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我逼问道。
“那个时候你的精神状况特别不稳定，随时都在就是崩溃的边缘。我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我那个时候在国内，一时回不来，但是我一直有在关注着你的小说，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我知道要是不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大脑铁定会出问题，所以……”
“所以你骗了我？！哼哼！”我冷笑起来，“那你现在骗我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又怕我精神崩溃不成？”
“我怎么又骗你了？”慕容诧异道。
“你说你在国外回不来，你还一直在关注着你的小说，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的故事只发生到小四那个阶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跟那个漂亮张警官之间的谈话。你的原话是‘绝大部分时候，萧先生都绝对是正常人，而且他的逻辑能力比我们一般人都要强很多’，现在怎么我又成了一个精神随时崩溃的病人呢？”
“……”慕容无语。
“还有我偷偷去查过了你存档的病历，小倩的案例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二零九还有我住过的记录，难道你也真的会和一个精神随时崩溃的人合作吗？”我质问道。
“哎，这……”慕容被我问得十分窘迫。
“说，你到底什么企图？是不是为了那些钱？那些黑社会到底是不是你雇佣的？”我大喝道。
“不！不！不！那都与我无关！”慕容看到我双眼里冒出的凶光，顿时惊恐无比。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见了棺材你还不掉泪！”我把冰冷的手术刀贴到他的脸上，锋利的刀锋立刻划开了他的皮肤，一滴血流了出来。
“停停停！我都告诉你！”慕容再也没犹豫，马上大叫起来。
我稍稍动了下手术刀，等待他的解释。
“没办法，到了这个地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把真正的真相告诉你啦！萧先生，你可想好了，真相往往是令人非常难以接受的，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慕容仿佛放弃抵抗一般，神情低落到谷底。
“我听着，你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我面无表情。
“从哪说起呢？”
“从你了解的最开始，简洁一点说！”
慕容深吸一口气：“哎，想要说清楚事情的确还要从头说起。”他吞了一口口水，“你以前是一个名利双收的著名作家，娶了一个豪门之后的妻子，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简明一点说！”我命令道。
“好，你的生活在外人看来幸福美满，可惜现实之中你的婚姻生活却非常不顺，甚至说糟糕透顶。这种情况下，你的一个叫做小蛮的粉丝成为了你的情人，而你老婆也有了婚外情。”
“很好，这个跟我了解的情况一致！”我点点头。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好毫不隐瞒直话直说了。”慕容胆怯地瞥了我一眼，“你这个人天生霸道，你允许自己有情人，却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有外遇。所以你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把你老婆的情人也就是你的候管家绑架了，并残忍地剥掉了他的脸皮，试图把他折磨致死。可是后来却被他逃脱了，而你却因为脑子有问题被送进了医院，从而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我吐出一口气：“确实如此，但是对我来说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慕容好像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意，他接着讲：“之后进医院的各种检查想必我不用再说了，总之你的案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种病人，所以我非常想挑战这种案例，我想通过自己的办法治好你！”
“只怕你只是想治好这种病，而不是单单对我，换着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慕容默认，继续说：“经过我多方的研究和设想，我给你制定了多个治疗方案，你以前虽然老头疼，但是身体机制并没有问题，而自从你在那次变故失忆之后，你的身体就出现了各种问题，所以我猜想就是你的失忆导致了你病情的急速恶化，甚至导致你的寿命超不过两年。所以对于你的情况首当其冲的是马上帮你找回记忆，回归到你原本的人格中去。没错，其实你的病情不光表现在臆想方面，还表现出十分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状。我制定了多个方案想要治疗你的分裂臆想症，而其中你的第一个小倩的故事，就是我的第一个治疗方案。”
“哦，又多出一个解释了，这应该是第五个版本了吧……”我有点紧张地半开玩笑。
慕容依然是一脸的毫无表情：“小倩是我院一个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加上你的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方案，就是假装跟你合作去治疗另外一个患者，实际上我的真实想法不但是想通过你治好小倩的病，而且是想通过你对精神分裂的深入了解从而反省自己的问题，从而能从失忆的人格中找回从前的记忆，可惜我失败了。”
“所以就有了第二个方案？”我等待医生对第二个故事的解释。
“对，第一个治疗方案失败后，我改进了我的计划，我认为小倩对你的影响还不够，必须要找一个你更加熟悉的一个人，一个你在乎的人才行，所以我找了你的情人小蛮。”
“你认识她？”
“以前不认识，有一天她来找我咨询你的病情的时候认识的。当她听到我想治好你的病的时候，她立刻同意了我的方案，我们就开始合作了。我的这个计划是由她重复以前发生在你身上非常重要的经历，藉此唤醒你大脑中封闭起来的记忆和自我。”
“可惜你又失败了……”我接着他的话说。
“没错，所以我就准备了第三方案，我找来了小四……”
“停。”我打断医生的话，“小四，她是我的什么人？”
“她是你的妹妹，你从小就最喜欢的堂妹。”
“我真的有一个堂妹？”
“你不记得吗？会不会是你还没想起来？”
我摸摸脑袋：“哦，我还以为你说她是我女儿呢。”
“你的女儿确实也叫小四，其实你的堂妹叫阿四，而不是小四，她自称小四那也是我的主意。在第二次失败之后，我觉得也许是小蛮对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重要，所以我这次找了你的血亲，你最关爱的堂妹来配合治疗。我的这个方案也是参考了你真实的人生经历，你的母亲很早就背叛了你的父亲，把幼小的你留给了你的单亲父亲。而那些无面鬼的出现都是我有意为之，我希望你能联想到你现在的脸并不是你真实的自己，镜中的人才是真正的你！”
我大吃一惊，这个说法完美地解释了我关于第三个故事的谜题，但是我现在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那小四那个事件中死的人又怎么解释？”
慕容沉声道：“这就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了，我绝对没有想到我的治疗方案中居然出了两条人命！所以当我发现出现人命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做了处理！”
“而且还惊动了警察！”我皱着眉。
“没错，好在警察并没有深究，要不我真不知道改怎么交代。”
“你认为人是我杀的吗？”
“不是你就是小四，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次方案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之后，我觉得必须马上要治好你的病，否则我担心会有更多的悲剧发生，所以我去了美国，想找一个我熟悉的专家研究如何治疗你的病，这才是我出国的真正原因。而那个时候你在医院找我，所以我安排人编了一个谎言，好暂时稳住你，而不是让你再次发病伤人！”
好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我脑中虽然在抗拒，但是依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那第四个故事想必你也看了，你又做何种解释呢？”
慕容看着我表情的变化：“你先把我扶起来，老这么躺着说话实在是太累了。”
我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坐在了我的椅子上，但是我并没有给他松绑。
慕容举起被绑着的手，是以我解开，我摇摇头：“现在还不行，第四个故事还有太多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