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竟然是透明的,难道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而已?“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我不会死的。”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当然这话这与之前一样,我自己都听不到。
这时屋子里的的枝儿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瓶子,这两个小瓶子看起来非常得精致,瓶身上还有很多漂亮的青花,再看瓶口,每个瓶口都用布塞住了,这瓶子里面应该是装了什么东西。
我此时是透明的,也就相当于延伸的,所以枝儿和这个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到我。
枝儿将其中一个瓶子递给了背对着我的那个男子,然后将剩余在她手上的那个瓶口的塞布拿了下来。
看这个样子,嘴里嘴里一直在说话,尽管我听不到她究竟是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枝儿在和这个男子商量些什么。
这个男子接过枝儿递过来的瓶子,过了一会枝儿举起她手中的瓶子想往嘴边送,这男子见状连忙过去夺下了枝儿手中的瓶子。
一直看到这里,我还是云里雾里,首先是枝儿和这个男子是什么关系,其次是这两个瓶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枝儿刚想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嘴里,这男子就立马上去阻止了。
我带着疑问继续看着这两个人,枝儿手中的瓶子被男子夺下后,她首先是伸出手想索回瓶子,虽然我看不到这个男子的表情,但是很容易就能脑补出这个男子并不想将瓶子还给枝儿。
枝儿见索要无果,突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做到了床上,而且还掩面哭了起来。
这男子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瓶子走到枝儿那里试图安慰。那男子走到枝儿那里后坐到了她的旁边,而我也终于看到了这男子的脸,
看到这男子脸的瞬间,我似乎是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那里涌去,因为这个男子竟然是孙敬,就是那天他带着我绕路的,还说什么后会有期。
这回总算是让我碰到他了,此刻愤怒完全占据了我的脑子,我连忙向孙敬冲了过去,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作为一个连声音都发不出的透明人,我想着狠狠用巴掌扇孙敬的脸,可是每一回我的手在触碰到他的脸后就直接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他整个头颅。
不管我做什么,似乎都不能对孙敬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相反,因为我情绪激动用力过猛,反而把自己累得半死。
我骂了几句后,发现自己除了能站到一旁静静观望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我退后了两步,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枝儿和孙敬这两个人,我看着孙敬因为他之前一直是背对着我的,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枝儿身上,现在再看孙敬我差点笑出了声音,只见他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长袍,这孙健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这长袍一穿竟然穿出了五六十岁的味道。
不光如此,而且孙健的这件衣服极不合身,这衣服孙敬穿着似乎是太小了点,整件衣服都贴在了孙敬的身上,不过这样倒是凸显了他曼妙的身姿。
枝儿一直不停地哭泣,孙健的安慰似乎起不到一丁点作用。画面就这么持续了得有四五分钟,突然枝儿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孙敬的头仿佛在说他什么,枝儿的情绪很大,两个肩膀不停地颤抖,看得出来此刻的枝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孙敬这时却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坐在床上低着头任凭枝儿指着他的头,孙敬愣是一声也不吭。
枝儿似乎是骂累了,她放下手指嘴巴也合上了。
我以为枝儿这是中场休息,看来孙敬和我想的一样,他低着头似乎是在等枝儿新一轮的爆发。我以前在梦里见到枝儿一直觉得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女子,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女汉子,而且还是东北那疙瘩的。
我正等着枝儿新一轮的泼妇骂街,可突然间剧情来了一个大反转,只见枝儿突然跑向孙敬刚才放下两个瓶子的地方,拿起了她之前打开的瓶子,没有任何犹豫枝儿直接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了她的嘴里。
孙敬这时候也终于是反映了过来,他疯子一样地向枝儿这边跑来,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枝儿已将将瓶子里的东西喝了个精光,瓶子从她的手上滑落。
孙敬抱着摇摇晃晃的枝儿,突然他哭了起来,这情节实在是一波三折,一秒钟从乡村爱情变到了平凡的世界。
