆州城。城内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但是与往昔不同的是,城内多了许多巡逻的军队,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二公主殷秋雪即将来到,一场暗战在所难免。
“有好戏看了……”刘义凑近杜维林小声道,“也许是在今日,也许是在明日,也许要过些日子,但是反正快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愿光明女神保佑九州百姓吧……”杜维林心不在焉的。
“她这么一来似乎管过界了,你应该说愿神宫魔殿的主人力挽狂澜,绝剑双圣圣德无量,呃……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圣女之德,照耀天下,圣女一怒王侯惧,圣女现世天下平。”
“哦,习惯了……”杜维林无所谓道,“愿绝剑双圣挑起神魔之争,正邪之战,打得天崩地裂水倒流,全都见鬼去吧!”
刘义:“……”
荆州城内戒备森严,无人敢再太岁爷上动土,除非那种实力高深莫测的家伙做一些很少人知道的“隐秘”事件外,刘义根本不用怕仇家会杀上门来,至于上次在香雨楼的“意外”,只因某某人看见了也会当做不知道,才会让刘义落得如此下场。常言道:官官相护,性质有似于此话,进入香雨楼的家族不少都与其同气连枝,根基有些关联,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不关己事的小命而闹翻。
“没有人追杀真好。”躺在客栈的一张床铺上伸了个懒腰,刘义感觉非常安稳、舒适。
“嗯。”杜维林漫不经心的。
五人在荆州城内过得非常平静,白天四处闲逛,好吃好喝,走得累了,晚上倒头就睡,倒也十分自在,刘义真想一辈子这么过。
不得不说繁荣与糜烂总是相依相随的,城内不仅酒楼林立,妓院赌场之类的“娱乐”场所也颇具规模,有好几次杜维林想进去看看,刘义只好以“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等等的理由拉住他,杜维林倒是十分道貌岸然:“我们也是西方贵族,这种地方我才不稀罕,只是想看一下而已。”
说实话,刘义倒是很想去楚王府和天正宗参观一下,但是考虑到自己无钱无势无身份无地位,心想还是免了吧,免得受人白眼。
一连过了三日,刘义猜想二公主殷秋雪已经到了,只不过无人张扬,所以现在还没多少人知晓,不过他的猜想很快便得到证实。
第四日,刘义一行依旧与往常一样东游西逛。杜维林似乎憋了这么多日憋不住了,凑近刘义道:“你该不会是骗我吧,怎么过了这么多天好戏还没上演?既然如此,我早些进入李府办完事去游山玩水那该多好!”
“我怎么知道?”刘义翻了翻白眼,“他们明明都这么说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还用得着我骗你吗?难道是二公主半路上出事情了,来不了了,回京?”
杜维林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不说楚王出事情了,她不用来了?”
“不与你多说什么了,那边有臭豆腐摊,我要进食了,一起吧。”杜维林顿了一顿马上忽略了刚才的对话,心情大好。
“切,我还不想与你多说呢!”刘义不屑道。
杜维林所行的方向,有两个臭豆腐摊,面对面而设,一个是精壮汉子,一个是胖女人,常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在一个地盘上,其眼神之中看得出来敌对已久了,而且两人都很彪悍,有实力,势均力敌。
杜维林走向了胖女人的摊子。见此,对面的精壮汉子神色变了一下,不过没说些什么。
坐下,动筷,刘义慢悠悠的。一抬头,只见汉子正瞪着他们几个人,但他知道缘由,只是不去理睬,不过他的几次抬头,却看到汉子的面色越来越不善,满脸横肉难看无比。
刘义耸了耸肩,只想着杜维林一行人快点起身,走人,那汉子让他感到不自在。
“快点啊。”刘义催促着,却又看到汉子的凶相,不由得撇了撇嘴。
“臭小子,你吃你的,看老子干什么!?你只管吃了拉,拉了吃就行了!”看到刘义的神情,汉子一脸凶厉之色,他正愁找不到茬修理一下几人。
“我看向哪里你管得着吗?”刘义不甘示弱,不过他不想挑起大争端,并未说出过激的话,做出过激的行为,在荆州城内要是被逮着了,绝不能善。
“小兔崽子,人不大,口气倒也不小啊!”精壮大汉撸起袖子,立起身来,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而这边摊头的胖女人,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他们之间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该吵的全吵完了,早已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二人之间早就互不理睬了。
“哼!”刘义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些什么,不过不是他怕对方,对方要是没练过的话,绝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只不过不想费事而已。
“哎!这小子竟然敢对我这么不敬!老子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本人绝不吃哑巴亏!”汉子大概是见刘义瘦小,而杜维林一行人又不像有本事的样子,愈发胆大,晃了晃粗壮的手臂,没事找事,直接走了过来。平日里看来这种小吵小打也没人多做追究,所以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在街上称霸也没人去收拾。
