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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呀!您老可是咱四九城的一哥,也比我大那么多年岁了,希望您老可千万不要那么小心眼呀!”
杜鹏在窗边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祷告着,甚至还装模作样的在面前摆了一盒香烟,这让周铭失笑出声:“我看谭哥要是看到了你这么咒他,估计他本来不生气的也要和你玩命了。”
“滚蛋!我说周铭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杜鹏没好气的说。
不过杜鹏的祷告显然没起到效果,因为紧接着不过十分钟以后,罗韩就接到了一个传呼,然后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接通电话才说了没几句,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了,周铭和杜鹏问了他好几句,他才愣愣的回答道:“周顾问杜少,刚接到市委的消息,说陈省长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靠!不会真给周铭你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杜鹏哀嚎道。
“滚你大爷的,事情还没结果,你别在这里咋咋呼呼的。”
周铭没好气的拍了杜鹏一巴掌说,只是周铭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是很没底的,毕竟自己这边前脚才送走华少才和谭哥那边通了电话,这边陈云飞后脚就要过来了,并且还是这么急急忙忙的,要知道,像陈云飞这样身份的人物,一般要去哪里之前都是会事先通知接待的,可现在他连事先通知都来不及通知的直接过来了,可见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周铭这么想着然后问罗韩:“消息有说陈省长为什么要过来吗?”
“具体没说,不过肯定和股市崩溃有关。”罗韩说。
“看来不离十了。”周铭叹了口气对杜鹏说:“不管陈省长究竟是什么原因要来,该面对的我们始终还是要面对。”
“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杜鹏说。
证券公司的位置距离市委并不远,才不过几分钟以后,陈云飞的车队绕过了前面广场上的人群,从侧门进了证券公司。
陈云飞来到证券公司直接走进了周铭他们所在的办公室,不等周铭杜鹏上前打招呼,他先摆手道:“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控制下来?来的路上我听赵局长说已经抓了十多个人了。”
听着陈云飞进门这一连串的话语,让周铭和杜鹏一下提起心来,周铭先让罗韩给陈云飞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周铭问道:“陈省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云飞也不墨迹,直接点头对周铭说:“很麻烦,刚才杨老还有几位中央的重要领导都先后给我打了电话,问了现在股市的情况,并让我们一定要控制好场面,安抚好所有股民的情绪,做好股民的思想工作,一旦出事了就将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
这话让周铭顿时皱起了眉头,陈云飞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一切就很明朗了,显然是自己刚才猜对了,果然那位四九城一哥并没有那么大度,否则怎么可能南江这边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中央领导人的耳朵里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次股市崩盘会让那边损失好几百万,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周铭不知道那边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周铭却也能猜到这绝不是一个小数目,那边要真的一笑而过那才见鬼了。
至于这位谭哥的做法明显就要比华少高明多了,直接把南江股市的情况捅到中央去。
这位谭哥作为皇城一哥,他是非常懂政治的,他明白目前在国内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要以稳定为第一要素,否则几年前就不会开展轰轰烈烈的全国严打了。
那么现在南江搞股市,却闹出了群众集会的大事,就像陈云飞说的,一旦处理不好,就将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
作为重生者,周铭很清楚的记得在前世证监会成立之前,南江就曾发生过一件大事,就是因为十几万股民的情绪没有处理好,导致股民冲击政府机关,全国震惊,最后中央问责下来,从市委书记到市长,一连撤了十多个厅级以上的大员,还在成立了证监会监督全国股市。
现在没想到随着自己的重生,这一幕提前在南江上演了,要是处理不好,那么陈云飞的政治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而一旦陈云飞被拔掉了,那么根基在这边的华少做事起来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谭哥真是好手段,出手就直接打在自己这边的命门上。
“周铭,你说下面那些股民的情绪会失控吗?”杜鹏紧张的问道,他也想到了这个事情的紧迫性,如果陈云飞不在了,那么他们在南江也绝对待不下去了。
周铭摇摇头说:“很难说,毕竟来炒股的大都是一些投机者,投机者的本质就是寻找机会,他们也清楚我们的党政机关不愿意出事,如果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在人群里面多鼓动一下,很容易就能鼓动起其他的群众,酿成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惨剧。”
陈云飞转头看着周铭一眼:“你觉得事情会糟糕成那样吗?”
“陈省长,我认为有很大的可能。”周铭说,“陈省长你刚才也听赵局长说了,公安那边已经抓了十几个人了,他们就都是想要带头闹事的。这下面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只有十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呢?光抓是永远也抓不完的,并且公安抓人也不是万能的,要是抓的人多了,也难保不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周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要是真成了那样,这些愤怒的股民冲击了证券公司,冲击了党政机关,那就真的没法收拾了。”
在场所有人基本都是机关出身的,因此听到周铭的话都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都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作为证券公司和南发展银行的第一副总,罗韩建议道:“那……要不然我们就想办法救市?如果南发展银行能带头拿出五百万来救市,肯定能稳住股市的……”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周铭就马上打断道:“这肯定不行!”
周铭对罗韩说:“罗副总,你身为证券公司的第一副总,你应该很清楚,这一次的股市崩盘是泡沫爆炸后的正常现象,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还拿出钱投进股市,这根本就不叫什么稳住市场,而是继续保住了这个股市泡沫,甚至是在助长这个股市泡沫的增长。”
“既然是泡沫,那就总有要炸的一天,我们今天稳住了,那明天呢?后天呢?是不是每一次泡沫爆炸的时候我们都要拿钱出来救市?这样的结果就只能是让这个泡沫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处理,那么当有一天我们再也没有能力救这个市的时候,我们整个股市就将毁于一旦。”
周铭接着说:“不仅如此,还有更严重的,之前的股市增长就已经给大部分股民传达了一个股票只会赚钱而且还是赚大钱的错误信息。现在股市泡沫要爆炸了,我们拿钱来救市,岂不是继续在给股民传达这个错误信息呢?我们的股民对股灾完全没有认识,一旦真的出现了我们没办法救市的局面呢?那就真的要是整个军区出动才能解决的了。”
周铭的语气平缓,但他的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如同腊月寒冬的冷风一般,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凛冽。
整个军区出动才能解决的事情,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而他们这些纵容事情发展的人,绝对将成为整个国家和历史的罪人!
这是谁都不愿背负的沉重!
“那要不然我继续调动警力,把整个南江市的警力全调动过来,遣散下面的股民,只要把他们都驱散了,他们不抱成团,就不会有事了,我相信我们公安战线上的同志有这个能力!”公安局局长赵安民建议说。
周铭摇头说:“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我完全相信赵局长和我们的公安民警有这个能力,但是今天驱散了,明天呢?后天呢?”
“可以加强街面上的巡逻,就像以前的严打一样,如果看到有集会闹事的,通通都抓起来!”赵安民说。
周铭还是摇头:“赵局长,这是绝对不行的,当年严打是因为咱们的社会治安情况太差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些人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是流氓混子,如果要抓人的话,反而会加重他们的恐慌心理,在现在股市崩盘的脆弱心态下,很容易就崩溃造成更大的麻烦。”
赵安民是退伍转业的,尽管现在从政了,但也还留有部队的直脾气,他对周铭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周顾问你说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赵安民这么问,包括陈云飞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周铭,从他们的眼神里,周铭可以感觉得到此时他们和赵安民有着相同的疑问。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问陈云飞道:“陈省长,让我出去代表党和政府还有证券公司和下面那些股民说两句好吗?”
“什么?周铭你要出去说服下面那些处在崩溃边缘的股民?”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