这瓶子里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见枝儿还在用手指着剩下的那个瓶子,并且不停地对孙敬说些什么。
孙健怀里抱着枝儿,一边哭一边不住地点头。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无声画面,我好像是能推测出点东西,首先是这瓶子里装的应该是毒药,而且还是剧毒。
画面一开始,枝儿拿出这两个瓶剧毒药想和孙敬你一口我一口一起干了,可是孙敬也不傻自然是没同意。所以画面接下来是枝儿在哭,当然哭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扯,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就是她让孙敬和毒药他竟然不喝。
再接下来,画面画风一转,枝儿体内隐藏多年的雄性激素突然分泌,变成了一个女汉子。因为她大概想着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可就刚刚孙敬低着头坐在床下的那副样子看来,孙敬是软硬不吃,他最后还是没有同意喝毒药。
最后枝儿见软硬对孙敬都起不到作用,索性就就亮出观点放大招了,就是老娘先干为敬,你孙敬喝不喝自便。
这儿这一大招果然有效,一直摇头不同意的孙敬看着奄奄一息的枝儿连连点头,看来他终于是同意了。
看着这无声的画面,自己脑补了下其中的细节,觉得挺好玩的,我开始预测接下来的画面情节和故事走向,无非就是这孙敬拿起另外一瓶毒药一饮而尽,然后这屋子里的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这两具尸体最后不会变成了两只蝴蝶飞走了吧,想着虽然有些胡扯,但是对于这样的情节我似乎是更加期待。
怀着这种期望,我继续看下去,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只见枝儿似乎是越来越不行了,刚喝完毒药那会在孙敬的怀里还能勉强说点话,但是此刻我看到她已经在一个一个字地吐了。估计枝儿能吸到肺里的空气也屈指可数了,尽管她已经这情况了,尽管孙敬连连点头应该是答应了,可是这枝儿就是不死心,一直在最后这点时间还盯着那瓶毒药望,仿佛是想看着孙敬亲口喝下去。
孙敬也终于爷们起来了,他拿起剩下的那瓶毒药扯下了上面塞着的布,这时我看到枝儿脸上挤出了最后一丝笑容,然后她的手随即像一根被折断了的树枝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枝儿。”我虽然听不到孙敬的声音,但是我从他的嘴形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喊的应该就是枝儿这两个字。
孙敬放下刚刚已经拿到了嘴边的毒药,他使劲摇晃着枝儿的身子,但是事实证明摇晃一具尸体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枝儿死了,孙敬开始抱着枝儿哭。
一直看着孙敬一大老爷们在那里哭也不是个事,我心里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我在想你小子倒是喝啊,婆婆妈妈磨磨蹭蹭的,再不喝待会黄泉路上说不定就碰不到枝儿了。
终于在我耐心等待了五六分钟后,孙敬终于好像意识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他拿起一旁的毒药,我看着那瓶毒药被孙敬慢慢地送往他自己的嘴边,我的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我心里想着叫你小子没事带我绕路。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孙敬手中的瓶子,就在我看到他拿着瓶子都要开始喝的时候,我只觉得我自己的嘴里不断有一股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水朝我喉咙里灌,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最起码让我愣住了有三四秒钟。
只见眼前枝儿和孙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此刻躺在床上,窗前有瞎子张导阿飞和老三。
此时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只见老三捏着我的鼻子,阿飞掰着我的嘴,张导正端着一碗水往我嘴里灌。
这不就是今天早上我们救昏迷老三时候的情景吗,只不过我和老三的位置换了过来。
“醒了,许谦你小子终于醒了。”我的耳边传来了老三兴奋地叫声。
我憋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张导拿着一个空碗,看样子他刚刚给我灌了一碗水。我问一旁的老三说道:“我刚刚怎么了?”
老三回答我道:“刚才张导不是好不容易把那屋子的门给打开了嘛,你跟着张导进了屋子后就莫名其妙地晕倒了。”
听老三这么一说,我脑子里的记忆开始复苏,我当时跟着张导进屋子后闻到了一股非常呛人的霉气,然后我跑出来后发现院子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我刚刚是昏迷做梦了。"
张导放下碗,对我说道:“不对,你刚才并没有做梦,你刚才是遇到了煞。”
听到张导说我遇到了煞,我的脑子里翁地响了一声,儿时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其实我小时候就遇到过煞,那一年我才五岁,在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合棺的时候我遇到了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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