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能再抓几个水贼,到时候就能罚点款了。”
马尼德点点头,一脸憧憬,哈喇子都滴下来了。
我想起老高提到的嬷嬷茶,正好肖伊跑到了面前。
我拉住她:“肖伊,你听说过嬷嬷茶这个人么?”
肖伊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在这禅达城里藏了一个东西”
马尼德抖擞起来:“秘密?什么东西?”
肖伊笑而不语。
我说:“嬷嬷茶,你听过嬷嬷茶这个人么?”
肖伊说:“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说:“嬷嬷茶……”
肖伊说:“你去过尤河吗,听说那里有个女神,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我说:“愿望?嬷嬷茶么?这也算愿望?”
肖伊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在这禅达城里藏了一个东西”
我说:“……”
马尼德忽然说:“肖伊啊,蜀黍带你去买糖吃吧?”
肖伊鄙视地看了一眼马尼德,跑开了。
马尼德尴尬地笑笑。
一边的拉蒙忽然说:“你是要找嬷嬷茶么?我倒是有他的消息哦。”
我立刻精神起来,堆笑问道:“拉总,您知道嬷嬷茶在哪么?”
拉蒙笑而不语。
我掏出一把第纳尔塞进拉蒙那崭新的真皮夹克里。
拉蒙笑了起来:“呵呵……嬷嬷茶此人,我是知道的,据说是这方圆五百里内最好的向导、追踪者、偷马贼,如果你不担心一觉醒来你的马和行李都不见了的话,队伍里是绝对少不了嬷嬷茶这样的人的……”
我接着问:“那他现在在哪呢?”
拉蒙又笑而不语。
我咬咬牙,把剩下的第纳尔都塞进拉蒙口袋。
拉蒙说:“我最近一次听说他被抓进了日瓦车则,罪名好像是偷马。有关部门要处理他,要他缴纳一百第纳尔的罚款,他交不出,就一直被关着。”
我说:“日瓦车则啊……”
马尼德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我知道,日瓦车则的城管执法队是有这项业务,我当初就着了道……不过我那次是交了足足一万第纳尔,这个嬷嬷茶为啥只要交一百就行?”
拉蒙小声说:“听说那位有关部门的领导是基佬……”
马尼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我从背后看见他菊花一紧。
拉蒙说:“所以嬷嬷茶放出话来了,谁要是能帮他出这一百第纳尔,他就以身相许。”
我“哦”了一声,退了出来。马尼德立刻凑上来:“老大,三思啊……”
我说:“那嬷嬷茶的路子熟,罚你罚一万,罚他只要罚一百……”
马尼德说:“老大,节操啊……”
我没说话,良久,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并泪流满面:“为了卡拉迪亚,我这点节操算什么……”
马尼德没说话了。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我骑着马,马尼德挑着担,从禅达出发,开赴日瓦车则。路上有几个不开眼的水贼前来打劫,被我挥挥刀子吓跑了。
到日瓦车则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了,于是混在人流里涌进城去。
这时候,门口两旁的卫兵忽然大吼一声,两把沉重的长刃斧横在我们面前。
“干什么的?”一个卫兵喝问道。
“我们是禅达剿匪队的,来这里补充一下给养。”我沉着回答。
“出示证件。”卫兵说。
我摸了摸身上,想起来治安官还没来的及给我们办证。我笑着说:“这位小哥,我们的证件没带在身上,能不能通融一下?”
卫兵板着脸说:“不行!”
我拉下脸来,抓住马尼德的拳头在卫兵面前晃了晃,说:“沙包这么大的拳头,你见过没有?”
卫兵冷冷一笑,招呼了一声,从门洞里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
马尼德羞惭地低下头。
我满面寒霜,想不到我一心为国为民,结果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日瓦车则也进不去,如此这般,还谈什么匡扶天下,一统卡拉迪亚?我想到难处,不禁感慨万千,从怀里掏出一路上剿匪所得的一百个第纳尔甩在卫兵的面前。“这下可以进了吧?”
卫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最后他叹口气,默默地拾起那一百个第纳尔揣进怀里,左右看看,让出一条路来。
进城之后,马尼德立刻凑了上来:“还是老大厉害!”
