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疏却摇了摇头说:“张璐,这个你可不懂了,他这是考验朕的耐心呢!而且他已经表明了身份,他是云国之人,也是让我心里有个打算,若是我真心要用他,那么他的身份便是极为尴尬的。我若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于他,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听得出他的画外音。”说完之后,张璐越发疑惑了,他心想这人不是摆明了拒绝嘛,怎么莫云疏还是不死心呢?
这上层人的世界还真是难懂呢,明明有话可以直说,却偏偏要拐着弯的照,张璐无奈的摇了摇头,莫云疏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今天初战告捷,走吧,我们找个客栈吃点东西。”
提到吃的,张璐立马高兴起来,带着砚台就跟着莫云疏一起离开了,走到外面张璐才想起手里还捧着砚台,于是问莫云疏:“爷,这东西怎么办?”莫云疏想了想说:“你先留着吧,总有用处的。”
张璐对着墨宝是什么完全不懂,心想着一块破砚台也值得几个人一块儿在这争争抢抢的,这文人就是酸腐。
两人住在了这城中最大的一个酒楼,源丰楼。这源丰楼是十分的豪华,而且所有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居住,一来这里价格只比其他客栈多出来那么一丢丢,但是服务态度却是极好的,所以这里宾客如云,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莫云疏两人刚走到门口,张璐便皱着眉对莫云疏说:“爷,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这里人群嘈杂,而且只怕对你不利呀!”莫云疏笑了笑,摇摇头说:“这里人来人往,而且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的,有打听消息也非常的方便,我就要住在这里!”
说着走了进去,张璐无法,也只得紧跟莫云疏身边,谁让人家是爷呢?他们付了钱,住在了天字一号。
这里相对来说还稍微僻静一点,晚上睡觉是没问题的,只是白天外边也是吵吵闹闹,隔音非常不好。
张璐进了房间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莫云疏却被外边的事情吸引走了出去,他听见大厅内似乎有人在吵架,按说这应该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吧。
可是莫云疏还从来没见过聚众斗殴呢!他推开门来到廊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大厅中发生的一切。
这里似乎是汉人跟胡人起了冲突,这两拨人也不是怎么的,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似乎就要动刀动枪,掌柜的在中间调停,可是这两帮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云疏看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胡人有一个舞姬长得美艳异常,这汉人似乎是看上她了,准备花重金把人给买了,可是却这胡人却不同意,所以两帮人才起了冲突。
莫云疏看到这里,心中了然,这胡人带着舞姬想必是走街串巷表演杂耍戏剧。那么舞姬对他们来说就是摇钱树,这汉人也太不懂规矩,要了人家舞姬,那叫人家以后该怎么混饭吃呢?
莫云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虽然是汉人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如此野蛮无礼,不过这世间事向来是没有什么道理的,向来都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莫云疏看了一会,百无聊赖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两个人也在谈论下边的争斗,其中一个人说:“这胡人也真是野蛮的很,那男人明明已经认出了这舞姬是五年前自己失踪的妹妹,可是这些胡人却蛮横无理,怎么也不放人。若我是这舞姬的哥哥,我也要找人拼命!”
莫云疏到这里,心头一惊,接着听另外一个人说:“是!这胡人总是拐卖一些汉人女子,充作舞姬,而且到处应付达官显贵,这银子是赚的不少,可是可怜的这些舞姬们白天要跳舞哄这些大爷们,晚上的时候还要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听到这里,莫云疏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是想错了,这汉人要与这胡人拼命,原来并非是看上这舞姬,而是因为这胡人拐卖了他的妹妹。
想到这里,莫云疏只觉得这胡人的面目也可憎起来,看来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为实,这是事实真相,总得分析透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云疏本来要走的,这会儿又返回来接着看,他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就在两方僵持不下要动刀的时候,其中一名舞姬突然从里边跑了出来,跪在这胡人面前大哭道:“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我不走了,我留在这儿给你做牛做马,我再也不逃走了!你放了我哥吧!”
胡人这才收起刀,对汉人道:“你滚吧!”
掌柜的与店小二生怕再起冲突,于是强硬的把那人拉走了。莫云疏看着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子,再看看满脸络腮胡子的胡人,再看看离开的汉人,莫云疏的心居然有些软了,尤其是看到那舞姬悲痛欲绝的模样,梦云舒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刀。
看到这舞姬的脸,果然长得是美艳异常,小小的,尖尖的下巴,一张脸精致唯美,而且穿着彝族服饰越发衬得她唯美动人,婀娜多姿,再加上那白皙的肤色,直叫男人看的垂涎欲滴。
突然有有一个想法冲进了莫云疏的脑海,就在胡人拉着舞姬离开的时候,莫云疏走下楼来,对那胡人说:“你怎么才肯卖这舞姬呢?”
那胡人看也不看莫云疏,直接摆手道:“不卖!不卖!快点滚啊!”莫云疏却站着没有动,他静静的看着这胡人,然后掏出了一定金子。
这胡人看到金子眼睛发直,在往莫云疏身上看,只觉得这莫云疏宇不凡出手阔绰,一定不是寻常人,于是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爷,这可是我的摇钱树,是我的好宝贝,若是我卖给了你,那以后怎么混饭吃呢?”
这一锭金子就够他吃上半辈子的,他还这么说,莫云疏知道他是已经动摇了,而且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莫云疏又拿出一锭金子,这胡人笑得眼睛乐开了花,拿着金子笑道:“这舞姬卖是可以卖只是,你看这长相,你看这身段,而且还是个处子,就是因为她是如同稀世珍宝一般,所以我才把她保护的那么好,你若是想要她呀,这两锭金子可万万不行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