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自从红红和几个姑娘被林珍从蝎子精手上救走以后,便跟着姑娘们一起回到了村子里,善良的村民留下了她,让她跟着一起生活。在这个村子里有几个驱魔师,连着寻了几天也没找回失踪的姑娘们,听说是持有一把弯刀的姑娘救了她们,便知道那是鼎鼎大名的驱魔师林珍,都兴奋地不得了,一直向她们几个询问林珍长得什么样,法力到底有多高强,是如何收服了蝎子精。
“当时啊,天色骤变,风起云涌,蝎子精甩起它的尾巴就朝驱魔师夹过去,那尾巴锃亮的,有剧毒,可是啊,驱魔师一下子就躲过去了,只见她一跃而起,一把大弯刀直接就砍断了毒蝎子的尾巴,然后,她拿出一张小网,像抓鱼一样把毒蝎子收入网中……”
“红红,你别胡说,你哪里看到林珍用渔网收服了蝎子精,当时我们都被灌木丛盖住了,隐约透过缝隙看到有一把大的弯刀,哪里有渔网了?”
“对呀,我也没看到渔网,好像就是用她的法力收服了蝎子精。”
“没错没错,她真的好厉害。”
“快跟我们说说,林珍长什么模样?”
“当时天色太暗,她们又是在空中高处打斗的,实在看不清楚。”
“那她穿了什么衣服,发髻是怎么样的?”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红红笑了笑,安静的走开了,沿着小溪边踱步。
村子里的驱魔长者慢慢走到她身后,看着远处的绵延青山,厚重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丫头,有心事?”没等红红回答,长者又开口,“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吧,常常自寻开心是吗?”
“咦,大叔,您是怎么知道的?”红红很惊讶此人的见解,天真的问:“您是驱魔师,难道会读心术?”
长者哈哈大笑:“你看,我这么大年纪,还叫我大叔,嘴这么甜,一看就能苦中作乐。刚才你越说越带劲儿,可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消恐惧?”长者一语道破,接着说:“驱魔师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读心?小丫头,哪怕是天神,也办不到吧,哈哈哈—”
“嘿嘿—”红红不好意思的陪笑道。
长者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顿时一股心酸,不假思索地问道:“想不想学点法力,哪怕成为不了驱魔师,也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
“啊,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教我?”红红激动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长者笑着点了点头。
“师傅。”红红欲跪。
长者一把拉起她:“成不成的了驱魔师,还得看你的造化,在此之前就留在村子里和大家一起学法,明白吗?”
“是,明白。”
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红红跟着师傅和他的驱魔师徒弟们一起练习法力,毕竟是雏儿,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出任务时从不带她,尽管她很有天赋,学的很快。
这一天,村子里的驱魔师都外出任务了,只剩了红红和大师兄刘晨守卫村子。俩人正在村旁溪边油菜地里练习法力,突然地面有一道影子飞快地掠过,等俩人抬头想看个究竟时,只有几只鸟在天上盘旋。
红红不放心,凭这三年来的警觉性,她说出了疑问:“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
“我好像也闻到了微弱的妖气。”刘晨肯定。
“我们快去找大家。”说着便急速地往回赶,她亲眼见过不少村子的村民在一夕之间被妖魔杀光,吸尽鲜血,尤其现在师傅他们都不在,她的恐慌越来越强烈。
刘晨见红红这么紧张,安慰道:“红红,你别担心,师傅早就为村子设下了驱魔屏障,一般妖物是进不来的。”
“可是,万一是很厉害的妖魔该怎么办?”话音刚落,两人便看见从村子里窜出一只妖怪,他高高地跳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颗发亮的珠子。
“啊,那是什么?”红红叫起来。
“不好,他拿了师傅的驱魔灵珠,那是师傅用来设置屏障的法宝,没有了灵珠,村子就失去了保障,妖魔便可以随意攻击村子了。”刘晨解释说:“我们一定得抢过来,否则—”
“喂,这个我收下,再见喽。”刘晨的话还没说完,妖怪便摇晃着尾巴,高傲地说,随后飞向高空,隐入树林中。
听到外面的声音,村民们都走了出来看个究竟。
“休想。”刘晨说:“红红,你留下保护大家,我去追。”
“嗯,好,你要小心。”
红红话音刚落,刘晨便一阵风似的没了。
很快,刘晨便追上了妖怪,离近了看,发现原来是只金毛犬,不过,这下他倒疑惑了起来,这妖怪法力并不高,身上妖气也不太重,他是怎么冲破屏障,还能轻易拿走驱魔灵珠的?还是说这些只是他的障眼法?
