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毫不客气将人往床榻上一扔,欺身便扑了上去,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不知想到什么,在那娇唇上重重一咬。
徐初盈“啊!”的惊叫起来,大力偏头扭身避开了他,双目喷火的瞪着他怒道:“疼!疼!我、我没有乱动!混蛋!你又咬我!”
燕王愣了愣,忍不住又呵呵的低笑起来,小女人还记着刚才的事呢!
平日里这样的王妃可难得一见。此刻,彻底撕去了平日那张面具的她,即便粗鲁而无礼,却令他的心情没来由的变得格外的愉悦。
看到上方压着自己的男子非但没有愧疚,反而似乎还十分得意,徐初盈顿时更恼,怒道:“你笑什么!”
燕王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懒洋洋的笑道:“咬都咬了,那又怎样!”
咬都咬了,那又怎样?
岂有此理!
徐初盈咬咬唇,瞪他片刻,忽然弯弯的柳眉一挑,怒道:“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知哪里生出来一股大力气竟将燕王掀翻!
转眼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徐初盈骑在燕王身上,居高临下、神气活现瞪着他,无不得意的笑道:“看我不报仇!”
她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张扬肆意,这份从未有过的张扬肆意令她一下子变得容光焕发而妩媚起来。
那流转的眼波,那眼角眉梢充斥的浓浓的得意之色,那微翘的唇角含的嗔意,无一不娇、无一不媚,无一不惹人心动神动!
燕王眸光骤然一深,喉头一紧,口干舌燥,幽深暗邃的双眸紧紧的锁着她,嗓音暗哑,低低问道:“盈盈想要如何报仇?嗯?”
如何报仇?
徐初盈怔了怔,好看的秀眉轻轻的蹙了蹙,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如何报仇,她一时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报仇。
燕王低低的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愉悦和宠溺,薄唇弯了弯,抬手,修长的手指停在唇上指了指,低笑道:“要不,盈盈咬回去?”
徐初盈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错,他咬了她,她不是正该咬回去吗?
只是,正欲付诸行动的徐初盈看到他眼底唇畔那清清楚楚的笑意,轻轻一哼又坐了起来,撇撇小嘴,口齿不清的嘟囔道:“才不要!你又欺负人!”
虽然她意识依然糊涂,却也明白,这个男人才不会那么好心帮她呢!
所以,他的话,她才不要照做。
“盈盈!”燕王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再忍不住哈哈的低笑起来,笑得胸腔一振一振的。
徐初盈身子后仰差点摔倒,随即又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一惊一乍的吓得不轻,感觉自己又受了他的戏弄,顿时恼怒上来,扭着身子嚷嚷着“放开!混蛋!”只是不依。
“盈盈!”燕王呼吸一促,哪里再顾得上逗她,逗她只逗得自己的火越发上来!当下毫不犹豫压倒了她……
徐初盈小野猫似的一点儿也不配合,叫嚷着挣扎反抗,可她那点儿力气如何能与燕王相提并论?
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男人不但得逞了,而且兴奋得控制不住的狂野!
徐初盈意识不清,也不知道控制,加上本就是怕痛敏感的体质,一疼起来便又哭又喊娇泣连连,也不知是承受不住还是承恩太过!
男人的身体里天生就存在着暴力征服的因子,她越是这副模样,他越血脉偾张不能自持!两人这动静闹的,徐姑姑和苏嬷嬷老脸通红的忙将人全都赶出了明春殿,二人亦远远的退了出去,半响也不敢靠近……
徐初盈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多少,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好像翻过了十座大山,沉沉睡着不愿意醒来。
去给元太妃请安什么的,自然也去不了了。好在燕王一早临走时发了话,说王妃昨日太操劳累着了,让她好好睡,谁也不准打扰。
苏嬷嬷和徐姑姑才松了口气。
苏嬷嬷忍不住心里又暗暗生出些埋怨:亏得王爷此刻一脸坦然自如、竟丝毫不见愧疚!若昨夜不是他——,王妃怎会如此!
元侧妃一见徐初盈今早没去给太妃请安,从太妃那出来,处置了家常事务,一打听,王妃还没起呢——看来,昨夜真是累坏了啊!
昨夜众目睽睽之下,不但府中人,还有那么多的外人在,王爷竟就这么把她抱了回去!睡到这会儿还没起!元侧妃是个女人,如何不明白怎么回事?
心中酸涩愤恨无比,便向菊芳冷笑道:“去,就说我这儿特意准备了几样青幂小姐爱吃的糕点,去请她过来坐坐!”
青幂小姐一请即到。
用了些点心,元侧妃便笑道:“青幂小姐若是无事,不如等会儿咱们一块去探望探望王妃吧!听说王妃昨天累坏了,这会儿还没起呢!”
青幂小姐一撇嘴,说道:“要去侧妃娘娘自己去好了,那明春殿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想去!哼,什么累坏了,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装模作样!王爷哥哥真可怜,娶了这么个不中用的王妃!”
青幂小姐与元侧妃虽然也是彼此看不顺眼的人,但在面对徐初盈这个外来敌人,二人的关系倒是缓和了许多,至少不像从前一见面就呛。
听了青幂小姐这番话,元侧妃只觉得心里痛快了几分。笑了笑,道:“这也不能怨她!如何不累呢?昨儿那么多人都不会,独独她一个人会,弹奏那西洋琴不知得了多少句赞赏,给王爷大大长了脸!你没瞧见,王爷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呢,还亲自抱了她回去!这一夜恩宠是少不了的,她身子本就娇柔了些,定是因此才累了的!不然的话,若说为了王爷生辰忙累了,难道我就不累?薛氏、秦氏她们就不累?王爷怎么就单单吩咐了她不必去给太妃请安,不吩咐我们呢!若无王爷吩咐,她不可能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