我哼哼几声,心痛得滴血。
接下来就是去城管部门赎出嬷嬷茶了。
这个传说中极其牛叉的向导。
日瓦车则的城管衙门极其雄伟壮观,坐落在日瓦车则市中心,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全大理石建筑,门口两个卫兵,一身锃光瓦亮的全身铠甲,手持长刃斧,凶神恶煞。
马尼德对于这座城管衙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随便打点了几下,我们就见到了管理员。此时管理员满面红光,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我们提出要见嬷嬷茶。他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嬷嬷茶,有人要见你。”指了指背后的牢房。
我们走过去,看到一个满脸打皱的矮小男人,眼角还留着泪花,正在默默地系裤带。
“这就是嬷嬷茶?”我问马尼德。
“可能是吧,瞧他节操散落一地的样子。”马尼德点点头。
嬷嬷茶忽然好像见到了救星,扑了上来,抓住监牢的栏杆泣血恳求:“把我捞出去,求你们了!”
马尼德冷冷地望着嬷嬷茶。
嬷嬷茶浑身一震,跪了下去:“捞我出去吧,求你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
我忽然浑身一阵恶寒。马尼德脸都绿了,他扭过头问我:“老大,真的要救他?”
我挥挥手打发他去,不愿说话。
一个小时后,我们离开日瓦车则,赶回禅达,嬷嬷茶也在队伍中。离开日瓦车则,他显得格外兴奋,先是不断亲吻脚下的土地,接着又翻着跟斗在前面开路。
我想了想,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长木棍丢给嬷嬷茶:“悟空……呃不是……嬷嬷茶,拿着,你以后就好好为我出力吧。”
嬷嬷茶感激地看着我:“老大,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我又一阵恶寒。
离禅达还有二十英里的时候,嬷嬷茶忽然停下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接着又闻了闻,最后舔了舔,扭过头说:“老大这附近有一大群马匪出没,要小心!”
马尼德好奇地问:“你咋知道呢?”
嬷嬷茶得意地指着地面:“你看,这里有大群奔马经过的痕迹,从蹄印上来看,大概是四十到五十匹,这里的蹄印比较散乱,应该是经过了一场战斗。”
马尼德又问:“那你咋知道是马匪呢,说不定是禅达的巡逻队呢。”
嬷嬷茶立刻得意洋洋地说:“所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了,我的价值立刻在此体现了。我知道这是马匪,关键就在于我刚才闻的那坨马粪,还留有一些余温,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气味有些辛辣,说明这些马主要吃的是野菜野草,而不是黄豆杂粮;味道咸而苦涩,且很干燥,这说明这些马个头都比较瘦小;试问禅达巡逻队作为国家编制的武装力量,怎么会配备这么搓的战马呢?”
我感到一阵一阵反胃,马尼德脸色一白,扭头就吐了出来。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说:“悟空……哦不,嬷嬷茶,看来救你出来还真是对了,我们小心一点,争取安全抵达禅达,不要惹出什么问题来。”
嬷嬷茶朝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跑到前面探路去了。
马尼德吐了一会儿,脸色很虚。
我说:“你没事吧?”
马尼德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力。
在嬷嬷茶的带领下,我们成功遁回禅达,已经是月黑风高,禅达的广场上不断回荡着凯的声音:“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立刻进入城墙岗位,各就各位,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各单位注意……”
我走到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干啥呢,演习么?”我问凯。
凯有点火了,他说:“我不是说了这不是演习么?”
我说:“你每次都这么说,谁知道哪次是真的?”
凯默默地瞪了我一一眼,看到我身后的嬷嬷茶。“你把这家伙收到了?”
