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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的可以看看自己订阅了多少O(∩_∩)O女瑶尽责地扮可爱,声音娇甜如黄鹂,笑嘻嘻地跳到桌边。她的眼睛发亮,满心的欢喜,让程勿周身所营造的那种凝重气氛消失殆尽。女瑶的表现却吓了熟悉她作风的金使一跳——教主这,这,从声音到形象全部改变,为了追男人,也太拼了。

想到此,金使不觉心虚,悄悄落座,觑了旁边的程勿一眼。

程勿已经从自己的怔然中回过了神,他看小腰妹妹入座,看小腰妹妹夹菜品尝。小姑娘的一眉一眼牵动他的神经。因为这些天,他都是为她服务的啊。给她找睡的地方,帮她请大夫,传内力给她取暖……他好像没什么自己的事,全在围着小腰妹妹转。

程勿心中难过,他的神色黯下。

他不动筷子,盯着女瑶:“吃完这顿饭,你就和你叔叔离开吧。”

女瑶:“……?!”

小姑娘从比她脸还大的瓷碗中抬起目,嘴边还鼓鼓的。她目光飞扬,惊讶而奇怪地看着程勿。好不容易咽下了口中的饭,女瑶嗔他:“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程勿眉目间的疏淡不改:“你是斩教弟子,总归是邪魔歪道,是妖女。我走的是正道,和你到底不是一路人。以前没人照顾你,只能我来。现在有你叔叔在,我可以放心把你交出去了。”

女瑶眉目下压,她的脸开始沉下去了。

她的脸色阴影不定,本性中那股子戾气开始有压制不住的感觉。她斩教教主的凌厉气势如龙在野,盘旋上空,随时准备冲下。女瑶握着手中碗的动作用力,她指节青白,平生第一次,生起了恼怒不甘感。

凭什么?凭什么?

女瑶尽量忍怒:“我做错了什么,要你赶我?我是杀谁了,还是骂谁了,还是跟哪个邪门弟子商量覆灭武林了?你定我什么罪?!”

程勿不为所动,他依然淡着脸,看她:“道不同不相为谋……”

“去你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哐——!”

女瑶手掌一拍,他们用餐的整张桌子从桌柱开始被震碎。木头霹雳啪嗒,裂缝增大,完好的桌子被她哐当一手拍碎,碗碟饭菜砸了一地。金使手疾眼快地捧着自己的碗缩到了角落里,看女瑶站起来,怒目盯着程勿。

程勿:“……”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一掌拍碎一张桌子的小姑娘。

女瑶心情极度暴躁。

她脾气不够好么?不够宠着他么?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的底线?正邪两分?滚蛋!她生平最厌这种说法,最觉得说这种话的人够蠢够毒。她从一开始看中程勿,到安好无事地跟着他,她在他背后做什么小动作了?她什么也没做,却好像她做了什么一样!

这种被人区别对待的感觉!

她身如风动,好像身上的重伤对她完全无损。她鬼魅一样掠向程勿,一掌要扣住程勿脖颈。女瑶失去了耐心,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想干脆打晕程勿,强迫他跟她学武。不想程少侠惊骇之下,反应却不慢。当她手落到他肩头,他肩头一转,脱开她桎梏。两手一切,身子换位,程少侠迅速接招,与她的掌对了一下。

女瑶:“……你到底要我怎样!”

程勿也是又震惊,又难过,又生气:“你离开就好……小腰妹妹你何必这样,说实话,到现在,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女瑶:“……”

这话如死穴,一下子戳中女瑶。她脸色发僵,程勿脸色也跟着微变:原来她还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

死一样的尴尬中,一地饭菜在脚下,两人贴身而攻。程勿:“你走不走?!”

女瑶心硬邦邦的:“不走。”

程少侠眼圈发红,他心中又失望,又愤怒。女瑶武功厉害,他应付她的打斗时抽不出太多空隙。他没想到自己救的小妖女这么能打,好像他一直是蒙在鼓里的那个。原来从头到尾,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谁都在骗他!

红色溢在眼底,湿意在眼中打转。

女瑶一愣,嘴角微抽。

程少侠咬牙:“你不走我走!”

他倏地收起了所有招式,一声招呼不打,快速地、转身冲出了屋子。他跳上墙,轻功一纵,几下就消失在了屋中人的视线中。

女瑶:“……”

一地残骸中,女瑶扭脸,面无表情地问金使:“我是又把他气哭了么?”

