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看着猫溜掉后,也觉得奇怪,“我们都看到三次活的和一次死得了!怎么就跟这玩意儿杠上了呐?这也太邪门了!”
“会不会就是同一只呀?”
“不可能吧?那不是还有一只是被撞死了吗?”
“可是,都说猫有九条命!”
“那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一百条命也不行呐!”我最后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阁楼,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第七人。
等我和筱曼巡视完回到二楼和一楼的时候,那些血字已经被老毕擦拭干净了。长毛和雨婷围在火炉旁还在烤东西,他们说老毕出去探查四周的情况去了,而那个红毛小子回去睡回笼觉了。
“找到什么鬼了吗?”长毛开起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
“暂时没有,还有个地下室要看。”我说完就要拉着筱曼去查看地下室,没准备给长毛说话的机会,这让长毛的脸色很挂不住。
“你怎么搬走一个人睡?”长毛突然沉着脸问道。
“我不喜欢跟男人同一个屋睡。”
“是这样吗?”他盯着我。
“那你以为呢?”我也不客气地回敬道。
“呵呵,我想了一个叫做闪灵的电影,里面讲的也是一个作家,在一个没退路的酒店里,然后……”
“然后那个作家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对吧?很不错的电影!”我故意把电影重读。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雨婷和筱曼同时出声制止我们两个的针锋相对。我和长毛还在对望着,最后还是筱曼把我推下了地下室。
黑乎乎的地下室里依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除了以前我看到的那些东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一眼就看完了。
“就是这个味道,跟我刚才在阁楼上闻道的味道一样。”筱曼捂着鼻子说道,她在观察方面还真是迟钝,也可能是光线不足的问题。她还是没有发现地下室涂鸦的蹊跷。
“这是点酒精的味道,这里不能久待,我怕会中毒。”我说。
浓雾依旧在外不肯离去,老毕也不敢走远,很快就回来了。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屋里无可事事,吃东西的吃东西,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
经过这些事后,几个人都有点不鸟我了。而他们几个刚开始还能东拉西扯说点话,后来也都无话可说了,毕竟几个人互相都不是很熟,而且之前经历的几件事在无形中也让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戒备之心。
“今晚谁值班呀?”吃完简单的晚饭后,老毕说道。
“原本是老猫,昨天他替我了,今天轮到我了。”筱曼抢先说道。
“那好吧,这回可不要再门户大开了!”长毛冷笑道。
“去去去,那边凉快那边睡去!”筱曼轰他走开。
“我们走。”长毛招呼雨婷走了,老毕也简单交代了一下注意用火安全,也离开了,红毛小子干脆睡了一天,脸都没露。
“筱曼,我先去构思一下我的小说,等会有空我再来陪你。”说完我也准备走了。
“等一下,你还是先陪我聊聊天,省得一会儿你睡了就懒得再起来了。”筱曼说道。
我看着她的表情说:“你是有事想说?”
“我一个人没意思,随便聊聊吧。”
我知道昨晚出现的怪异事情,筱曼可能是有点害怕,其实不光是她一个,其他人估计此时也都是没有什么好情绪。
“聊点什么呢?”
“嗯……聊聊你的创作吧。”
“我正在开始构思我的新一卷小说,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灵感,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所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绝佳场所,还有个很有内涵的名字:七苦殿。这个名字我首先就想到了佛家的七苦之说。所谓七苦,乃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正好对应了基督教里面的七宗罪,人生痛苦起源于如此,而终结与如此,我准备写一个有关人性的小说。”
“以我们这几个人为题材?”
“这个主意不错哦!”我笑道。
“我正好可以告诉你们其中一人的小秘密。”筱曼小声地说道。
“哪个人?”我求之不得,早在我们集合之时,我就开始觉得这些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包括我跟筱曼。
“我的室友。”
“雨婷?”
“对!不过我也许只是猜测,你写小说可以,但是可不要乱说哦。”
“没问题。”
“你有没有发现雨婷一直都是穿着黑色衣服呀?”
我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这有什么含义吗?”
“原本我也不太清楚,知道昨晚上我看到她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黑白照片,那照片里是一个年纪很轻的男人,她当时以为我睡了,她半夜对着那照片哭,很凄惨的样子……”
“难不成你以为那照片是她的爱人?”
“嗯,我看八成她还在服丧期……”
“你做这个论断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我还没说完呢,当时她哭的时候,我突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看到她吓得连忙把那个照片收了起来,很慌张的样子。要是别的情况,我想她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吧?”
“嗯,有道理。这么说,她算是一个新寡妇咯……”我突然响起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俗语。
“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换个房间睡?我觉得……有那么一点晦气……”筱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是好像没有别的房间有床了。”
“我可以把床搬到别的房间里呀!”
“哦,我明白了,你不是想找我聊天,你是想找我搬床。”我微笑着看着筱曼。
“哪有?”筱曼也笑了,“不过你要是真帮忙我也不反对!嘻嘻!”
“我搬可以,但是我只下楼,不往上搬!”我坏笑道。
“可是一楼好像没房间了。”筱曼没有反应过来。
“呶,我的那个保姆房虽小,放两张床还是够滴!”我哈哈笑道。
“你……太坏了!”筱曼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嚎叫声。我们两个扭头一看,远处那个该死的黑猫又出现了,还是如往常一样窥探着我们。
筱曼赶紧说:“你们男人呀,天天就跟这黑猫一样,不是怀春就是叫春。”
“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叫春的可都是母猫!”我又哈哈直笑,当我想起身去轰走那只猫的时候,筱曼忽然拦住了我,她说:“你别撵它,你没看见它大着肚子吗?”
“这你都发现了?”我真佩服筱曼的眼神,“这说明这里还不止一只猫啦……
“切,你们这些公的都一样,始乱终弃!现在害得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孕期还在找吃的!”筱曼拿出一些东西引那个黑猫过来。
“晕,你这打击面又扩大了!”
“嘿嘿,你走吧,有这小家伙陪我了,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了!”黑猫好像跟筱曼天生熟识一般,很快就腻味到筱曼的脚下,蹭来蹭去。
“你看你看,还不知道是谁始乱终弃呐?有奶就是娘,哈哈!拜拜。”我一边调笑筱曼一边向她告辞,回小屋真正构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