于是开口试探,“你究竟是妖还是魔?你能冲破屏障,拿走灵珠,法力不会不及我,现在又轻易让我追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让你追上又如何,就凭你,你打得赢我吗?”金毛犬没有回答刘晨的问题,依然摆出一副高姿态。
刘晨还在想他的疑问,不料妖怪狡黠的一笑,施妖法放出烟雾,顿时林间仿佛淹没在白云层里,几乎都看不到树木。
“嘿嘿,我说你追上我也没用吧,怎么样,现在还抓得住我吗。”声音穿过层层浓雾传入刘晨耳中,但他却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这浓雾绕着刘晨旋转,把声源也带着转动起来,让人迷乱,而且无论刘晨向何处移步,这团迷雾都跟着他,他亦不敢迈开步子向前冲,眼下他在暗处,只能万事小心。这就是迷阵的巧妙之处,让被困之人恐慌、谨慎,担心被偷袭。
“我现在没空跟你玩,先走了,你慢慢转吧。”金毛犬得意地将驱魔灵珠拿在手里把玩,还不时抛起,“这个我就收下了,再见。”
就在这一刹那,灵珠从抛起到落回金毛犬的手中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虽然迷雾转速很快,灵珠的力量也同样不容小觑,刘晨透过迷雾还是看见了灵珠的方向,也就是金毛犬的位置。
“哼,你死定了。”他立即拿起手中的剑,快速朝着目标冲了过来。
金毛犬见刘晨居然冲破了迷雾,很惊讶,“想不到你还挺有脑子。”
刘晨说:“多亏了灵珠,我才知道了你的位置,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什么,原来是这东西帮的你。”
“快交出来。”
“有本事就来拿啊。”说完便踩着树杈往高处飞去。
“站住!”刘晨跟着后面追,又回到了最初的追逐状态。
不一会儿,金毛犬又被追上了,又回到了两人对恃的状态。
这下刘晨提高了警觉,他心想,这小子法力不高,但诡计多端,一定要好好提防他。还是刘晨先开口:“还跑吗,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花招,都使出来吧。”
金毛犬撇撇嘴:“算了,反正我甩不掉你,这破珠子还帮你害我,看来跟我不合,还给你吧。”说完便将灵珠扔给刘晨。
刘晨欣喜的看着空中的灵珠,正要伸手去接,灵珠突然静止不动,一股力量使它凝住在半空中,顺着这股力量看过去。
“嘿嘿。”是金毛犬施的法,趁刘晨还没缓过神来,金毛犬一下子收回了灵珠,同时丢出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在刘晨毫无防备下,在他脚边炸开。
“啊—”一声惨叫,刘晨掉入了那东西炸开的坑里,他想爬起来,飞出这口大坑,不料,坑口被一层透明的液体给覆盖住,液体还不住地向下低落。
“这是什么东西啊?又黏又臭的。”刘晨嫌弃的问道,不停地躲避滴落的液体。
“嘿嘿,是我的口水,想不到吧。”金毛犬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说。
“什么,你个死妖怪,你好恶心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刘晨很是气愤。
“是吗,那我还不趁机溜,谁等你呀。”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等刘晨冲出那雨滴般密集的口水爬上来后,金毛犬的气味早就消失,无从追起。刘晨只能懊恼自己的大意,居然被设计了两次,还丢了灵珠,实在有愧于村民。
村子里,大家都十分焦急,丢了驱魔灵珠,刘晨去追妖怪到现在也没回来。
刘晨的母亲走过来,拉着红红的手说出了她的忧虑:“红红,刘晨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那个妖怪是不是很厉害,他会不会—”妇人说到这眼眶都红了,握着红红的手在不住地颤抖,“你去帮帮他好吗?求求你。”
“大娘,您放心,大师兄不会有事的,他是我们中最厉害的,您别担心,要是我走了,就没法保护大家了。”
“可是,我的孩子,他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妇人声泪俱下。
“大娘。”
“娘,我回来了。”
“儿子。”妇人一把扑进刘晨怀中。
“刘晨,你回来了,幸好你没事。”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
“娘,您别哭,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妇人这才被安抚了下来。
“刘晨,驱魔灵珠呢,有没有从妖怪手里抢回来?”大家此时最关心的就是村子的保障。
“对不起大家,我没能拿回灵珠。”刘晨十分羞愧。
“没事儿的,孩子,你别自责,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村子的事,等你师父回来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你为大家尽心尽力的,千万别怪自己,快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回去吧。”