“嗯,降伏了。”
凯没有说话。禅达城外忽然亮起了一连片的火把,伴随着许多野兽般的嚎叫声。凯在这声音里明显紧张了一下。
“马贼”他说,“你们运气好,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他们。”
凯仿佛浸入了回忆当中:“他们可是连王牌赏金猎人的内裤都来过的……”
我没理会凯,带着队伍回到了禅达的酒馆。禅达城高河险,更有无比神秘的卡拉迪亚第一武装——禅达城管的守卫,出不了事情。我进入酒馆,就看见苏克黑着一张脸。
“咋了,我又不欠你的钱。”我说,心里有点虚,其实我口袋里已经没多少第纳尔了。
苏克没有说话,默默地抹桌子,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早,苏克在门口敲我的门:“还不快起床?再不起床人家水贼都收摊子了,你们去哪收保护费,有见过你们这么没有职业素养的剿匪执法队么?你们不去挣钱,谁来给我交房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口袋里只有六十几个第纳尔了,我昨天点过的。”
我马上捂了捂腰边的钱包,果然有被翻动的痕迹。
嬷嬷茶感叹道:“这个旅馆老板来无踪去无踪,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我们收拾好家伙,出了禅达,一出禅达就发现眼前一片干净,不要说水贼,就连半个渔民都不没看见,不用说肯定是其他早起的执法队干的好事。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渡过尤河,去诺德境内打秋风。
听说诺德那里正在闹海寇,说不定还能打劫几个海寇……
向嬷嬷茶和马尼德传达我的决定的时候,他们都无语地盯着我腰间的弯刀,这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有点威慑力的武器。
“咳咳……虽然我们现在的条件是艰苦了一些,不过不要紧的,每个故事的主角在一开始都是一穷二白的,以后都是中彩票似的想什么来什么,所以不用担心。那么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咱们老G海贼团就正式成立了!”我说。
“老G……”
“海贼团……”
马尼德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立刻鼓起掌来:“老大就是老大,这个名字起得果然霸气,不同凡响。”
嬷嬷茶接着表示赞同。
我们涉过尤河,向提哈的方向走了一上午,中午时分和一队海寇遭遇了。
当时他们正在做饭,在沙地上挖了几个坑,下面生火,上面烤鱼。
烤鱼的味道很香,我远远闻着就饿了。
“老大,动手吧!”马尼德也饿了。
我舔舔嘴唇,准备动手,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人!”我扭过头,一个身高起码两米的大汉站在我面前,头顶日耳曼盔,披挂链甲,脚蹬链甲靴,一杆一米多长的双手战斧挂在他背上。
我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游牧皮甲,腰间锈迹斑斑的弯刀,感到很难为情。
马尼德鼓足勇气大喊:“我们是老G海贼团,你一定听过我们的名号!”
嬷嬷茶接着说:“没错,我们就是来自无数光年外遥远星球的老G海贼团,就算你没听过我们也不会怪你孤陋寡闻!”
大个子海寇愣住了,一会儿他咧开大嘴,露出东倒西歪的牙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虽然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巴掌拍在马尼德肩膀上,把这个瘦弱的商人拍了个趔趄:“看你们一身乱七八糟的皮甲,手上家伙也没有,也是被禅达的那些剿匪执法队撵上了吧,你不用担心,大家都是海贼兄弟,到了我那巴尔这里,管保不让你们吃亏。”
这个叫那巴尔的,转身从沙灶里捞出三条熏鱼丢给我,“哥们,吃好喝好,回头我再找几件称手的家伙,你们遭了难,我作为海贼王不能不管。”
我有点迷糊了,马尼德在我身边偷偷说:“老大,不管怎么说,有吃的先吃,有拿的先拿,反正我们出来也是剿水贼的,海寇不是我们的业务范畴。”
嬷嬷茶跟着点头附和。
我想想也是,于是放开了吃,和那巴尔干掉了两大壶诺德蜜酒,临走之前那巴尔送了两把战斗斧,我给马尼德和嬷嬷茶拿了,原路返回。
马尼德说:“老大,这个那巴尔是条汉子。”
我没说话。
嬷嬷茶接着说:“就是有点傻。”
我没忍住,笑了。
回禅达的路上,经过尤河,发现不少水贼又蠢蠢欲动地聚集起来了,我看了看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半,不由得痛骂起来:“这帮该死的赏金猎人执法队,五点还没到呢,他们就下班了?这么糟蹋我们纳税人的钱?”
马尼德劝我:“老大,没什么,他们政府公务人员,偶尔早退一下也是正常的。没有他们的早退,也就没有我们这些赶晚场的人的收获啊……”
我想想也是,豁然起来。
“于是我们开始收获吧。”我说。
嬷嬷茶用斧头背敲翻了二十来个人,我平时都看不出来这个死基佬身体里面居然蕴含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