“你就这么无法无天吗?”刘义并未起身,冷眼看着对方,他知道麻烦来了。
而此时,路人纷纷让开,只见一个俊秀潇洒的公子折扇轻摇着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两名青年,神色阴冷。那名公子十九二十的样子,衣着华丽,神色之中暗含着对周围所有人的蔑视,似乎他才是天下最高傲之人一般。
“陈公子,你来了?”汉子立马满脸堆笑着迎上去,手里把不知什么东西递了上去,“您可叫小人等的好苦,这一些是小人孝敬您的,不成敬意。”
那青年掂了掂分量,往地上一扔道:“本公子还不稀罕这些钱,你回家自个儿乐乐吧。”
汉子有些颓丧,但还是不得不拍马屁:“那是,那是,多谢陈公子美意。”
“怎么,刚才又惹事了?”陈公子笑了一下,不过看得出来有些讽刺之意。
“哼!这小子不识抬举,我一定要收拾他一下!”汉子自然不知道别人心中的真实想法,此时一听这话,气势大涨,以为有了靠山,荆州城内外谁也不怕。
“那你自便吧。”陈公子走了开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看看吧。”
此时的刘义,根本未把汉子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小声嘟哝道:“切!竟然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老子,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啊……”不用想,荆州城内能有几个‘陈公子’?定是陈风雷之子陈厉云,刘义虽与对方无瓜葛,但也从无好感。
“喂,姓奥托克的,你出手不?”刘义站起身来,向着杜维林示了一下眼色。
“你一个人对付吧,我看着。”杜维林微笑。
“我@#@¥¥#%¥%……”刘义郁闷无比,“你太不够意思了。”
“哈哈哈……”汉子仰天大笑着越走越近,“你刚才不是说我无法无天吗?老子可守法得很呢,只是想让你舒服舒服,如此美意你可不能拒绝!”
刘义冷笑一下,他知道待会儿确实会有人舒服的。
“喝啊!”
一声大喝,汉子猛然前冲,单手向着刘义抓去,看样子是想把刘义提起来,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二人力量的悬殊,被揍得心服口服。
刘义不屑地撇了撇嘴,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汉子的侧面,拍了对方一屁股。
汉子恼羞成怒,左手向着侧面生猛的一甩,想把刘义砸成肉饼,但是很可惜,刘义曲了曲双腿,又低了低头,对方的左手在他的头顶上方呼啸而过。
汉子恼怒地停在了不远处,心中压抑无比:这么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怎么老是可以避开自己的拳脚,反过来羞辱自己?不过汉子是个粗人,他并不往深处去想,只是铁了心要让刘义挨上几下,出口恶气,所以准备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小王八蛋你不要得意,前两次是你运气好,没被老子的拳头砸到,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打你个眼冒金星,吃不了兜着走!”壮汉急红了眼,大放大话。
“好啊,奉陪到底!不过我也告诉你,前两次我没展示真正实力,现在开始,你注定会死得很难看!”刘义对壮汉不屑一顾,根本未放在眼里。
“哈!实力!?”壮汉大笑,“躲躲逃逃的实力确实不错!”
“那总比被人揍屁股强吧?”刘义讽刺道。
“你……”壮汉满面通红,心中恼火到了极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找的!”刘义心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仁,我不义,这回就好好揍一顿,教训一下这个横行霸道的家伙。
刘义一拳迎上壮汉,由于重量相差明显,他退了几步,壮汉被这一拳打得也不住倒退,定了一定。趁着这时,刘义凭空一跃,跳到汉子面前,向着他的胸口踏去,壮汉见状不妙,连忙举臂去挡,却不料刘义连环踢出三脚,他不断倒退着,最终仰天摔倒在地。
此时,围观的行人忽然倒退,涌向了两边,而那似乎很狂妄的陈厉云也变了脸色,缓缓向着旁边退去,急于在街道中央让出一条空路来。然而,暴怒的两人正打得火热,根本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情,只想着马上把对方打趴下。
“小子,我要你的命!”胖女人已离开,汉子见身边的臭豆腐摊,操起摊上一把刀便扔了过来。
刘义一闪闪开:“靠,你以为老子不会扔啊!?”见状,他也举起汉子摊头上的东西,一下子砸了过去,汉子一慌,脚下一滑,正好躲开,东西砸向了远处的一道丽影。
神光一闪,臭豆腐飞溅,伴着众人的惊呼声,刘义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绝代佳人。
秀丽的长发直垂直腰间,秋水为神玉为骨,蓝色的宫装将其身段衬托得格外出众,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谪落人间。肌肤似雪,容颜如玉,明眸皓齿,不粉不饰,自然的美,毫无做作的美,嫣然一笑,透发出丝许睿智,令百花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