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黄河水患历年如此,灾民众多,一直依仗着天子垂怜,太女不让朝廷援助,这真是让天下人寒心呐~!”张廷玉目光如炬,挺直着腰板精锐的目光直直看向顾昕毓。
顾昕毓没有理会张廷玉苦口婆心的劝诫,反而朗声问道“尚书大人,你在朝为官半生,报效朝廷,朝廷每天花在治理黄河水患的银子大人也必然清楚吧。”
张廷玉闻言,以为是顾昕毓心疼在治理黄河上花的钱,眼里划过一抹失望,暗自叹息:太女目光短浅。却也老老实实回答道“每年朝廷拨款二十万。”
顾昕毓点了点头,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又问“那包括人力,采买物力吗?”张廷玉言语轻视道“太女金枝玉叶,不知人间疾苦,人力、物力也是从朝廷拨给的。”
“本宫知晓了。”掀起衣袍,跪在地上,顾昕毓靡丽的面容打着一层莹润,粉唇轻启“皇阿玛,据儿臣所知,朝廷的赈灾银两只需三、四万雪花银即可。”张廷玉涨红了脸,忿然道“太女以为老臣昧了黎民百姓的救命钱?!!”
“非也!张大人无需慌乱。”
张廷玉忿然起身,雍正威严沉声道“爱卿!”
语气里的警告让张廷玉不得不乖乖得跪了下去,张廷玉紧紧顶着地板上的纹路,恨不得盯出来多花来。
雍正看着张廷玉如此幼稚的行为暗自摇了摇头,张廷玉有能力有胆识,却过于迂腐,不懂得变通。顾昕毓的奏折当中提到了治理黄河的办法,雍正饶有兴趣得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示意顾昕毓继续说下去。
顾昕毓看到高高在上的雍正眼里的鼓励和新任,心中一暖。继续说道“赈灾的银两只需三、四万,那么剩下的银两到哪里去了呢?朝廷每年都会下令修筑五寸,雇佣工人、购买物资。朝廷的政策是保固,而本宫以为堵不如疏!”看着满朝文武眼中的不以为然,顾昕毓微微一笑
“本宫所言的“疏”,并非是开沟引渠,而是利用黄河,以此疏解黄河每年的水患。”李卫疑惑道“微臣不才,太女所说的利用黄河,如何利用?”
“黄河两岸的居民除了水患还有什么灾害?!”
“干旱!”
“是了,本宫认为,朝廷可以修筑水坝,储存水量,干旱时节开闸放水。而且黄河水流虽然湍急凶险,却也可以建立水运,在河流两岸种植树木植被,以防土地沙化。在黄河上游建立大型水利枢纽工程,引水灌溉;黄河中游大力开展水土保持,种植植被是治理黄河的关键,在黄河下游修筑加固大坝。灾民中除了老弱妇孺,前去修筑黄河治理工程的青壮年皆可领取工钱,如此还可以省去运输工人的运费钱。也防止灾民数量过多,发放的银两物资有所短缺。”
雍正看着在大殿大众侃侃而谈,不卑不亢,散发着夺目光彩的顾昕毓,锐利的眼眸中波涛汹涌,越发的幽深。顾昕毓接着又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黄河水患乃是我大清朝每一个子民的担忧,我们可以进行捐幕,捐钱,捐物都可,也可以有善良人士前去帮忙。”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热烈的赞美。
“太女所言甚是!”“大清有如此太女,必可再创盛世!”“太女高瞻远瞩!”.....
