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的院子不在这边。”
宋云萍并没有怀疑白昔的身份,但却有些疑惑的开口。
白昔自是知晓这并不是胡珍灵院落所在的方向,但眼下她必须去宋云萍和胡本源所在的主院,因为不出意外,虎符便藏在主院单继泽的书房中。
“娘,我知道啊。”
白昔站定,抬起头,用那满是依恋的双眼看着宋云萍,并将对方的手臂抱紧了几分:
“可是……”
话一出口,便带着些许难过:
“我想您和爹了。”
接着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想去您和爹的房间,可以吗?”
白昔望着宋云萍,眼中好似有泪花划过。
宋云萍的表情微微一怔,伸出手,拍了拍白昔的肩膀,随即……
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白昔的表情隐隐有些破裂,周身的气压也降低了几分。
原本的艳阳高照,此时竟也开始刮起了大风。
宋云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将手收了回来,打量着阴云翻滚的天空,对着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你去通知侯爷和王爷,让他们去避下雨,我和灵儿先回房了。”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天际尽头的宫殿里,小豆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指着面前的场景朝零天问道。
零天嗑着瓜子慢慢靠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随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见人群中,他熟悉的身影正满脸冰霜的站在那里。
正在零天准备提醒自家小祖宗的时候,却只见其身上的冷意消失。
见此,零天呼出一口气,神情微微放松,而就在此时,却只见原本低着头的自家小祖宗,猛地抬起脑袋,直直的看向天空。
零天觉得那双眼睛,穿破云层,注视着自己,不由后退一步。
“哥哥你怎么了?”
男童迈着小短腿朝零天跑来,脸上满是担忧。
“没什么,没什么。”
零天诚惶诚恐的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随即伸手将面前的景象挥散。
白昔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
宋云萍打量着又恢复成艳阳高照的天空,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今天这天气是怎么了?”
白昔眼眸深了深,随即拉着宋云萍的手臂朝其所在的主院而去:
“娘,您不是说让人给我按按嘛,咱们快去啊。”
宋云萍被白昔的话打断了思路,便带着白昔朝主院走去。
来到宋云萍的房间后,白昔很是熟悉的歪坐在了小榻上。
“你这成何体统。”
宋云萍轻斥道,但脸上却满是宠溺。
“娘,这是在家里,我这样不是很好嘛。”
白昔撒娇着,顺便给自己和宋云萍倒了杯茶。
看着递过来的茶杯,宋云萍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你这丫头嫁人了,倒是贴心多了。”
说着便接过了茶杯。
“娘,您这话说的,我以前不贴心啦。”
白昔脸上有些不满。
“你呀……”
宋云萍坐到白昔身边,将其搂入怀中,轻声说道:
“你毕竟嫁入了皇家,在外面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娘……”
白昔窝在宋云萍的怀里,脸上满是依赖。
“你也别怪娘多嘴,毕竟你以后所作所为,都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自是要多加注意……”
白昔没有答话,只是听着宋云萍絮絮叨叨的叮嘱,心中有些怅然。
宋云萍对胡珍灵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母亲,但她对原主的所作所为,又很是恶毒。
虽说十根手指都不一般长,但总归那也是不可或缺的手指不是。
片刻后,宋云萍见白昔没什么反应,也便明白女儿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自家闺女的性格她自是清楚,只能慢慢教导,也便没有继续多言,反而是转移话题道:
“我见你和荣亲王关系还算不错?”
白昔的神思回笼,脸上带上一丝红晕,轻声嗯了一声。
见此,宋云萍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
“你回去后王爷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白昔原本羞涩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神情有些淡淡的:
“娘,您在说什么?女儿怎么听不懂。”
听罢,宋云萍也便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见女儿仍旧时不时的揉两把腰,宋云萍嘴角含笑的对着白昔说道:
“傻丫头,你和王爷虽初经人事,但还在这床笫之事上还是要节制的。”
“娘,您说什么呢。”
白昔脸色通红,眼中也带着些娇怒。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
宋云萍点到即止,毕竟这种事情若是荣亲王不想,她女儿也没办法不是。
而荣亲王如此迷恋她的女儿,也算是一件好事。
接着宋云萍便安排人进门给女儿按一下。
“娘,我看您身子也不太爽利,咱么一起吧。”
白昔却拉住想要离开的宋云萍的手臂央求道。
宋云萍听此老脸一红:
“你这丫头。”
白昔脸上的笑容有些狡黠:
“娘您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觉得您管理偌大的威远侯府有些辛苦,所以想要下人给您按一按嘛。”
听此,宋云萍朝白昔翻了个白眼。
白昔看着如此风韵犹存的宋云萍,不由心中有些感慨。
怪不得对方能够拿捏胡本源这么多年,就这样一个尤物,胡本源真的不亏。
接着白昔便躺在小榻上,宋云萍躺在床上,接受着小丫鬟不轻不重的按摩。
也许是因上了年纪,昨晚和胡本源闹腾的有些厉害,宋云萍的呼吸慢慢平稳。
白昔见此,便命小丫鬟下去,让其午饭的时候再来通知两人。
接着白昔轻轻走到宋云萍身边,手中的银针在其耳后穴上轻轻扎下,随后便见宋云萍的呼吸越发绵长。
白昔打量了下四周,院内虽有人把守,但比较松懈,不过若是从大门离开,定会惊动众人,所以便准备跳窗进入。
白昔打开周围一扇没人的窗户,将身上繁杂的衣衫脱了下来,随后便麻利的跳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胡本源的书房也在这院中,不过却是在东厢房。
索性考虑到风水,房屋并没有修建的紧靠着院墙,而那缝隙正好能够容纳白昔一人侧身通过。
白昔从房屋后面慢慢朝书房的位置而去,不过原本洁白的里衣却也因此沾上了灰尘,变成了黑一块白一块,令她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