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什么情况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夏家的院子到处乱跑!!”陆文泽用眼角的余光朝那些人的身上扫了过去。
那群人一下停住脚步。
只见从黑衣人的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身着黑色便服的男子,那张冰冷的脸,标志性的就像一座冰山一样。
陆文泽眼神一转:“噢……这不是冷易寒少将吗?”
冷易寒走了上前:“文泽先生,我们受了军长的命令,再追一个逃走的人。”
“逃走的人?什么人啊?难道我们夏家里还有犯人吗?”陆文泽笑了笑。
“先生莫要为难我们。您应该知道我要抓的是谁,何况我刚刚听说,是有人抓着那女人逃跑了,想必那个人就是先生你吧。”冷易寒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冰冷冷的吐出来就跟冰茬子砸过来一样。
陆文泽皱眉。
冷易寒不在理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们:“你们先去追!”
“是。”那些黑衣人点头就要绕过陆文泽去转角那儿……
陆文泽立刻伸手拦住了那些人:“冷少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要追什么打,但是!!今天是我妻子的葬礼,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到我替我妻子送行的最后一天!!!”
“先生,事关重大,孰轻孰重,还请您不要阻挡,要不然后果怕是你承受不起。”冷易寒冷冰冰的警告着。
“呵……这是夏家,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司徒军长不知道吗?!”陆文泽气势没减。
冷易寒往前走了一步,贴近了陆文泽:“文泽先生,我知道你和陆梦潇以前关系匪浅,但是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军长作对吧?您应该是个明白人。”
陆文泽直视着冷易寒的眼睛:“原来你们要抓的人是陆梦潇,不知道军长抓她做什么?”他继续装傻的说着,如果拦不住冷易寒的话,至少给那丫头争取一点时间。
“军长自然有他的用意。”
“喔?我听说军长以前有染实验幼童的事情,难不曾是想要抓陆梦潇,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对她孩子进行实验吗?”陆文泽故意的说着。
他也有所闻冷易寒是个极其刚正不阿的人……
所以这么说的话,说不定能够有些效果。
“先生说话请自重!我们军长一直为国为民,外面的流言蜚语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冷易寒立刻语重的说道。
“喔?那冷少将您跟我说说,军长抓一个怀孕的女人做什么?如果司徒军长真的没有没什么问题的话,何不等到人家生完孩子再解决问题?毕竟孩子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这个时候被抓走的话,就担心磕着碰着?还是司徒军长根本蔑视人性,不把孕中的孩子放在心上?”陆文泽冷淡的说着。
冷易寒皱眉。
陆文泽又继续道:“若真是那样,那又从何谈起为国为民呢?”
“……”冷易寒脸色稍稍一沉,眼中有些犹豫。
陆文泽也握紧了拳头,梦潇,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刚刚看你的神色不太好,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跑到哪儿了……
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花园里。
石子路上,陆梦潇跑着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慢,她看着前面的视线竟也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
‘呼……呼……呼……’
喘气声越发的急促,肚子的疼痛让她神经一直紧绷着,而到膝的裙子下面,鲜红色的血液一直顺着大腿流到了脚跟。
甚至地上都滴落上血红!!
宝宝。
你要坚持住啊!!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难受,但是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得坚持住,不能够落入那个魔头的手里!!
梦潇咬着牙,往前面跑的脚步疼痛到发软。
啪!!
她脚下一崴,整个人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
“啊……”疼痛让她从喉咙口发出了疼痛的闷哼声,糟了……她好像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
可是不行啊!
陆梦潇你得站起来,你得快点离开这里。
“梦潇!!”
低沉而又急促的呼喊声飘入了她的耳朵里,陆梦潇趴在地上,抬起头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是幻觉吗?
“叶风……”梦潇伸出了手,颤抖的伸向他。是叶风!!他来了,他来找她了。那一刻梦潇一下哭了出来。
就像是绝望中找到了曙光一样。
而且还是最温柔的那一束曙光。
此时的她,腿下一滩鲜血。头发凌乱看起来一场的狼狈,让人不禁的心脏都揪了一把,叶风也快步的跑了过来。
当快到她的脚边时……
叶风紧张的脸色猛地一下肃然,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陆梦潇,脑子里一闪而过半年多前将她推下楼梯时的场景。
紧接着是幼时的自己掐死孕中母亲的画面!!
瞳孔一缩。
梦潇原本嘴角抿起的笑容,在叶风神色顿住时,心里惊了一下,她也瞬间想起了当初自己滚下楼梯的场景。
不好!
叶风为什么忽然愣住了?他不是已经治好了童年的阴影了吗?不是走出来了?难道……又复发了吗?
想到这里。
凤眸睁大,陆梦潇摇了摇头,不要!叶风,这个时候,你不可以复发。
“梦潇……”就在下一秒,原本愣住的叶风皱紧了眉头,两步到了她的跟前,蹲下身,看着她侧躺着的身子,还有地下的那一滩血:“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
担心中他的声线里带着怒火。
在叶风蹲下来扶住她的肩膀那一刻,陆梦潇感觉自己如释重负,原来他没有复发,他好了……他真的好了。
不会再因为童年的阴影失去控制了。
“太,太好了……你没事……”梦潇流着眼泪,却在自己无力的那一刻笑了出来,看着叶风。
她心中有了一种放心。
眼帘紧跟着无力的闭上,眼前一片漆黑。
“梦潇!!梦潇!!”耳边是叶风的呼喊声。
疼痛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了起来……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足以让她起起伏伏了那么久的心脏稍微的平复下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