众多的赞美,顾昕毓也只是微微一笑,依旧淡然。不骄不馁的气度让满朝文武既是满意又是赞叹。
顾昕毓只觉得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越发的露骨,凤眸中迸发出来的两个让顾昕毓心里一晒。
自己对雍正也是有所喜爱,虽然雍正夹杂在康熙乾隆两个圣明的皇帝中间,显得黯淡许多。但真正接触到了以后,才发现雍正的才学,气度,手腕都是一等一的,让顾昕毓有所顾忌是两人的身份。既是父女又是君臣。
紫禁城中人多眼杂,要是和雍正间暧昧的关系被有心人察觉,自己受万人所指,千夫所骂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自己的任务是做一个皇帝。在登基前被传出和皇上有所暧昧,哪怕只是传言,自己和大宝也是无缘了。而自己的原则一向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顾昕毓垂下眼眸挡住眼底的幽光。
自从顾昕毓治理黄河的奏折被皇上准奏了以后,顾昕毓的才学是全京城无人不知。东宫也是络绎不绝,顾昕毓也没有是自持身份,所恃才学而高人一等,悉心接待。顾昕毓以前一直都很无语妃子大臣如果风头过高就闭门谢客,要知道来拜访你的人相当于一个投好,这是一个立场,你闭门谢客,让来投奔你的人如何所想,这京城的水深,人脉就尤为重要了。
雍正最近很郁闷,总是不能和顾昕毓亲近,但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顾昕毓以后的人脉,尤其是张廷玉隐晦暗示自家有个儿子和太女年龄相仿,趣味相投的时候。
雍正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在朝堂上和太女对立的最厉害的就是你了,现在一看到太女的才华,前途无量,立马巴巴的黏上来了
要是别的方面顾昕毓可能还不会这么风头两无,主要是治理黄河是历朝历代的忧患,顾昕毓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提出了治理方法,这其中的头脑和眼光那可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雍正气恼,却也知晓,张廷玉是大清朝的老臣,手中的人脉众多,文臣中的顶尖人物,太女能够和张廷玉的儿子联姻,于顾昕毓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雍正哪怕心中涩然的厉害,也依旧是板着脸道“朕会好好考虑的。”
好在平时雍正就是板着个脸,一脸严肃,所以张廷玉也没有多想,只是暗自诧异今日的御书房怎么冰冷冷的,想着是不是要多加件衣服了,不过外面晴朗一片啊。
“皇阿玛~!”顾昕毓优雅的行了个礼,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雍正满心的自得,朕把太女教导得如此优秀,继而又是阴沉着脸,那些混账东西竟然也敢肖像朕的女人。
呆呆在系统疑惑道“主人明明是本身就很优秀啊,而且主人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女人啊。”不过呆呆的这些疑惑雍正是完全也不知晓便是了。
顾昕毓好奇的看着雍正脸上一会高兴一会忿然,担忧道“皇阿玛?!”雍正回神,暗恼自己在顾昕毓面前神游太外,肃然握拳放在嘴角咳了咳,“今日天气甚是晴朗,所以——”
“轰隆隆隆!——”屋外的雷声很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噗哧!~”看着雍正幼稚的转移话题,被不给面子的雷声弄懊恼的样子,顾昕毓只觉得这个唯我独尊、掌握整个国家、杀伐果断的男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雍正一把将笑的天花乱坠的顾昕毓抱在自己的腿上,顾昕毓搂住雍正精壮的劲腰,两人默默无言,一股温暖萦绕在两人周边。两人的目光渐渐交织在一起,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顾昕毓嫩白的藕臂挽上雍正的脖子,雍正渐渐低下头
快要接近顾昕毓粉嫩莹润的唇瓣,突然移开,顾昕毓感受到雍正的气息渐渐粗喘,身下的肌肉也紧张起来,雍正却没有再进一步
顾昕毓疑惑的抬头
黑白分明,水亮的凤眸中满满的疑惑夹杂着一点不满,粉唇控诉的嘟起,一股热火从小腹升起,雍正眼神暗了暗,喝了一口凉茶,宠溺道“莫亚丽都成大姑娘了,可不能再和皇阿玛这么亲近了,免得你额驸吃醋了。”
顾昕毓闻言,紧紧搂住雍正的臂膀,“莫亚丽才不要额驸呢,莫亚丽有皇阿玛就够了!”
雍正宠溺地点了点顾昕毓小巧的瑶鼻“真是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