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慕容长雪怒道。
叶非然眉眼微弯,也不再与她多废什么唇舌,直接冲着白炎宿的房间而去,她想白炎宿应该和朱雀在一起,她钻进去,把门一关,只要慕容长雪敢闯进来,朱雀法王的人就会把她抓起来,要知道,这里的人几乎全都认识她,但是慕容长雪就不一定了。
果然是没有人,叶非然将门一关,然后在白炎宿的房间悠闲的转悠了起来。
听见慕容长雪已经杀了进来,又听见白炎宿的院子里突然传来无数人的脚步声。
“你是谁?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其中一人大声道。
慕容长雪道:“我是白盟主身边的下人。”
“下人?我只见过非然姑娘,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人疑惑道。
“哦,前几日我被主人派去外面执行任务,所以你没有见过。”
“原来如此,那我带你去找我们的王,你有话就对她说吧。”那人道。
“好,你先带路吧。”
慕容长雪这话说完,叶非然眼睛突然一转,她突然想到了个好办法,于是叶非然直接退开门走了出去。
那人看见叶非然,有些疑惑:“非然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慕容长雪看见叶非然从白炎宿的房间里出来,一口牙咬的嘎吱响。
那人问过叶非然这句话,又自言自语道:“肯定是白盟主有事吩咐你做吧。”
叶非然正色,点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那人道:“正好,这个女人说她是白盟主的下人,非然姑娘是否认识她。”
慕容长雪盯着叶非然看了一眼,咬牙切齿道:“叶非然,你可要实话实说。”
话语中有威胁的成分在。
叶非然不屑的冷瞥她一眼,这个女人,要求人都不知道用求人的口气,还敢跟她摆谱。
叶非然冷冷扫了她一眼,直接道:“大胆!你从哪儿来的!竟然冒充我们主子的下人!”
慕容长雪被气的大声道:“叶非然!你太过分了!”
叶非然冷漠的扫她一眼,又对那人道:“这种人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你还是把她关起来吧,看她还敢不敢随意冒充。”
那人赞同道:“我也说我从未见过她,这女人实在是狡猾,竟然连您的名字都一齐打听清楚了,果然是有诈,非然姑娘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叶非然点点头,表示相信他们。
那人一挥手,道:“都给我上去!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叶非然勾唇,这人看来年纪有些大了,而且水平与慕容长雪的水平差不了多少,所以抓住她还是有希望的,如果她再在旁边帮个忙,那慕容长雪绝对会被百分百的被抓住。
于是叶非然在这么多人与慕容长雪混战在一起的时候,轻轻帮了这些人一把,于是慕容长雪就被那人制伏在地。
慕容长雪在地上挣扎着,对叶非然破口大骂:“叶非然!你这个小人!无耻!”
叶非然冷笑一声,慕容长雪还敢说她小人,无耻,先小人的可是她,她只是把她所经历的还给她而已。
慕容长雪雪白的脸颊被气的通红通红,一双素日清冷的眸子染上了怒意。
叶非然蹲下身子,轻拍了拍慕容长雪涨的通红的小脸蛋,啧啧叹了两声,有些不正经道:“长得还是国色天香,可惜怎么学会撒谎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不过,看见这么美的美人被关起来,我可是非常心疼。”叶非然摇摇头,做出十分惋惜的模样。
慕容长雪简直被叶非然的话气的吐血,她大怒,朝叶非然道:“你给我闭嘴!”