缩在角落里把自己当雕塑的金使瑟瑟发抖:什么叫“又”啊?

他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看女瑶这发怒的样子,他哪里敢承认程勿少侠想让女瑶离开,是因为他给程少侠做了一晚上功课。他讲了一晚上少侠会连累女瑶,少侠会害死女瑶。

金使:“我什么也不知道!教主你别看我,你看我我很紧张!”

女瑶:……真是废物一个。

程勿人已经走了,不知跑去哪里伤心了。砸了一地的饭菜,厨房烧的火已经灭了。女瑶在院中转一圈,忽然也觉得心灰意冷。春日院中景致本是生机勃勃,然没有了某个人总在身边嘘寒问暖,用关切眼神看她,对她笑对她教育,一切都太无趣了。

女瑶意兴阑珊:现在的小孩子,脾气都这么难捉摸么?我就是想找个人来学武,他怎么就主意那么大?

没等到程勿回来,金使发着抖跟她说没找到人时,女瑶冷笑一声,黑着脸,负手离开了院子。金使到底把教主从程少侠那里请了出来,可以把教主请去自己住的金屋银窟。他心里又害怕,又压下害怕,觉得欣喜,觉得抱教主大腿的机会来了。

金使一路上喋喋不休:“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办啊!白落樱那小妮子一点也不靠谱,她到现在都没跟属下联系,还不知道下山后去哪里玩了。朝廷这条线,属下一直想为您尽犬马之功,只求您给个机会……”

女瑶脸色阴沉,当没听见。

金使退而求其次:“不然属下跟您一起杀回落雁山?弟兄们还在,打四大门派一个措手不及!他们鸠占鹊巢……”

女瑶杏眼斜乜他:说清楚,谁是鹊?

金使憋得脸红:“我是鹊,我是鹊……教主啊,我们落雁山为什么要白送给四大门派?那可是我们的地方,您非要斩教从明转暗,属下不服!要是前教主在,肯定也不同意您跟正道示弱……”

女瑶哂笑一声,眼下的避让,不过是因为朝廷没有表态。朝廷是夹在四大门派和斩教之间的一条线,自古朝堂江湖,藕断丝连,从来不是一家之言。先前斩教被打为魔教势力,现在新朝初定,天下变动岂是一个落雁山可等价的?这是斩教崛起的最好机会……斩教在她师父、师父的师父手里没完成的事,她要一举完成!

朝堂江湖,她要斩教成为江湖翘楚!

两人走到城门口,金使还在苦口婆心跟教主剖白自己想要建功立业的心,烦得女瑶想一巴掌拍死他。城门口聚了不少人,官府小吏,还有好些个相貌端正的青年。他们威风凛凛地站在城门口,把持进出城的关卡,还拿着画像对什么。

女瑶心里一咯噔。

大事不妙的想法迎上心头,她扣住金使,低下头就拉着他转身。

但是城门那边,拿着画纸认人的魔教叛变小喽啰,陆嘉和任毅一抬头,顿时哇哇大叫——“谢长老、谢长老!在那边!就是那个!他就是斩教五使中的金使!他武功高强,别让他逃了!”

城门口的谢微神色诧异而微妙,看到了一个少女伶俐跳上墙逃走的背影:“……”

穿街过巷,鸡飞狗跳,宁静的清晨生活被打断。绕了一个圈又一个圈,身后追兵和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且越来越多。喘气剧烈,满心脏话,女瑶气得大骂:“你这个废物!连累我!”

没人认得她,但她的手下太好认!

这得多倒霉,才能刚在城门口露个面,女瑶就得被正道人追得满街乱窜啊!

程勿端详着少女一口口喝水的样子,他笑得清浅温柔:“小腰妹妹,你真好。你是除了春姨以外,第一个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挡在我面前的。”

程少侠的赞美发自肺腑:“小腰妹妹,你怎么这么善良呢?”

女瑶:“……”

……先不提春姨是谁,能不要给她塑造这么真善美的人设么?

而且第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女瑶心情复杂:“你确定?上次我也……我也听人说,你是被我们教主救上山的。上次就金使要杀你,我们教主替你挡了攻击啊。”

说到这里,女瑶突然停了一下:咦,我好像忘掉了一个什么人来着?