太阳快落山时分,驱魔长者带着徒弟们回来了,听了今天村子里发生的事,感到时分诧异,尤其是听刘晨说对金毛犬的疑惑时,长者觉得刘晨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很厉害的妖魔,怎么不趁机吸取人的精元提高魔力,若是一般小妖,又怎么可能拿得走驱魔灵珠,不过没有亲眼见到那妖怪,他也不能轻易做出判断。
金毛犬在树杈间快速飞奔,脸上充斥着严峻的神情,但嘴角还是可见一丝微笑,他隐隐有一股兴奋。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人挡住他的去路,来人的背后束着一把大弯刀。
“又是你啊,丑八怪”,金毛犬装傻道,“你找我干什么?聊天啊。”
林珍没有说话,严肃的看着他。
“盯着我干什么,既然不是叙旧的,那我可先走啦!”说完就想开溜。
“交出来。”林珍喝住他。
金毛犬自知林珍的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装傻是没用的。
“这灵珠用来救人的,而且我没有伤害一个村民,我是有苦衷的,这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林珍知道这又是他的伎俩,很是气愤:“驱魔灵珠被你拿走,那个村子该怎么办,没有灵珠设下的屏障,妖魔可以随时入侵,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凡人的安危?我原本以为你只靠偷袭,坐享其成,没想到现在开始向凡人下手了,别忘了你是半妖,你有人类的—”林珍突然停止了责骂。她看到金毛犬紧握双拳,把头深深地埋下,浑身似乎在颤抖。林珍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们的身世是那么像,他不过是想增强自己的法力,在这乱世有生存的保障,不被欺负,而自己却这样说他,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对不起!”林珍道歉。
金毛犬惊讶地抬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驱魔师林珍居然会跟他说对不起,他怔怔地看着林珍,一扫之前的羞愤。
林珍躲开了他炽热的目光,说:“驱魔灵珠你不能拿走,交给我,我就放你走。”
“不行,我没有骗你,灵珠真的是我用来救人的,没有灵珠,她会死的,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偷灵珠的,你相信我。”金毛犬十分诚恳的说出这番话。
林珍思量了一下说:“灵珠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带我去见那个人,或许我能救她。”
“好,我带你去。”金毛犬兴奋地喊道,林珍自然比灵珠管用,他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这么善良,他的内心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一座青山的腰间安置着一间茅草屋,里面有一位妇人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样子十分虚弱,闭着眼睛似在沉睡。
“运儿,运儿,孩子,我的孩子。”突然,妇人在睡梦中呓语不断,她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梦魇困住了她。
就在这时,金毛犬带着林珍回来了,他推开屋子的门,“娘。”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妇人的手,“娘,您怎么样了,孩儿回来了,娘,您有救了,您再忍一下。”
回头焦急的说:“丑八怪,你快救救我娘。”
林珍走到妇人身旁,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你娘身体里有一股魔力,她是凡人,经受不住这股力量在她体内流淌,她承受这份折磨很久了吧。”林珍很清楚这是人妖结合的惩罚,而且这妖还成魔了。
“没错,自我懂事起,就寻找各种有抗衡力量的东西给我娘缓解痛苦,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现在我娘一天比一天消沉了。”
“必须用比你娘体内的魔力更强大的东西才可以压制住,快把你娘扶起来。”
“好。”
林珍拿起桌上的碗,把手臂举起,用意念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留下,滴落碗中。
金毛犬惊讶的看着林珍的举动,要知道驱魔师的血十分珍贵,尤其是林珍,是多少妖魔垂涎的,可她却这么轻易地拿来救人。
“快给你娘喝下。”林珍把碗递给金毛犬。
“哦。”他赶紧接过来。
妇人喝完林珍的血后,体内的魔力在蠢蠢欲动,想要与林珍的力量抗衡,但终究敌不过,慢慢地从妇人身体里散了出来,消失殆尽。妇人紧缩的眉头舒展开,脸上也有了血色,她缓缓睁开眼。
“娘,您怎么样?好些没有?”金毛犬高兴极了,立刻问道。
“运儿,娘好多了,娘不难受了。”妇人转眼看向林珍,“运儿,这位姑娘是谁?”
