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军激动的走到南宫祈钰跟前道:“陛下,那登基大典最近就要开始筹备了。”
南宫祈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交给慕容将军安排吧。”
慕容将军高兴的应下了,其他大臣又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南宫祈钰就让他们全部散去了。
登基大典不过是一个仪式,而现在卡奥帝国的帝王,就是先皇的二儿子——南宫祈钰。
叶非然回到自己的房间,然而还没呆多久,突然见许多宫女奴仆走了进来,他们先是给叶非然行礼,然后纷纷跪倒在叶非然的跟前。
叶非然看着这些人,不禁凝起了眉。
这又是干什么?
叶非然不耐烦的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离开吗?我说过我会好好跟你们二殿……哦,不,你们皇上说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其中一个小宫女,看似是小宫女的头头,战战兢兢道:“姑娘,皇上让我们前来迎接姑娘到栖辰宫居住。”
“栖辰宫?”叶非然忍不住出声,看着小宫女问道:“你说南宫祈钰让我去什么栖辰宫居住?”
小宫女惊讶的看着叶非然,不明白叶非然如何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
“姑娘,您……您这……”小宫女吓的说话都结巴了,“您如何敢直呼当今圣上的……”
“你说南宫祈钰?”叶非然忍不住再次出口,那位小宫女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叶非然忍不住轻声笑了笑,也不想多做什么解释。
“告诉南宫祈钰,我明日就会离开皇宫,所以也不必大费周章搬到什么栖辰宫居住了,我看这里挺好的。”叶非然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觉得这个房子还不错,虽算不上过于奢华,但是已经是非常华美了。
当初她还觉得果然是皇家气派,给她安排的房子也算是很不错,她已经很满意了。
“可……可是……”那位小宫女踟蹰着,似乎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陛下说这间房间给姑娘住太过简陋,姑娘还是搬到栖辰宫去住吧。”
叶非然觉得十分好笑。
“简陋?”叶非然忍不住摇头,“这样的房间都算是简陋,果然当了皇帝的人不一样,财大气粗的。”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儿。
小宫女越发瞪大了大大的眼睛盯着叶非然,似乎不明白叶非然为何敢如此胆大,不仅屡次直呼他们皇上的名讳,还用这样的话来调侃他们的陛下。
“姑娘……您……您……”
小宫女说话都结巴了,她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都说了,栖辰宫我就不去了,你们替我给南宫祈钰传个话,就说多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叶非然看了眼这些依旧愣在原地的小宫女,微微一笑。
“听懂了?”
那位小宫女愣怔怔的点了点头。
叶非然满意的颌首:“既然懂了,就赶紧退出去吧。”
“可是姑娘,陛下说一定要……”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叶非然突然冷了目光,阴寒而带着威压的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们,她看着排了一排的宫女奴仆,显然,他们已经挑战到了她的底线。
一股冷意瞬间袭遍全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遏住了喉咙,底下的人突然感到喘不过气来。
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并且降低到了零下温度,叶非然冷冷盯着他们,他们几乎要打起哆嗦来。
这种感觉,甚至比跪倒在皇帝面前还让他们感觉到恐怖。
“姑娘,我,我们现在就走。”
那位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完,在叶非然冰冷目光的洗礼下,所有人起身,低头,迅速退了出去,那个小宫女最后正准备出去。
“哎,站住!”叶非然突然出声又叫停了他们。
那位小宫女突然转身,低着头,被叶非然刚才的气势吓的仍旧不敢再抬起头来。
“栖辰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叶非然皱着眉,试探着问道,她怎么觉得“栖辰宫”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小宫女低着头,害怕的答道:“栖辰宫是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所住的宫殿。”
叶非然蓦然睁大眼睛,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觉得这个地方听起来如此的耳熟,原来竟是皇后居住的宫殿,没想到宫里的人办事这么利落,现在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已经搬到了新的寝宫吗?
南宫祈钰想要把她安排进那个寝宫,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将我安排到栖辰宫?”叶非然皱眉,朝着那位小宫女踏出了一步。
小宫女畏畏缩缩的回答:“这个奴婢不知道。”
“对啊,你确实不知道,但是你总该知道,只有什么人才能入住栖辰宫吧?”
叶非然又往前走了一步,吓的小宫女又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听说……是……是……下一任的皇后都会入住栖辰宫!”
小宫女咬着牙,像是豁出什么似的轻声说了出来。
下一任的皇后……
叶非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南宫祈钰做这件事,到底意义在何在?或者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叶非然凝眉思考的瞬间,小宫女突然出声说了一句:“姑娘,其、其实……陛下既然想让您入住栖辰宫,可能是……是想……”
“想什么?”叶非然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声音问道,若是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宫女吓到了,也许连话都说不利落。
小宫女一听叶非然缓和了声音,心想这位姑娘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是心中肯定很高兴,于是便壮了胆子,道:“陛下也许是想让您……让您……成为当今的皇后!”
小宫女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闪烁着明亮而兴奋的光芒。
就像是马上要当皇后的是她自己一样。
……
叶非然冷眼瞧了小宫女一眼:“要不然这样吧,皇后给你当?”
小宫女立马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以头叩着地面,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叶非然一手抚着额头,眉头深深蹙起。
这个南宫,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