提起女瑶,程勿心情很微妙。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喜欢不喜欢。他想到了自己和那个面具姑娘相处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的受压迫的印象充斥脑海。他不光被她从头骗到尾,而且他打不过她,骂也骂不过。那天下午,他还被她强.吻。那种既痛恨又沉浸的感觉……

女瑶奇怪地在他面前挥手招魂:“你脸红什么?”

她的手被程勿一下子握住。

程勿红着脸甩去脑中限制级的可怕画面,他激动地握着女瑶的手,跟女瑶小妹妹表白:“那怎么能一样!小腰妹妹你怎么能妄自菲薄,把自己和你们那个恶心教主相提并论?!”

女瑶憋气:“……你注意下你的言辞。”

程勿还是很激动:“她是强迫我,压制我。你是帮助我,爱护我。你们云泥之别,她就是那个泥!小腰妹妹,你再不要把自己跟那个女人相提并论了。虽然你是斩教弟子,可是你们教主太坏。而且四大门派攻打落雁山,我怀疑她已经死了。”

“死得好!”

女瑶:气死我了!

不光诽谤我,现在还开始咒我了!

她精致可爱的小脸微微变形,像一只气哼哼的小猫。程少侠发现自己越赞美小腰妹妹,小腰妹妹就越不高兴。她鼓着腮帮子,阳光照拂出她面颊上的纤毛。微金纤毛如水流动,衬得她唇红齿白,眉目秀美,细看之下又有凌厉之意。程勿一愣,凌厉?

他没看错吧?

女瑶手痒得不行,自我暗示不能动怒,不能捏死他……对了,女瑶想起来她忘了什么人了。她打个响指,急匆匆要跳下床:“昨晚的金使呢?你把他怎么了?没杀他吧?”

程勿跟她起来,神色微怪:“他要杀我,你这么在意他干什么?”

女瑶:……这问题不好回答啊。

她权衡了一下:“我和他的关系当然不只是同僚啦。他是……我没怎么见过面的远房叔叔啊。之前不想说怕你误会啦。”

程小可爱张大了嘴:“啊?!”

他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的神色一言难尽。他跟在女瑶身后往外走,他想斩教居然有裙带?斩教教众之间的关系,未免太复杂了吧?

……

金使武功高,他在早上就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被铁丝捆着,无法用内力挣脱。金使“嘶”了一下,想那个少侠真够狠,居然想到用铁丝捆他这招。

但金使对自己的处境也没太担忧。

不提程勿只是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小孩子,一点威胁都没有,而且,金使他有教主啊。

醒过来后,金使回忆起昨晚见到的教主真面目,他重新沉浸在了那种震撼的感情中。说起来,从教主还是一个小孩子,被斩教前教主白凤领回来时,金使就认识女瑶了。女瑶从小就厉害,就凶。她是白凤的得意弟子,白凤的一身武学传于她,连白凤自己的女儿都学不到。女瑶跟着白凤的时候,与那些正道人叫板,多风光!

后来女瑶十几岁的时候,白凤死了后,她一手接过掌教之职。那些年教中风言风语,说教主之位应该是白凤女儿的,女瑶在她师父死后,囚禁了师父女儿,拿一个圣女的位置控制着白落樱。白落樱只是斩教对外的形象,她并无实权。堂堂一个前教主之女混到如此地位,大家私下都说,教主女瑶,太狠了。

女瑶成名十数年,平日往来皆是天下大能。当了教主的女瑶,性格越来越难以捉摸,越来越暴虐。她戴起了面具,大家猜,她可能长丑了,可能跟人打架毁容了,可能走火入魔了,可能……

而今……金使见到了长大后的女瑶长什么样!

他张口结舌,错愕不已。他消化了一晚上,明白教主为什么戴面具了。她没有毁容,没有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受伤,她就是单纯的……那张稚嫩青涩的脸不适合耍教主的威风!说出去谁信,恶名昭彰、心狠手辣的女瑶,长了一张漂亮而可爱的娃娃脸!

妈的。

金使暗暗后悔:我要是早知道教主长这么漂亮,这么娇小,我就不追慕白落樱,去追教主了。我要是早聪明点抱上教主的大腿,今天被教主保护在身后的“大白脸”,那就是我啊……悔不当初!

