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他的手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蠕动......
“陆哥哥……”
“嗯?”
“你……在上班。”
“我是老板。”
意思是老子现在要做什么,谁都管不着。
“可是我要上课……”
“不要我签字了?”
“要……”
“再说一次。”
“要……”
“再说一次。”
怎么这样——这分明是借机勒索,乘机敲诈,趁火打劫,可是……她也觉得自己够大胆的,竟就这样任他如此放肆。
此时办公室的突地被打开,中断他了的——好事。
进门的是陈一晨,他的身分在陆氏集团是个谜,没人知道他与陆弪轩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他在陆氏集团的各企业部门里却来去自如,即使是直通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直达电梯,他也拥有自己专属的密码。
陈一晨一进门,看见总裁在忙,却视若无睹,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这是你要的文件。”ad_250_left();
走上前,把一个文件袋递到陆弪轩面前。
“包括幕后的人?”
陆弪轩竟也立刻与他讨论了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兽行”而感到任何不自在,彷佛这跟吃饭一般再自然不过了。
“当然,有多少人,,收受了多少回扣,交易的时间地点,他们合作的内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个不漏。”
“是xx集团搞的鬼?”
“不只,日本香港那边的公司也有插手。”
“原来他们搞上香港港龙啊,以为联合起来就可以搞垮我?没有那么容易。”
两个男人在讨论商业机密时,嘉宝始终僵硬如蜡像,因为她的人还坐在陆哥哥的怀里,虽然没有衣冠不整,但陆哥哥的两手,可都还在她的衣服里面。
本来以为有人来,陆哥哥会放过她。
岂知,他不但不松手,甚至在察觉她有溜走的意图时,缩紧了搂住她的力道。
脸皮薄如纸,小脸几乎快低到胸口,不敢抬起头看任何人,深怕灼烫嫣红的双颊会让陈一晨发现陆哥哥对她所做
的事,那她会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
心下怨起陆哥哥来,为何他可以一面正经八百地跟人讨论公事,一面又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她毛手毛脚,极尽~~之能事。
时间缓慢地走着,每一分每一秒突然变得漫长,当讨论终于告一段落时,她感觉到陈一晨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脸上。
她心虚地抬起脸来,咧出尴尬的微笑。
陈一晨沉吟地打量她一会儿,冷酷粗犷的俊容,忽尔咧开了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嫂子订婚后越来越红光满面,可喜可贺啊。”
老实说,这人一脸胡渣,不笑的时候就有点可怖了,笑的时候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令人不发毛都不行。
“哈哈,没有,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
事实上,红光满面是因为裙下那只手。
“既然你们要讨论公事,那我——”
“不必,我们讨论完了。”
陆弪轩微笑的眼神显示着他根本不打算放了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与他私底下的行为完全是南辕北辙。
她一向知道从小到大,陆哥哥人前人后就是两个人,人前的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人后他的霸道任性和狂傲,在她面前更加的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现在也不例外。
陈一晨很识趣地说:“东西送到了,那么我告辞了。”
“慢走。”
临走时,陈一晨状似不经心地说:“你的品味依然很独特,连一颗鸡蛋都在收藏,真是神奇。”
“什么?”
陆弪轩面露疑惑,并顺着陈一晨手指的方向往他的收藏柜看去。
愣住。
他沉默地瞪着,那价值一百万美金的俄罗斯蛋壳雕花艺术品,全世界只有三颗,因为双蛋雕刻,它的珍贵在于双重雕花,而且它的雕镂技巧,至今仍是一个秘密,但现在那颗雕花蛋竟然被毁坏成了一颗普通的水煮蛋。
想到之前那小女人背对着他欣赏收藏品时,原来是在忙这个……
此时,有人很心虚地低头,连假装都不会,僵硬的身子泄漏了她是罪魁祸首。
陆弪轩一双冷眼盯着怀中忐忑不安的小家伙,唇瓣逸出了浅笑。
“是~!那颗蛋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
陈一晨虽然不是个艺术鉴赏家,但他还真搞不明白一颗煮熟的蛋到底有何收藏价值,但这不重要,他懒得再探询。
“我走了。”
陈一晨走向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
“对了,祝你们洞房愉快。”他亮出一排白闪闪的牙齿,举手行了个礼。
轰。
秦嘉宝整个人有如被雷给打到,劈得她满面通红,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天哪——让她现在就去死了吧。
陈一晨退出办公室,当他走出来时,利耀棠也刚好迎面而来,看样子,利耀棠准备进办公室找陆弪轩。
“人呢?”
利耀棠问,他以为陆弪轩在开会,却没有,所以找到这儿来。
陆总裁的办公室也是他利耀棠平常躲避媒体的最佳去处,因为这儿门禁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来,当然是找陆弪轩消遣一下。
陈一晨丢给他一句话。
“发情中——没空。”
利耀棠顿住,有些诧异。后来是恍然大悟——“她在办公室里?”
