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时代,对外扩张的基础都是需要一个国家其内部的稳定作为保障的,无论是统治阶级还是平民百姓,上下一心才能使国家像一台健康的机器一样运作,并且对外释放着能量。有的时候,战争,是一个化解矛盾一直对外,消除间隔统一意志的好方法,但有的时候,如果你的敌人比较聪明的话,战争也许会被反利用。到那时,一切又会重新洗牌。
在这个世界,私生子的存在,是对神最大的亵渎,婚姻与神职,宾客,被誉为是最神圣的上帝教条,是大陆上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异神论的统一标准,这三种权利也是大陆上所有人类的道德标准之一,如有违背,将被世人所看不起,这将是一生的骂名,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周围的人。哪怕你是一国之主,也会被远在七山丘的教皇殿下昭告天下以你为耻。
不过这对于斯堪的纳维亚雪山脚下的挪威国王哈拉尔德·英格林来说,一点点骂名算得了什么,他要的是孩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来自东方豪门留里克家族的女人,耶莉扎维塔·雅罗斯拉夫罗夫娜·留里克年仅二十五岁就去世了,只为他当时四十五岁的他留下了三个女儿,对于一位国王,这可不能满足他的“野心”,早在两年前,他就勾搭上了一个挪威王国颇为美貌的女人,吉金思家族的索拉,这只是在挪威境内一个小小的家族,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他们。为了答谢索拉为自己诞下的两个男丁,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国王将一块比较肥硕的伯爵领阿斯克胡斯赠与了索拉的弟弟奥格蒙德,不过这位短命的伯爵与挪威现任继承者奥拉夫诞生后一天死去,原因不明,现任伯爵是他的儿子斯考克夫。不过有趣的是,如果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待的话,阿斯克胡斯的地理位置大概就是现在的挪威首都奥斯陆。
老国王的暴脾气就像传言中的那样,很多人更愿意相信他的确是两百年前海盗王的后裔。其实只有真正知道的人知道,老国王是个真正的瓦良格人,他这一身暴脾气可能是那时候烙下的吧,毕竟这位国王年轻时还担任过拜占庭皇帝的近身侍卫,对于西方这位老教皇,相对的就有些不太感冒了。
老国王的两个儿子,都是索拉为他诞下的,而且都已经过了舞勺的年纪,两个人现在也都是挪威的一方诸侯,相对于大哥的沉着稳重,脾气不太好的老国王更喜欢杀伐果断的二王子,这每每都让他想起他年轻的时候肩扛双头鹰旗在亚细亚的山川大地上与战友们手刃***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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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北方诺森伯兰伯爵领东海岸某一村庄附近。。。。日曜日
信鸽带来了好消息,也可以说是一个坏消息。在诺森伯兰东北海岸线上,阿罗约派出去的骑士组传回了报告,说从渔民们的口中听到,在东北临近瑟尔沃斯男爵领的一处村庄受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的打劫,如果按照时间线条来分析,这应该是昨天的事情了。而从其他骑士组传来的信息来看,沿海多处的渔民都不约而同的看见过一些不明身份的船只,数量不多,但绝不是渔船。
确定了位置的阿罗约马上将信鸽全都再次派出去,大部分送出去将召回刺探情报的骑士组,还有两只留给了还在北方的弥塞拉与去召集人手的罗迪骑士长,他们会在阿罗约约好的地方相会,一起去会会那帮海对岸的子民。
下午
此刻在阿罗约身边的只有三个扈从,萌岛的阿斯琴伦,苏格兰骑士比尔,以及原英格兰长弓队的保罗斯。作为西方人但其实是东方人出身的阿罗约为了记住这些名字着实花了不少功夫,有时只能通过一些特征习惯记住一些人,阿斯琴伦是个爱说话的北方小子,也是最年轻的。比尔是个中年光头,比较沉着些。而保罗斯不愧是长弓手出生,不爱说话的他往往执行力是最强的。
出来之前,阿罗约顺带着把他那份手绘的英格兰中部地形图带了出来,随行的三位骑士看着这羊皮纸上那些有些粗陋的线条却勾勒出了他们此刻踏足的土地的全貌,虽然他们都看到过伯爵大人手下有一些学者也绘画过地图之类的东西,但似乎远没有这位少主殿下的来的复杂,阿斯琴伦凑近看了看甚至发现这张羊皮纸上有很多的语言好像都不是大陆通用语。
“打草惊蛇?不像是聪明人会干的事,难道我还高看了那些挪威人,不科学似乎。父亲的预测是他们最多只有约一百人的别动队。如果只是为了偷袭,那么应该是销声匿迹的躲开村庄连国王道都不可能走。也许他们就是一群单线条的人也说不定。”阿罗约暗暗分析这手头的情报,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罗兰堡,离开父亲独自扛起问题,他可还只有十岁,不过在外人眼里,现在的他是整个诺森伯兰的中心。。。。恩,有些激动。
收起东西塞进包裹里,然后来到马旁解开束在路边木桩上的缰绳,然后翻身上马。他的三个骑士扈从见状也从巡戒四周的岗位上离开纵马来到他的身边,阿罗约没时间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前面一个时辰的工夫就是瑟尔沃斯男爵领的下辖镇,我们去那里等他们,走!”
