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骨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冲着他说:“然后呢?你今天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才对。”
余富挑衅地看着他说:“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一个对想杀自己的人都下不了手的人,难道还不够愚蠢吗?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个社会很残酷,输的人就和英猜一样,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而你却在浪费你的天赋,浪费是可耻的,所以你不仅愚蠢,而且可耻!”
陈骁骨说:“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别忘了是你把我出卖在前,你把我卖给李若拙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自己不仅愚蠢也很可耻!”
余富惊讶地说:“卖?你用了卖这个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余富说:“我是一个商人,并且是一个开地下拳场的商人,换句话说,你们都是我的商品,你觉得你和一块地皮谁更值钱?如果一个商人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不如回家种田咯?”
陈骁骨猛然跃到桌子上,一把掐住余富的喉咙,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余富一点都不显得慌乱,一只冷冰冰的枪管,抵在了陈骁骨的脑袋上,余富撇了撇嘴说:“武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你还以为这是你们的江湖哪?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多动动脑子好吗?”
陈骁骨冷笑一声,突然单手捏住了枪管朝后拉,把弹簧死死抵住,余富的眼睛瞪得老大,陈骁骨手掌一松一紧,枪管给他卸了下来,零件碎了一地,他冷冷地说:“武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对付你这样的人却最有效,现在还想试试么?”
陈骁骨的力量大出奇,余富被他捏着身体丝毫动弹不了,渐渐的没了力气,脸憋得通红,陈骁骨把他放下来,说:“今天我本来应该教训你一顿,但说到底还是你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你无情无义我不能知恩不报,但从此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余富躺在椅子上剧烈的喘息,郭子突然推门而入,陈骁骨站在桌子上回头,他不忍让郭子为难,于是收拾收拾出门。
和黑贝拳场的人道了别,陈骁骨领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他突然就有些茫然,在这个阴暗又暴力的地方呆了这么久,猛然之间出来,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后,对方是一个姑娘,声音比较焦急说:“是陈骁骨吗?”
陈骁骨说:“没错,是我,你是哪位?”
姑娘说:“你先别管我是谁了,你快点来博望私立学校,刘小艺出事了!”
陈骁骨腾的一声站起来,大吼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小艺出事了!她的腿摔伤了!你赶紧来博望私立学校的医务室!”
陈骁骨连忙打车赶往博望市立学校,这种贵族私立学校都有自己的医疗系统,陈骁骨到医务室的时候,刘小艺在那里疼得直流汗,却抿着嘴咬紧牙关,看着陈骁骨心里一阵一阵抽着疼。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正在玩电脑的小男孩。
陈骁骨刚到门口里面有一个小护士跑出来说:“你就是陈骁骨吧?刘小艺从3楼的窗台上摔下来,腿部骨折,血管被压迫,需要立刻动手术,你快点签字吧!”
陈骁骨慌忙地签了字,蹲在刘小艺的旁边说:“小艺别怕,哥哥来了,没什么事情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哭。”
刘小艺抿着嘴说:“小艺不哭,小艺就是疼。”
陈骁骨心里撕裂一样的疼,刘小艺被送进了手术室,他找到了刚才那个护士说:“姑娘,我不想为难你,但你要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其他人有关?”
那姑娘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也不知道的。”
陈骁骨一拳砸在镜子上,整面镜子都给他砸的碎裂掉了,那姑娘被吓得,慌忙的说:“是孙天明,是孙天明推的刘小艺,让她从3楼摔下去的。”
陈骁骨眼睛一瞪:“谁是孙天明?”
那姑娘指了指正在旁边玩电脑的小男孩,陈骁骨大踏步过去,小男孩旁边有个,穿西装的男人,看到陈骁骨的脸色不对,立刻挡在他面前说:“你想干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骁骨一掌拍昏在地上,整个耳后根都被陈骁骨一巴掌拍的红肿起来,陈骁骨这还是留了力气,像他这样的体格,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骨折,陈骁骨把孙天明提起来,孙天明顿时嚷嚷着抓陈骁骨的脸。
陈骁骨怒向胆边生,一拳砸在孙天明那台电脑上,电脑被砸得稀烂,孙天明被陈骁骨提着拎了出去。
陈骁骨没有对他怎么样,他即便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动手,孙天明被他拎着,直接带到了校长办公室,陈骁骨把他往凳子上一甩,指了指旁边的电话说:“打给你爸!”
孙天明原本还在闹腾,陈骁骨对他一瞪眼,他的小脑袋咽了一口唾沫,乖乖的拿起了电话,然而在电话里面和他父亲对话的时候,却大倒苦水,说学校里有人要他的命,校长在旁边听得急不可耐,想把电话抢过来又怕这小祖宗发火,这个小祖宗的父亲,可是博望私立学校的大客户,私下里和校长的关系也很不错,校长以前炒地皮的时候,有好几单生意都是他撮合的。
想到这里校长顿时对这个,破门而入的年轻人厉声呵斥说:“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知不知道对小孩子施加暴力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陈骁骨冷笑一声说:“这帽子扣的还真快,我对他连动都没有动手,怎么就成了施加暴力了?你别急!等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会和你好好账的!”
陈骁骨也许是愤怒到了极点,那眼神让校长看了为之一震,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心里在想着这个小祖宗,难道是惹上了一个煞面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