“吱呀——”

金使被震惊和后悔情绪所包裹时,柴房的门开了。突入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看那个少侠,和自家的稚嫩脸教主一前一后地进来了。程少侠脸色很奇怪,他挡住小姑娘向金使扑过来的架势,提着一把……斧头,指着金使冷冷道:“你和我小腰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说你们只是同僚!”

被程勿挡在身后的女瑶“哎呀”一声:厉害了程少侠,都学会同一个问题,问不同人来判断答案了。

女瑶站在程勿肩膀偏后方向,她讳莫如深地跟金使使个眼色。

金使很委屈:……你平时也不跟我使眼色,突然要我跟你心有灵犀,你太为难我了。

程勿喝道:“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很为难的金使拼命地与教主对眼,他急得满头大汗时,起码看懂了教主要保护少侠的意思。

金使结结巴巴:“情人?”

程勿睁大眼,一阵恶心反胃感涌上心头。

女友凶煞无比地乜金使:杀了这个废物算了!

金使一个激灵:“……那当然不可能啦,我们差着年龄呢哈哈哈,”他心里苦哈哈,绞尽脑汁想肯定不能说是教主和手下的关系,教主不愿意嘛;也不能说教主是自己的手下,他哪里敢使唤教主啊……金使额上冒了汗,虚弱地判断女瑶的眼色:“没怎么见过面的……远房叔侄?”

程勿:“……”

金使大汗淋淋:还是猜错了?!他再想不出来了啊!

然而下一刻,金使就见女瑶露出微微满意的笑意,程少侠一下子慌张,过来帮他解铁丝做成的绳子。面红耳赤的人变成了程少侠,低声下气的那个也是程少侠。程勿虚弱地抱歉:“叔、叔叔好,我不知道你是小腰妹妹的叔叔。你别生气啊。”

手脚获得自由的金使扶着墙站起,干笑:“我也不知道你是……她的姘.头啊,之前要杀你是我不对,你也别生气啊哈哈。”

程勿:“……”

他脸微僵,额上青筋一跳,抓着绳子的手用力。他眸色漆黑地看向金使,目中隐有怒意。

金使:……我又哪里说错了?!

程勿语气生硬:“我才不是谁的姘.头。”

他很生气,转身就走了。

女瑶:“小哥哥、小哥哥……”

女瑶喊了两嗓子,追到门口没追到,她就懒得追了。立在柴房门口的女瑶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身后金使。她正要表扬两句金使说的不错,就见金使跟她语气怪异道:“您、您还没把他拿下啊?现在的姘.头,都这么有性格,这么不听主人的话?”

……

这只是一个开头。

当金使和女瑶碰面,弄清楚女瑶到底为什么和程勿在一起后,金使非常心疼女瑶:“您天天跟着他风餐露宿?可怜见的,他一顿好吃的都没给过您?您看您穿的是粗服,吃的是干粮……”

教主每天啃干馒头吃过夜饭找不到地方睡觉的时候,他居然山珍海味美女环绕。金使潸然泪下:教主这过的什么日子啊?太委屈了。

当天晚上,女瑶因身体不适早睡后,金使找到了拿着本子头疼明天怎么赚钱给女瑶买药治伤的程勿,严肃表示:“我要带走小腰,你不适合跟她在一起。她受伤,她病重,她被人追杀,你帮不了她,你会拖后腿。”

“你配不上她。”

“你只会害了她。”

人算不如天算。

他回头,再望一眼几步之外的女孩背影。采采流水,蓬蓬远山。那背影背影纤秾合度,与他记忆中的一个人几次重合。他几次想走过去质问她,却苦于正邪两分,实在没机会。眼下蒋声要过来……谢微跟弟子们使个眼色,他们在秦楼楚馆中女人留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那些嘈杂声远了,帘子和帷帐都放下了,里面的氛围只变得更加怪异。

因搜捕人走开而身体肌肉放松,女瑶搭着程勿的脖颈,还坐在他怀里。程勿一句“腹语”说出,女瑶诧异之后,不见羞意,反生起了浓浓兴味。她并非一个嗜好美男子的人,男色于她从来不重要。魔教几代教主,恐怕女瑶是与纠缠不清的情.爱话本关系最少的了。

她师父与她说,“男人没什么意思”“忘恩负义,还总奢望你为他金盆洗手牺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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