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夜,我一刻不离地守护在如风身旁,甚至差点儿被医生扶上隔壁的病‘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终于,如风睁开了眼睛。
“姐……”他笑着说。
我的眼泪即刻涌出。
“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如风回到家里的那天是个雨天。
从出院到进家‘门’,所有手续都是程秀秀办理的。我一直紧紧地拉着如风的手,这双手今生我再也不想放开。他也仿佛感知到了我的心思,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身旁,不离半步。
“早些睡吧,这些天都瘦了。”如风拍拍我的肩膀,其实他要比我憔悴得多。
“我在‘门’口,不用害怕。”如风温柔地说。
“不要走!”我叫住他。
如风疑问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如风的双‘唇’。
这是我们的第三个‘吻’。
我的‘吻’实在太过青涩,甚至碰到了他的牙齿。
如风呆呆地看着我。
我红着脸,轻轻抓住他的衣角说:“别走了……好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很快,我真的很紧张,紧张得微微发抖。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
如风久久没有回应,我不禁抬起头,一瞬之间,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还是那么贪婪,还是那么霸道,还是我的如风。
不一样的只是我,我再也不会躲开。
如风把我压在身下,他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吻’我,我也不停地‘吻’着他。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的手指、他的肌肤……我庆幸拥有这一切。
“我爱你!”
如风低吼,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振‘荡’,就像穿越了生命。
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地要我,我们十指相扣,如同相识的第一夜。
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一条名为“爱”的红线便紧紧地把我们捆住。
这条线注定捆住我们一生一世。
在最后的那一刹那,我们都哭了。
泪水永远是爱情神圣的祭品。
时间就像一条河,我和如风站在两岸遥遥对视。
任凭它匆匆而过,我们都矗立不动。
也许,就这样相望了百年。
命运是神秘的摆渡人,今夜,他使我们终于相逢。
我想,就这样哪怕一生只有一次,哪怕即刻死了,我也心甘……
那年,我二十一岁,魏如风二十岁。
活下去,和他一起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能比每天在如风怀里苏醒更加美好。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地寻觅他,发现他还在自己身边睡着,心里涌出的那种安心和幸福感是无法形容的。
有时候,他会突然醒过来,我就急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着,但是睫‘毛’忍不住不断地扇动。他便凑过来‘吻’我的眼睛,直到我终于笑出声。
有时候,我会在他起‘床’后拉住他,不让他走,委屈地望着他,再换来他的拥抱。
有时候,他会不好意思地塞两个纸包到我手里,我欣喜地打开,却发现是两件夸张的内衣。他惊愕地红着脸,小声嘟囔:“店员说这个是新款……”我偷偷地笑,他也笑,结果我们就一起什么都不穿。
有时候,我会为他买格子衬衫和亮‘色’的t恤,他穿一周都不要换下来。
有时候,他会把我从厨房赶走,我笑着任由他把那里‘弄’得一片狼藉,再把他没洗干净的盘子重洗一遍。
有时候,我会耍赖不干家务,然后惊讶地看着他把‘床’单拧成麻‘花’,再把黑‘色’和白‘色’的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最后变成一团灰‘色’。
有时候,他会偷偷跑来我的学校,不顾别人的注视,在教室外面抱起我,告诉我他突然很想很想我,然后就来见我。
有时候,我会拉他到图书馆,让他帮我翻文献抄论文,装作是学生情侣,让阅览室里所有的人‘艳’羡。
有时候,他会晚些回来,我就执拗地等着他,直到不知不觉地睡着,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在他怀里。
有时候,我会早晨在院子里饮茶,他醒来见不到我,紧张地穿着睡衣光着脚出来找,然后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我就告诉他我永远在这儿,哪里也不会去。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躺在沙发上翻看旅游画册,我们都很中意一个美丽的地方,那是个很古老的村庄,在阿尔卑斯山下,全村只有二十六个人,每家都养几只羊,有做羊‘乳’酪的传统手艺。如风说我们以后就要去那里,他会做很好吃的羊‘乳’酪,再也不回来……
我细细密密地记清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忘记了过去,忽略了未来。不知道别人的追求是什么样子,对于我,这些已经足够。
人生只活一世,做不尽的事太多太多。
最初可能只想吃饱饭,吃饱之后就想安全地活着,活得安稳便可以寻找自己想要的、至少在冻僵时可以互相取暖的另一个人,找到后再一起生下子嗣,延绵香火,完成自然的使命。当这些都获得了,就想比其他人吃得更好一些,活得更安全一些,身边人更完美一些,孩子更出息一些,这便是金钱和权力的‘欲’望的由来。终于有了这样的地位,发现金钱与权力不再那么重要,就开始思考价值,越是如此就越被别人仰视。这个时候低下头,看看他们,就想自己还要做什么呢?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有些倦了,活着不就已经够了吗?
挑拣一件今生最想做的事,执着地做下去,其实很容易。
我的这件事就是,活下去,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