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亲自上药(1 / 1)

青莲头都被哭大了,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也知道胡搅蛮缠下去就真的没玩没了了,干脆重新把倒地不起的李鹤雅扶了起来,“抱歉。”

李鹤雅无力吐槽,连摇头说没事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了,那姑娘也顾不得哭了,“青莲!”在他们身后喊了声,见青莲没有回头,气得狠狠跺了跺脚,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青莲你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不想娶我,是不是想娶她啊!”

青莲一脸不耐地转过身,正欲说什么——

“娶谁?”

身后传来的声音,沙哑阴沉异常。

青莲心底咯噔了下,不必回头,都猜得出说话的人是谁。其实两日前他便来南伽国了,身为暗卫,想要探出点苗头不难,却不想跟这个面容青涩,心狠手辣的国巫直接对上。毕竟他那点狠戾在这个杀人魔头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有的心思一闪而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被震住的小姑娘了,“她胡言乱语,大人别往心里去,公主受了伤恰巧被小的碰见,大人您看……”青莲脸上带了几分恭敬,却不至于太谄媚。

季貊阴凉的视线在他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在他怀里的人身上。

“怎么受的伤?你又是谁?”

青莲垂着视线,心里想,人人都说国巫大人跟嘉善公主教益匪浅,国巫心慕嘉善公主,如今她看来,却不尽然。

李鹤雅都昏迷不醒了,他却还有心思问这些东西。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世上还能有几个人像季迦叶那样,都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了。

“小的不知,小的是季迦叶季大人的下属。”

“季迦叶?”季貊玩味地重复了遍,看着他的目光越发不善,但没有追问下去。走进后盯着青莲抱着的重伤不醒的人,扯了扯嘴角,“你来,还有你,去把老疤叫来。”他脸上有几分不耐,却没多少心疼,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弄坏了,他会气愤会恨不得弄死那个人,却不会心疼他那件东西。

就是青莲这个外人都被他的冷漠给怔了怔。

怀里一空,身上的血腥味却越发明显,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李鹤雅被带走的方向,有点不确定自己跟着她是对还是错了。

等他收回视线后,才察觉,南伽国的国巫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盯了多久。

“大人,既然没事……”

“把他们两关起来。”扔下这句话,季貊才施施然上了自己的马车。

看着茶几上一叠叠精致的糕点,还有一边冒着白雾的花茶,整个马车里充斥着香甜好闻的味道,少年却满心懊恼。他真的被李鹤雅那女人给带坏了,不然换做以前的他,哪会留下那两人浪费粮食,说不定连李鹤雅他都不要了。

真是个麻烦精。

老疤看着床上满身伤口,身上的衣裙都血迹斑斑的女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想法跟季貊差不多,本来命都不唱了,还这么爱折腾,这样下去真的要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究竟怎么弄的?她掉进蛇窟了吗?”一边问一边恶狠狠地掏出布袋,从里面摸出一粒黑漆漆的药丸,毫不怜惜得硬塞进她嘴里,“不知道我的药很贵吗,下次直接告诉女皇,让陛下派人来医好了,我可没那么多药材给她浪费!”

青莲依旧面无表情,倒是他身边几个蒙面男人听了有些难受,南伽国的女人本来就金贵,何况还是个这么漂亮身份这么高的女人,受了这样的伤他们连心疼都来不及,一点药材又算什么,难怪老疤一直嫁不出去,他们才不要跟老疤一样呢。

老疤还在叨叨地抱怨,李鹤雅身上的带血的外衣已经被他剪地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肚兜,他抠了点绿色膏状的伤药就要往她身上抹,季貊眉头一跳,冷不丁开口,“好了,剩下的我来,你们都出去。”

哎……

几个伺候的小厮倒没觉得有什么,南伽国保护女子的律法森严,除了炼制傀儡,其余的事无人能迫一个女子,否则受到的就是活埋剥皮的重刑。

倒是老疤,走之前别有深意得看了眼季貊的背影,无奈得摇了摇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屋里就剩他们二人了,床上的人秀眉紧蹙,此时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活鱼,出气多进气少,扑腾不起来,沉重的呼吸声是这寂静屋里唯一一点声响。

“啧啧啧可怜啊,”说着也学老疤抠了点药膏按到她身上的伤口上,先是胳膊,白壁如藕的细胳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孔,有的地方甚至还在冒血。冰凉的药膏刚触到肌肤,昏迷的姑娘猛地哆嗦了下,依旧未睁开眼。

季貊手上的动作不停,微凉的视线扫过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说你好歹是个公主,怎么就混的这么惨了。”

“你说你要是早点遇到我多好啊,我肯定比季迦叶那个蠢货厉害,就是死也能把你后半生安排好……”顿了顿,两条胳膊都抹上绿油油的药膏,看着有点可怖,就像他刚炼制出来的傀儡,忽略心头那一抹烦闷,他继续自言自语,“不过现在跟了我也不迟,我一定——”

戛然而止。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对你那么好,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对我都可不耐烦了,要不是因为季迦叶……哼哼。”

总算抹好了膏药,李鹤雅就像是被染了层绿色染料,嫩绿嫩绿的。

季貊站起身,盯着自己的杰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跟他平日阴沉古怪的讽笑都不同,这笑声像是从心底出来的,少年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都鲜活起来,好似镀了层淡淡的光,宛若天人般好看。

这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模样啊。

纯真自然,随心肆意。

“哎,要不要把脸都涂上呢?”虽然是问句,但脸上的不怀好意的笑还是泄露了他的恶趣味,不过手一伸,发现那一罐子的药膏已经见底了。

少年尴尬地摸摸鼻子,心想着,若是被老疤看到,指不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小兔崽子。

季貊挑了挑眉,好心放下帘子,遮住了里头一丝不挂满身绿油油的女子,这才推门走了出去,“那个老疤啊,药罐还你,你要怪就怪李鹤雅好了,是他用了你的……”

他说不下去了,他发现是所有人都盯着他的脸,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

“……怎么了?”

还是老疤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个帕子,“大人,擦擦吧,您的鼻子。”

季貊盯着老疤远去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憋着笑。

可不好笑啊,他这辈子是落魄过,混得最差的时候就像个牲口,但自从他成为南伽国的国巫后,却从未在人前出过丑,毕竟看到他出丑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李鹤雅啊李鹤雅,我这般对你,若是你负了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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