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星眸微嗔,柳眉如烟,顾盼生辉,就连眼下的泪痣都带着魅惑人心的妖冶。
晏浔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波涛汹涌。他不可置信的走上前,细细打量跪在地上的女子,终是叫出了那个名字:“绮梦。”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情仇,也有太多的误会重重,绮梦离开后,晏浔曾经去找过她,后来听说她已经死了。
那时候,晏浔心里是痛过的。她曾经像飞蛾扑火一样的爱着她,最后只剩下满身的伤,满心的伤。曾经的旧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他突然觉得这龙座似乎有些冰冷了。如今重遇旧人,晏浔十分的欢喜。
“陛下,民女不叫绮梦,叫青杏。”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颤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纤瘦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是你,我知道是你。绮梦,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吧。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留在这里。”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仍旧安安静静的,却似乎用沉默告诉他,她不是故人。
“你没有死,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他语无伦次,似乎是很高兴。可是对方却是一脸的漠然。如今青杏的出现,似乎是冥冥中上天安排的一场救赎。
晏浔几乎已经把青杏当成了绮梦的转世,他把曾经对绮梦的亏欠全部弥补到了青杏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就不自觉的想要对她好。就连叶秋儿去探视,晏浔也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就如同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来不及释放的柔情,如今可以好无保留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给她。在青杏面前,他不必害怕她眼中时时流露的恨意,不用远远的看着她每日为另外一个男子伤心垂泪,自残自伤,更不用明明想要温柔相待,却只能带上冷酷的面具靠近。
如果绮梦是炙热的火种,燃烧时如烈火燎原,覆灭时却又了无生机那青杏则是九幽地府的寒冰,一双绝美的眼睛深不可测,偶尔露出笑意,也不过是淡淡的冷笑,心像被冰封了似的。
纵然是这般性情迥异,那是第一次,晏浔那么固执,那么不顾大局的想要留住一个人。
一个他拿来祭天的祭品青杏。晏浔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可笑。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拼尽全力去争夺皇位的初衷究竟是什么。
那时候,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可是为了给他一个天下。那三天,城门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宫内经营算计步步为营,绮梦用三天时间替晏浔扫清一切障碍,亲手把他送上皇位。
可是,没想到顺利登基的晏浔忙着享受阿谀奉承,忙着肃清党派,却唯独忘了真正给他这一切的人是谁。
他更记得,多年不见,绮梦心急如焚,求晏浔去救自己心爱的男人。那时候,她终于放下了对他的执念,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可是,晏浔却避而不见。那一刻,绮梦就知道,晏浔是想让那个人死。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她跪在御书房门口,喊破了喉咙,他却始终不肯踏出房门一步。她终究是绝望了,离开了。
所谓人心险恶,大抵如此吧。
天知道,这根本不是晏浔的本意。可坐上这皇位之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推着他逼着他,做了太多他不想做的事情。
君王与臣子就这么僵持着,在死亡人数不断攀升的冬季,做着无声的对峙。虎踞封地的王爷这会儿也是蠢蠢欲动,晏浔知道,自己再这么固执下去,只怕会令天下人寒心。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么做有多蠢,可他不后悔。
暴雪连绵,似乎这个冬天永远不会过去。短短几天,晏浔已是四面楚歌。今天,晏浔再次踢翻了如雪片般请求祭天的奏折,气呼呼来到清音殿。他疲惫不堪,只想快点看到青杏,只有看到她,他才能咬牙坚持下去。
青杏会一门焚香术,几种香料简单混合,燃烧之后便会散发出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儿。这味道能让人忘却凡尘中所有的烦恼,他喜欢那种迷醉、忘乎所以的感觉。
可这一次,青杏没有像往常一般坐在屋中等他。就连大祭司秋蝉也不见了。
晏浔四处寻找,发现偌大的清音殿冷冷清清,竟然连一个侍女都没有。晏浔一路寻到叶秋儿的住所,却发现青杏就倒在那。
晏浔这样兴师问罪,这时,叶秋儿与连城架着秋蝉从雾中走了出来,叶秋儿看着晏浔说道:“晏浔不要再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她是想要控制你,而且她这几日给你泡的,终于里边儿有只迷幻的作用,而且用的时间长了会使人心情大变,甚至最后就会疯了。”
晏浔听了先是一愣,最后咆哮起来说道:“叶秋儿,连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我的人,我告诉你们!这一切我都不会信的,若是说真会疯,但是这次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
叶秋儿有些无奈,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秋蝉引导着他去做的,虽然出租车的选择,但是很多事情都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吧!叶秋儿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对晏浔说道:“这女人必须要死。还有这清静,你根本不是什么情况,这是秋蝉带过来的女人说到这里,晏浔给连城使了一个眼色,连城立刻来到青青面前一把揭开了他的人皮面具,这是面具之下,哪还有雨绮梦半分相像,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罢了。
看到这里,晏浔也是议论,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毕业就说:“一定是你们搞的鬼,说把钱放在哪里了,我告诉你,你若不把她交出来,我就要让你碎尸万段!”
叶秋儿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那个人呀,皇上,你不要再被迷惑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更何况这曲目已经离开了那么长时间了,不管她是生是死。
但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你与他的过节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我想以绮梦敢爱敢恨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再回到皇宫,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晏浔你醒醒吧,再也不要被迷惑了!”
可是晏浔着摇摇头说:“早不那些离开我的终究会回来的,也许我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他知道也许是顾忌的,也许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才想起过去的人过去的事,那些为他而死的,被他所杀的也许他都是有过怜悯之情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