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冷冽把弗朗西思即将来华的消息秘密上报到中央,相信上面那些老头子会采取应对措施的。”站在阳台上,着外面皎洁的月色,白然轻声道。
“这是他们的事,经济什么的,我爱莫能助。”萧翎淡淡地说。
他有心事,暂时无心去过问事情的进展,她就主动告诉他:“另外,三个疑凶已经落,案情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就等着高尔夫球棒能不能提取指纹了。”
“有视频,有录音,有人证,如果再有指纹作物证,黄子文想必已经有八成以上的胜算了。如果……”萧翎眼中异彩一闪即逝,如果什么,他没有说
白然忽然俏皮地眨眨眼睛,胸有成竹地说:“仅仅这样,就能让你满意了?”
“不愧是我的女人,真能明白我的心思。”萧翎挪移身子,从背后抱着她,微笑道。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呢。”白然回眸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萧翎也不落怂,笑眯眯地说:“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去去去,别整天就想着那件事。”白然回肘轻轻一撞,不理他夸张假装的惨叫,“哎,说真的,就算你能控制那三个人的心志,让他们当堂指出是陆川指使他们干的,也不一定能够弄跨陆川那个变态。”
“弄跨是不可能这么快的,不过,至少可以让赵家明白,他们应该攻击的是谁。京城两虎相争,就是我们除掉陆家最好的机会。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陆川的罪证,但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罪证,还远远不够。这次如果再能掌握陆家和弗朗西斯联合在国内圈钱的证据,就可以把陆家连根拔起,名正言顺,不用担心会引起多大的动luan。”萧翎轻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柔而陶醉。
“我们是争取在干掉陆家之后结婚,还是先结婚再干掉陆家?”白然很难得地做个温顺的小鸟依人,螓首后倾,枕着他的肩膀,星眸半眯,这一刻,只为了他,心魂俱醉。
萧翎箍她纤细的腰身,脸贴着她的头顶:“还是先解决后患的好,不然结婚都结不安稳。”
“嗯,也是,总有些小人不惯别人幸福,喜欢搞些小动作。”白然同意他的想法和说法,沉吟片刻,忽然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对叶含砂上心了?”
萧翎玩味地低头着白然这张完美无双的玉脸:“然姐,你们怎么都成了惊弓之鸟了?还是说,你吃味了?”
“别给我打哈哈,跟你说认真的。”白然娇美地剜一白眼,一脸严肃。
“没有,她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吧,而且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你们真的多虑了,我跟她认识才多久啊。”萧翎说得特别正义,好像是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样。
“谁规定一定要认识时间长才能上心?”白然转过身来,眼神很干脆,就是要穿他的心,“真的没有?”
“没有。”萧翎再次坚定地回答,但是被他得有点头皮发麻。
“得了吧,我对你是知根知底的,你有几根毛,我都知道,想骗我?没门。”白然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咬着贝齿说。
“你数过了吗?”萧翎无比淡定地问。
“……改天有时间再数。”白然被他问得哑了一下。
“没数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你?”萧翎为保清白,奋起反抗。
“你没骗我你心虚转什么眼睛?”白然好整以暇,傲然抬起下巴,抬眸睥睨着他,“小样儿,你还是我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这个习惯吗?”
萧翎自辨:“转眼睛也不能证明我说谎骗你好不好,人在很多情况下都可以转眼睛的好不好。”
白然忽地哀婉一叹,有点感伤:“臭小子,命中注定的事,由不得你我的。”
“然姐,你怎么忽然又来跟我感叹命运了?你老人家不会真的要变唯心主义者了吧。”萧翎戏谑道。
“去你的,你才老人家呢。”白然轻啐一声,然后正色道,“臭小子,我跟你说件事,这次恐怕你又要费心伤神了。”
“嗯?什么事?这些年我费心伤神还少吗?你说吧。”她忽然这么严肃,萧翎觉得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事,也收起了玩笑之心。
白然坦然告知:“刚才,婉儿在叶含砂身上感觉到了雪莲本命血脉的残余,所以,如无意外,她也是雪莲血脉传承者之一。不过因为换了一颗心,导致血脉之力被削去了大半,所以婉儿一时之间才不敢肯定她是不是。”
“什么?”萧翎一下骇然,声音不知不觉提了上去。之前,他还以为是蓝海若和庄婉玉在闹着玩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小声点,别吵醒她。”白然了一眼萧翎身后,说道,“你虽然没有婉儿一样的心眼,但是你却有蔚沐风和雪莲治疗那种血脉的感应,这点不会骗你。你敢说,你没有被叶含砂所吸引么?”