叶非然微笑着站起身来,朝那些人道:“来来来,赶紧把她关起来,她在这里我还真是不放心,记住要用最坚硬的玄铁关着,当心她跑了。”
那人道:“自然,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是要给她点儿厉害尝尝。”
叶非然漠然的点头,然后朝那人道:“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非然姑娘你太客气了。”他们把话说完,直接粗鲁的拉起慕容长雪就要走。
叶非然还特意叮嘱道:“喂,这么美的人,要温柔点儿,别太粗鲁。”
其实叶非然是真心实意让他们别那么粗鲁的,但是他们似乎理解错了叶非然的意思,不仅没温柔,反而还更粗鲁了。
叶非然摇摇头,于是干脆不再说话了。
转身,正要走,突然见白炎宿就站在她身后。
他朝她冷呵一声,眉眼依旧冷漠,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关的人。
“你的心眼真是比针眼儿还多。”
叶非然皱眉,她不喜欢白炎宿对她说话的口气,仿佛说出的话都带针带刺,虽然不足以伤人,但是却非常的不舒服。
“反正你也不喜欢,干嘛还要看,闭上眼睛不就成了?”叶非然也没好气道。
白炎宿只是脸色又阴霾了几分,眸光越发冷漠。
叶非然看他不说话,但是神色却很不好看,她不禁冷笑一声,笑声中却带着些许的孤寂和酸涩。
“你不喜欢尽可以不看,最好是离我远远的,你认识我也有一年多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所以,你现在是讨厌我这样是吗?那怎么不早点发现?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了也好,赶紧好好看清楚我这个人,狼心狗肺,心眼比针眼还多,所以,离我远点,白炎宿。”
说到后面,叶非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口气将这段话说完的,她咬了咬下唇,眸光闪烁着不知道什么样复杂的光芒,她低头,胸口却感到心中无以言比的堵塞。
最后她抬眸,勾唇微微一笑。
“好了,就这样吧白炎宿,我不碍你眼了。”
说罢,叶非然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突然,白炎宿沉声出口。
叶非然当然站不住,她继续朝前走去。
白炎宿突然大步朝她走去,直接一把拽住她,结果却没想到叶非然真是像铁了心似的,拽都拽不动。
白炎宿直接转到她的身前,“我跟你说站住,你耳朵聋了?”
叶非然抬眸,怒道:“对,我耳朵聋了!所以不要跟我说话!反正我也听不到!”
白炎宿怒极反笑。
“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
叶非然紧抿唇没有说话。
“我又什么时候说你碍我眼了?”
叶非然面色黑沉,依旧没有说话。
“你想法倒是挺多的。”
叶非然还是不说话。
“所以我不高兴,就是发个火,生个气,都不能做是吗?”
叶非然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生气过吗?这可一点都不公平。”
白炎宿听她说公平,于是嘴角微微勾起,笑道:“你说公平,非然,你又何曾给过我公平。”
叶非然皱眉:“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公平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公平,我给你。”
白炎宿听她说这种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肩膀。
“那好,我喜欢你,所以为了保证公平,你也喜欢我如何,我们互相喜欢,更能促进两者之间的公平。”白炎宿勾唇笑着。
叶非然心中一动,从来觉得理所当然的她微垂头,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炎宿。
白炎宿看她这幅表情,摇头无奈的笑道:“还是不能。”
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却如此难搞定,可真是让他头疼啊。
叶非然果断采取了一种逃避的态度,她没有抬头看着白炎宿的眼睛,也没有回应他任何问题。
白炎宿也沉默着,半晌也没有说话,两人似乎都是各怀心事。
许久,叶非然觉得气氛有些凝滞,她有些烦躁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心中异常烦乱,真想从这里立马消失,让她好好想想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叶非然还是觉得,就算她想个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把这件事想透。
白炎宿看她一脸烦躁的表情,觉得真是好笑的紧。
其他女人听到这种话,估计骨头都要酥了,她倒是一副很麻烦的样子,真是和其他女人很不相同。
“好了好了,这话当我没说,你不用想了。”白炎宿轻拍了拍叶非然的后背,有些心疼,看见她这个模样,好像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确实不该这么逼她的。
她只是还没想清楚,她只是对感情,心中藏着些隐晦的担忧,她没法将这些担忧完全放弃。
他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耐心。
叶非然一听不用想了,立马高兴的看着他:“你说的,不用想了,那我不想了。”
这种讨厌的劳什子事,又烦心,她到底想它干些什么。
白炎宿看着她终于松了口气的表情,莞尔一笑:“对,不用想了。”
他现在也想清楚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有的总会有的,现在没有,只是还不到时候。
突然,白炎宿将眼睛移到叶非然的手指上。
“我给你的白戒呢?”
叶非然看了眼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最后掏出一枚古朴的戒指递给白炎宿。
“怎么了?”叶非然反问,“你要拿回去吗?”又警惕道:“那可不行,里面可装了我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