“是的,少主。”三人异口同声,追上阿罗约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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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格兰国王历十三年秋月第七个日耀日的晚上,阿罗约与他的三位骑士扈从在诺森伯兰的瑟尔沃斯男爵领下辖的小镇里住下,因为大多数镇子内的男人都与男爵先生一起响应了父亲的号召,所以现在镇子内的酒馆里似乎冷清的可以。当然还不乏一些以行走商业为生的商人们在晚上喜欢聚众喝一杯,不过总体而言,好似整个诺森伯兰都冷清了许多。但其实谁也不知道,这里也即将成为一片战场,虽然这片战场的规模远没有南方那边来的血腥可怕,但是战争就是战争。
在镇子里行动,为了不引起什么注意,阿罗约取出了他从罗兰堡带出来的一些行头,为此他特意带出来了两匹马作为自己的运货工具。他们四人暂时打扮成了一行四人的小型佣兵队伍,介于阿罗约在外表看起来年纪似乎小了点,他特意在自己的脸上用一种特殊的树胶颜料为自己干净的面庞上添了几道明显的刀疤,再配上他看起来成熟的可怕的气质,说他是队长的都有人会信。
按照信息传输的时间来算,至少要两天后,他的伙伴们才能从四地赶过来,在那之前,阿罗约可以干的事情,其实也不多,他毕竟不是什么先知先觉的人,一切的动向情况也需要他的部下来向他报告,他才能做出相对的决策。
这些天,他秘密让临行前的弥塞拉为他铺下一条专线,他需要有人为他专门收集南边战事的情报。而就在他们到达瑟尔沃斯的这天,情报骑士也为他带来了第一份情报。借着瑟尔沃斯的灯火,阿罗约心中无限的阴霾涌了上来,因为他没想到,一个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居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严重到他甚至想飞到南方去抽那个愚蠢的国王几巴掌。
“延误军机,tm的延误军机就算了!为了削弱北方的势力,借着外国人的刀来屠杀我们盎格鲁·撒克逊人,愚蠢!白痴,白痴!!”只有在没有人的夜里,阿罗约才会用自己曾经的语言来宣泄自己的愤怒,房间内的吼声大到连镇子外的马匹都可以听见,但是在这里,没人听得懂他说的话~~~~~
“哎你说,少主这又是在吼什么?”另一个房间里,阿斯琴伦一边打磨着自己的骑士剑,一边嘿嘿的对比尔说道。
这种半夜的怒吼比尔也不是没听到过,以前少主殿下还是二殿下时在伯爵大人的书房里,似乎常常就发出过这种听不懂的怪吼,后来在大家都以为二殿下是个疯子的时候伯爵大人站出来说让大家见怪不怪,大家也就当作少主殿下的“特殊爱好”吧。
“少主还只有十岁,无论是伯爵大人,还是我们大家,其实明里不说,大家都太给他压力了。这不是埃尔斯殿下的过错,人各有志,我们这群做下属的,安安心心为领主分忧,才是本分,就像布兰德骑士长和几位骑士长一样。”比尔是个苏格兰人,但是中规中矩的他一只是罗兰家最忠诚的一批人之一。哪怕是在那个被招安的不安稳的年代,他也没有多说话,就是跟在领主们身后忠诚地握着剑。他的信条,只有为主家分忧。
最年轻的阿斯琴伦听这话,也陷入了思考
一旁的保罗斯,这位喜欢蒙着半边脸的长弓手,原本他应该是最沉默的人,此刻却说了一句:“阿斯琴伦,你什么时候加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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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些骚动,似乎还有争吵声。
三人顿时警觉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但是这是每一位武者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