“我……”萧翎哑口无言,不可否认,在叶含砂跟黄子嫣和温暖侃侃而谈的时候,他的确被吸引了,对这个古灵精怪又冰雪聪明的小女子有了兴趣,虽然这种兴趣,不能说是感情。
“你再想想,如果你的砂砂因为心脏衰竭,就此香消玉殒,红颜薄命,你会有什么感受?”白然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追问。
“我……我会怎样?我……”萧翎问自己,在脑海中联想叶含砂香消玉殒,英年早逝的悲境,蓦地一下心痛如绞。刚才,他也只是怜惜叶含砂年纪轻轻,却患了心脏衰竭之症,还经历过换心之痛,对她惋惜、同情又怜悯。但是,他却没有设想过叶含砂不治而亡这种情况,是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如今白然一提起,他往那方面一想,所有的一切情绪,都转化为浓浓的不舍和深深的痛惜。
白然见他眉拧成山,额现青筋,冷汗直冒,表情扭曲,显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抱着萧翎,柔声安慰:“好了臭小子,姐姐只是想让你认清楚自己的感情而已,你不要再往那方面去想了。砂砂跟你有宿命之缘,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否则你们也不会遇见,我们不嫉妒,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现在情况虽然不乐观,但是你可以让海雯起死回生,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心脏病吗?相信你自己,我们也相信你。”
萧翎回抱着她,微微一笑:“放心吧然姐,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轻言放弃的,就算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这层关系,我也不会眼睁睁着死去,更何况她是我预定的老婆,我更加不可能让她离开我。我会想到办法就她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对了臭小子,还有一个宋意涵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收了?”白然也不知道是真的关心他后宫的事,还是在拿他开刷。
“我跟她连面都见不着,怎么收?”萧翎挑起她的下巴,狐疑地着她完美无瑕脸蛋,“然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后宫的事?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来捉弄我?”
“没有,姐姐我最疼你了,怎么会捉弄你?”白然风情万种地轻笑,然后又白眼一凝,宜嗔宜喜地娇声道,“人家是你后宫的正宫娘娘,关心你的后宫众嫔妃不是应该的吗?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我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现在只想收了你这个正宫娘娘。”萧翎一低头,攫住她柔软芳馨的樱唇,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齿关,尽情地汲取她檀口中的甜美。
白然对他一向极为纵容,对于他的贪婪,一直都热情地回应,直到这个家伙的色爪握着她胸前的柔软,她才睁开眼睛,拿开他的爪子,风情万种地笑道:“臭小子,这得等到结婚以后。”
“你这是在凌迟我。”萧翎郁闷不已,能不能碰,得见摸不着,不是凌迟是什么?
“好了好了,那么多mm等着你宠幸,也不差我一个,早点休息吧。”白然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倾身在他唇上一吻,转身离开阳台。
床上,叶含砂蜷着身子,把那张薄被紧紧卷在身上,依然瑟瑟发抖。现在虽然是中秋时节,但是南方的城市,夜晚也只是微凉,况且室内恒温,她怎么起来很冷的样子?
“然姐,她好像很冷?”萧翎剑眉一蹙。
“她心脏衰竭,自然体寒,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然后主动离开了。
萧翎轻手轻脚爬上床,拉开被叶含砂模糊中卷在身上的薄被,把双眼紧闭在涩涩发抖的叶含砂揉进怀里,她纤弱的身体,竟然冷冰冰的,就像刚刚从冰箱里走出来一样,她可不同冷雪,有一身的内力,可以扛住寒气。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萧翎一条手臂搂紧她的胸肩,一条臂箍着她的腰肢,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细柔的先天真气徐徐地输入她体内。
有他身体的温度从外到内源源不断地补充热量,还有他先天真气的从内到外的温润,叶含砂的身体很快就温暖起来,安稳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