“娘,她是救您的人。”
“啊,多谢姑娘,真的多谢你。”妇人感激万分。
“大娘,您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喂。”
“姑娘。”母子俩想喊住林珍,谁知才一瞬的功夫,林珍就没了踪影。
“运儿,这姑娘是谁?这么年轻,竟然本事治好我的病。”
“她叫林珍,是驱魔师。”
“什么,驱魔师?”
“娘,您别紧张,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她不会收我的,我们打过三次交道了,她都没动过手,您知道吗,她用自己的血救的您。”
“自己的血?”妇人不敢相信,竟有这么善良的姑娘。
“没错。”
“孩子,她对我们母子这么好,你可一定要报答她。”
“我会的,娘,您放心,您刚恢复,快躺下休息吧。”
夜幕快要降临了。驱魔长者和徒弟们席地坐在村头,没有了驱魔灵珠,设置屏障会很耗时,他们暂时只能以这种方式守护村子,再想办法拿回灵珠。红红本也想和大家一起,可她资历浅,弱不禁风的样子,大家也不想让她受这份罪,就把她赶回去休息了。这时林珍从村头方向飞过来,渐渐接近村落。
“师傅,您看,有人。”大家都警惕的站了起来,抬头看向来人。
“大家注意,做好防护。”刘晨提醒道。
师傅倒并不紧张,他感觉得到来人一身正气。
林珍也看到了村前有几个驱魔师在,正好方便她交还驱魔灵珠,于是她降落在众人面前。大家看到她的脸都惊了一下。
刘晨率先问道:“姑娘,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林珍伸出手:“我是来交还驱魔灵珠的,给。”
“啊,真的是灵珠,快看。”
“是啊,失而复得了,太好了。”大家兴奋不已。
驱魔长者却充满了疑问:“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怎么知道灵珠属于这儿?”
“是从一只金毛犬妖手中拿回来的,他是半妖,所以轻而易举接近灵珠而不受抗拒,我感受到灵珠的归属地,所以送了回来。”
“没错,师傅,就是一只金毛犬偷走的。”刘晨确认,“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妖精的法力并不强,却能拿走灵珠。”
“哇!你这么厉害!”弟子们崇拜不已。
“灵珠已送回,告辞了!”林珍欲走。
“姑娘可是驱魔师林珍?”师傅追问道,早闻人间也出了位“天神”,且是个少女,就想一探究竟。
“是的。”
“啊,你就是林珍。”
“真的吗?你就是那个让妖魔闻风丧胆的驱魔师。”
“你居然这么年轻,看着比我们都小。”
“是啊,你怎么这么厉害,你的法力和谁学的呀?”
正在屋子里睡觉的红红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睡觉的状态就很浅,随时得提防着周围的环境和动静,三年了,她早已养成这个习惯,哪怕再困,也要有警惕的潜意识。
“那姑娘可是凡人?”师傅又问。
见林珍没有回答,自觉冒昧了:“姑娘别见怪,只是好奇,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修为,才想知道师出何处。”
“您过奖了,只是自小天赋过人,又得高人指点,才有如今的修为。”
“多谢解惑,也多谢帮忙,刚才唐突了。”林珍有所保留,师傅也不好多问,客气的表示感谢。
“嗯,告辞了。”林珍礼貌的鞠了一躬。
“姑娘慢走,多谢了。”
红红从屋子里走出来,昏暗中看到一个人影从天空飞过。
“师傅。”她叫了一声,问道:“那人是谁啊?”
“你看,灵珠,是那人送回来的。你猜,她是谁?”
“对呀,猜猜看,之前你可是见过的。”大家都凑过来说。
“我见过,是谁呀?”红红满腹狐疑。
“是位驱魔师,你还讲过她的英勇事迹呢。”
“啊,”红红惊讶了一下,“难道是救我们的那个林珍。”
“没错。”
“好可惜啊,”红红满是懊悔,“我又错过了看她真面目的机会,我要是跟你们一起待在这就好了,啊,太可惜了!”
不过她很快从懊悔中挣脱出来,“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啊,漂不漂亮呀。”
“虽然她法力高强,可是长相嘛。”刘晨犹豫,不想说恩人的坏话。
“她脸上有好大一块疤,几乎覆盖了半张脸。”
“好了,别再嚼舌根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师傅发话。
“是,师傅。”众人应答,四散开去。
“师傅,您跟我说说林珍吧,我好崇拜她的。”红红央求师傅。
“丫头,很晚了,去休息吧,况且我也是第一次见林珍,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你们若是有缘,一定会再见的,别着急。”
“哦,好吧,那您快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师傅的话就是这么有玄机,有道理,红红听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