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福回到了家,他想:“正东这次在学校偷人家的东西,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要不要给他爸妈说一下呢!唉,还是说一下吧,他们总是会知道的。”
第二天,张庆福来到王大婶家,拨打了张赵泽的厂里的电话,又是张赵泽的班长接的电话:“喂,你好,找一下张赵泽!”他用地道的贵州话讲的。
由于班长听惯了贵州话,因为他手下有很多人都是贵州人,所以听懂了张庆福的话:“喂,你好,老人家,我马上给你叫,一会儿给你打过来啊。”
班长挂了电话,然后去生产线上叫了张赵泽过来,张赵泽来到电话前,拨通了电话:“喂,爸!”
“赵泽啊,你们在哪里还好吗?”
“爸!你最近身体可好啊?我也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
“还是老样子,高血压,不好也不坏,就是脚不得力,不能下地干活!”
“哦,爸,这个病你要记得按时吃药啊!”
“恩,知道了,腾飞经常到县城给我开药,你就放心吧,你在外面要和注意安全啊。”
“恩,对了,爸,你这次打电话给我,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恩,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张正东的一点事情。”
“关于张正东的事情,他又闯什么祸了?这小子太顽皮了啊。”
“前天,我接到他们班主任的电话,叫我们家长去一下,我昨天就去了,去了才知道是他们一伙同学到人家超市去偷东西了,他偷了一箱苹果,被人家当场抓到,人家老板要求他们赔偿。”
“这小子,大人不在家,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啊。等他周末放假回家,我打电话回来,好好教训一下他。你在家也要经常监督他,怕他那天真的出大问题。”
“唉,事情我们都已经解决了,你就不要骂他了,其实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做家长的是有责任的,我和他奶奶在家也没有怎么教育他,你们又在远处打工。以后要多和孩子沟通,一个星期不能只给两块钱,你们应该多给一点零花钱,你说两块钱能买个啥东西嘛?”
“恩,好吧,那一个星期就叫他奶奶每人给他们五块钱的零花钱。需要其他花费另算。”
“恩,这样安排可以的。”
“爸,你以前是当老师的,有文化,可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啊,这偷鸡摸狗的习惯可不能让他再干了。”
“恩,我知道怎么做的,小树可以扶正,到时候他长大了,可难改了。”
“恩,爸,那我挂了啊。您保重身体啊,我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
2007年十月,张正东十四岁,在杉树中学上初中,成绩不算好,但是在整个年级中等偏上,在尖子班,杉树中学是杉树镇上唯一的中学,该中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分尖子班和普通班,按照成绩把学生分班,成绩好的在尖子班,成绩差的在普通班,尖子班的老师也配置的全校最好的老师。
不光是杉树中学分普通班和尖子班,全国的百分之九十的学校都分尖子班的,好像把人分等级一样,成绩好的就该享受好的资源,成绩差的就该低人一等似的,难道我们的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不是交一样的学费吗?这些所谓的中学为了自己升学率,就搞出了这样不伦不类等级制度。
此时的张卓娅九岁,孩子杉树小学读三年级,他很内向,也很自卑,不爱和人说话和交流,成绩很差,基本上是班上最差的,但是很听话,也不顽皮,不干坏事,这与她小时候有关,三岁了才开始讲话,很有可能与张赵泽夫妇是近亲有关。
就在十月的一天,这一天星期四,王大婶接到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找张卓娅的家长,麻烦你通知一下。”
“恩,知道了。”
王大婶又把张庆福叫来接电话,张庆福正在菜园子里种菜,张庆福立马放下手中的锄头,来到王大婶家,拿起听筒:“喂,你好,哪位啊?”
对方听出了是以为老人的声音:“你好,老人家,我是马卓娅的班主任,我姓刘,他在学校生病了,有点严重,我想要她家长来一下。”
“哦,我是她爷爷,我马上来啊!”
“恩,好的,尽量快点。”
张庆福放下手中的听筒,心里非常着急,付了电话费,急忙回到家,没有换下干农活的一身装备,拿着拐杖,就和田国娥两个人匆匆忙忙来到了杉树镇,来到小学,来到了张卓娅的寝室,发现张卓娅不停地咳嗽着,在床上睡着,张正东在床边坐着,田国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挺烫的,应该发了高烧。
张庆福看到情况不对,说:“我们得赶快送她去医院。”
田国娥:“恩,是啊。”
张庆福:“卓娅,你还能走吗?”
张卓娅应该了一声:“恩。”然后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田国娥给她穿好鞋子,张卓娅慢慢地起身,走了一两步就差点摔倒了,幸好田国娥扶着她的。
张正东:“她应该不能走了,要不我背她吧。”
张庆福:“恩,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我脚疼,不能拿重物。”
张正东就背着张卓娅慢慢地朝医院走去,张庆福在旁边扶着,田国娥在后面拿了张卓娅的一两件衣服。
十月还没有过,可是在杉树镇这个地方,冬天已经提前到来,虽然还没有下雪,在寒风的吹拂下,也有些冷。医院距离小学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张正东背着妹妹,爷爷在一只手在旁边扶着,另一只手拿着拐杖,奶奶在后面抱着张卓娅的衣服,经过正街上马路,马路旁边的行人路过,向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马路旁边的人家户的烟囱里冒着炊烟,显然大家都开始做夜饭了,他们没有想什么,只是希望快点到医院,生怕迟到了,耽搁了张卓娅的病情。
2007年的杉树镇还没有实行合作医疗,镇上有两家医院,一家是公立的镇诊所,另一家是私立的诊所,由于公立诊所收费比私立的较贵,所以镇上的人们都喜欢到私立医院看病。
他们四人来到私立诊所,一栋两层楼的小木房子,房顶是瓦片盖的,房子外墙上的装修已经开始脱落,这栋小木房已经十分的破旧。这个诊所没有名字,但是大家知道它是医院。走到门口,就能闻到一阵浓浓的药味。
运气还不错,诊所的大门还没有关,医生还没有走。张正东放下背上的张卓娅,把她放在椅子上休息,已经是大汗淋漓,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医生给张卓娅进行了诊断,医生对张庆福说:“这孩子得了重感冒,还有高烧已经39度,还好就医即时,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田国娥:“那谢谢医生了啊!”
张庆福:“恩,还好及时就医。”
医生:“由于是重感冒加上高烧,需要住院的,打几天吊针。”
田国娥:“哦,好的,医生。”
张卓娅在医院住了三天院,在这三天里,医院没有多余的床铺,他们就在医院的椅子上讲究过夜,对这样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说,也是为难啊,张庆福和田国娥夫妇在这里照看了三天,张正东正常去上课。
这些没有父母在家的孩子,不懂得照顾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就医,他们需要大人的照顾,像张卓娅这样的情况,还算运气好,有负责人的爷爷奶奶在家,但是有的留守儿童,边上一个亲人都没有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该怎么办呢?
张庆福和田国娥处理好了这件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张家村,到了自家的院子里,在院子里的板凳上上坐下来休息,就听见自家圈里的猪在不停地叫,田国娥说:“老头子啊,我们去的时候,你把这猪叫王大婶照看了吗?”
“没有啊,当时情况太急了,就忘记了,我以为你已经做了这件事呢。”
“我也忘记了!”
“那还不赶快烧火煮猪饲料啊。”
“那牛和鸡也还没有喂,你赶快去喂鸡和牛啊。”
“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