陈一晨耸耸肩,表示没错。
利耀棠眼底浮现看好戏的狡狯,面容却闪着光辉。
“嗯,那我得劝劝他,不可调戏良家妇女,尤其是未成年的处女。”
说完,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直样,闯进办公室去。
陈一晨淡淡地瞟了眼,摇头道:“又是一只禽兽。”
云层将烈火包在柔软的白色棉絮里,为炎热的午后,带来些许清凉。
周末——秦嘉宝睡了个午觉,在陆家过得实在太舒服了,茶来张口,饭来伸手,三餐有人侍奉,家事有人伺候,舒服得快成一个废人了。
太闲也是会闷出病来的,所以今日她一反周末赖床的习惯,比平常还要早起,换了件休闲服,便下楼去找人玩。
当她坐电梯来到一楼,门一开突然感到屋里气氛异常沉重。
好奇地站在门口张望,看见陆妈妈和一些仆人在客厅,脸色很难看。
“大家早上好。”
她上前打招呼,谁知她一开口,所有人震惊地猛然抬起头,恍若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出现,脸上除了
沉重,还多了慌乱。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啊?”
“快——再去睡再去睡。”
“睡到太阳下山,也没有关系。”
这番话听得她一愣,陆家长辈们总爱找她说话,听她逗他们开心,周末更是希望她能多陪陪他们,每次起床,佣人总会说陆爸爸陆妈妈想她,要她一起床就到楼下去聊聊天。
她今天特地起了个早,怎么这会儿陆妈妈他们却迫不及待要她再去睡,活似她这时的醒来是不得了的事情,一个个要她再去睡懒觉。
“没关系,我睡好了,陆爸爸呢?”
平常这时候会看到他们才对。
嘉宝除了跟陆妈妈问好,当然也没漏掉一些在陆家资深佣人,她从不把他们当佣人,每个都是她真心喜爱的长辈。
只不过他们一个个活似见鬼的表情,令她纳闷。
当她走到客厅中央时,总算注意其中一张沙发还坐了一个人,因为适才这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没发现到。
嘉宝好奇地望过去,刚好也迎上对方好奇的目光。
这一照面可不得了,她从没见过如此可爱漂亮的女孩,那一张比瓷娃娃还要晶莹剔透的脸蛋,有着西方人的白皙,黑亮的大眼如两池碧波荡漾的湖水,秀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嘴,配上波浪的大卷发,活生生是个洋娃娃。
无论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惊呼一声。
“哇——你好可爱。”
咚咚咚——
秦嘉宝已经跑到人家面前,睁着心形的大眼睛,猛盯着人家看。
从小,她最爱的玩具就是洋娃娃,快十八岁了,爱洋娃娃的喜好,还是没有改变,所以见到活生生洋娃娃了,当然更乐不可支地要上前要认识人家。
那个洋娃娃闪一闪长长眼睫毛,偏着头打量秦嘉宝,直截了当地问:“你就是秦嘉宝咯?”
“啊?你知道我名字?”
她开心地笑着。
对方点头。
“我在英国听过你的名字。”
“啊?真的。”
她的名字何时红到大不列颠去了?
稀奇——
美女娃娃又点了个头,虽然漂亮得完美无瑕,但那一双慧黠大眼睛,可埋藏了许多人世的悲怨和惨无人道的画面,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湛黑眼瞳里含了抹淡淡的哀愁。
“你有心事吗?”、
嘉宝纳闷地问。
洋娃娃眼中瞬间闪过诧异,惊疑这个女孩竟然一眼就看出她掩藏的心绪,不禁重新打量她,沉默着没有回复她的问题。
在一旁始终着急的陆家长辈,本来是不打算让嘉宝和这个女孩见面的,因为连他们都没想到这女孩会远渡重洋找来b市,他们当然不能让嘉宝知道这件事。
一方面是私心,二方面是心疼,他们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快乐天使嘉宝的眼泪。
“你怎么不说话?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美人娃娃瞧了眼四周一双双忧心的目光,看来他们很害怕她和秦嘉宝接触,这时她的嘴角忽地泛起一抹令人醉心的浅笑。
“我叫安吉拉。”
连名字都这么的好听~~安吉拉?谁的宝贝,那个人一定很幸运——
“你好吗,安吉拉。”
嘉宝笑嘻嘻地说。
安吉拉绽露出绝美甜笑,如天籁般的美声悠扬悦耳地自我介绍着。
“我是陆弪轩在美国的未婚妻。”
嘉宝盯着安吉拉许久许久,彷佛对方刚才说的话,现在才传到她的耳朵里。
“未婚妻?”
“是。”
“什么时候订婚的?”
“去年二月。”
“在哪?”
“我和陆弪轩是在罗马一所庄园里举行订婚仪式的,我们是两情相悦,看,我还有照片,要不要看?”
秦嘉宝怔怔地瞪着安吉拉秀给她的订婚照。
那是在青草蓝空下,花团锦簇间,一对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神仙也羡慕的
人,端着酒杯向客人们致敬。
男主角正是她的陆哥哥,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脸上,眼神如此专注而执着,就像那天是在办公室萝莉一样,他逗她时,同样认真而凝注的眼神。
原来……能让他露出这种眼神的女人不只她一个人。
既然在美国已有未婚妻,又为何执着于跟她订婚?
秦嘉宝感到心口缺了一块,看着照片,她没有哭,也没有生气,正确的说法是她不知应该哭,还是该生气,太多的复杂情绪冲击着她那简单心思,在她单纯的世界里,还装不下大人世界的深沉还有虚伪。
陆哥哥既然有了一位漂亮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跟她订婚?
难道从头到尾只为了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