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北方诺森伯兰伯爵领。罗兰堡。。。。。月曜日
沉默的会议室,瞬间炸了锅。
“这不可能,我们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税法的通过。”
“不行不行,这样的剥削我们绝对不认同!”
“少主你真是太年轻了啊,你是不是都没有请示过伯爵大人。”
“想让我们放血?得寸进尺的小屁孩,哼!”
。。。。。。
阿罗约的耳朵很灵敏,所以下面无论说什么他都听得见。
“少主,伯爵大人正当壮年,还不是你能胡闹的时候。”不像一班“没教养”的地主们,德罗德老先生看着桌子上这一份让他感觉有些扎手的羊皮卷,作为李斯特的忠实追随者,德罗德还是很委婉的小声提醒着上座上令他有些失望的少主殿下。
阿罗约的提案是,让诺森伯兰直属于伯爵领主的土地,也就是李斯特下辖土地里包含的所有的公民分级划分,由资产,收入,以及身份来衡量一个人以及他的家庭属于什么阶层,通常来说是以家中的长者或者推举出的人来担任这个家庭的担保人参与阶级划分。划分阶级一共有个层次,自上而下分别为:贵族,地主,富户,中户,贫户,流浪六个阶级,其中流浪者因为没有固定住所所以独立与阶级外,贵族因为身份特殊也独立与外,重要是中间的四个阶层,这将是阿罗约接下来将要实施的税收制度的基础。而让这些地主乡绅们反感的不是这种简单的等级划分,而是划分后的税收,在座的几乎全是符合地主阶级的代表人,所以在羊皮纸上,地主阶级的税收居然高达百分之四十五?你要知道就连李斯特伯爵也只不过是安置了百分之三十的税收,这是全诺森伯兰通用的税收,也就是说你哪怕是无家可归者,只要你是在诺森伯兰获得薪酬了都要上交百分之三十。让所有乡绅地主都不服的是,羊皮卷上对富户只要求百分之二十的税收,中户是百分之十,而贫户居然不用缴税?当然不只是税收那么简单,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都拍桌子愤然离去。
为什么阿罗约会有这种想法,这看起来对他来说至少得坐上诺森伯兰的位子你才有权力开始改制度,现在你一个小屁孩就这样激进了难道不怕我们不理你吗。
阿罗约当然知道他们的反应,这是理所当然的,每个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阿罗约可是收到了尚方宝剑的。
啪嗒!
从怀里扔出了一枚亮晶晶的东西甩到了桌子上,也许是因为那东西实在过于沉重,令得所有人都忘了吵闹而像看到妖怪似的看着那一枚代表罗兰家族最高的象征。
罗兰家徽令,那是李斯特伯爵的令,不是阿罗约的。
“少主啊,伯爵大人不会这么做的。”德罗德年岁渐老但是智慧渐长,他很早就跟随了伯爵,所以知道阿罗约的做法绝没有得到了伯爵的授意,所以他故意很小声的提醒阿罗约,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结束闹剧吧。
在阿罗约的身后,路德斯先生的额头上有些细汗,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回到罗兰堡的阿罗约为何会如此着急的召开会议,而且还如此大刀阔斧的想要更改诺森伯兰的基础制度,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阿罗约的母亲劳拉也不清楚自己儿子的行为,但是李斯特伯爵几月前走之前嘱咐他相信阿罗约的一切作为让她默默的站在一旁为自己的儿子向上帝祷告。在场的,只有罗迪骑士长一脸阴沉的站在大门处,他在阿罗约回到罗兰堡后有一次短暂的交面,他是知道全过程的。。。要知道瑟尔沃斯是在罗兰堡东方的,而早上阿罗约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罗兰堡与朝阳的重合呢,自己的巡逻兵汇报的结果是阿罗约从罗兰堡西面回来的,那么阿罗约在这两天里绕过了罗兰堡去了西方干什么。
“诸位是英格兰的子民,也是我父亲的子民,我知道你们以利益至上,但是即使这样,我也要你们为诺森伯兰的未来做出贡献。”阿罗约站了起来,缓缓的说:“南方还在打仗!而且距离罗兰堡不足五十英里的外的地方也刚刚发生过一场战争。这次出去,我看到了很多东西,其实所以人都以为我是去打仗的,但其实那只是次要的,我想代替父亲去看看诺森伯兰一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
父亲前往南方后,阿罗约才知道父亲平时为了维持一个伯爵领原来做了这么多。父亲在自己书房里的笔记中写下了自己内心所想的,那些也许都是父亲不想想起的,但是他还是记了下来。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拉一天,看看土耀日的阿罗约在自己的家乡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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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北方诺森伯兰伯爵领。罗兰堡。。。。。土曜日
罗兰堡下辖某地
阿罗约只是想买一点炭笔和羊皮,但是却被所有看到他的人仇视着。阿罗约很疑惑,在走进村庄后除了村头一家比较和蔼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是一种仇视的眼光,起初,阿罗约还并没有在意什么,但是当他趁着村头不在的时候离开了村头暂时为他们安置的房子在村庄里到处走走时却遇见了这么一幕。
“你走开啊,谁要和你这种烂农民的丑八怪玩!”田野的小道上,聚集了衣着干净的三四个孩子,似乎都是男孩,他们好像把一个比他们小一些的孩子围在中间,言语中满是辱骂,不时还拳打脚踢。最后他们把那个被当做出气筒的孩子一把推入了水沟里,一群孩子手舞足蹈的向村里跑去。
就像是前世中的童年一样,阿罗约也同样遭受过这种不公平的对待,但相对比较成熟的他对这种事情直接予以无视,他根本不屑于和那些只会报团取暖的人在一起玩,长大后的阿罗约也选择与思维能力更强的人做朋友,因为小时候的屈辱告诉他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比他们更加出众。
“喂!你们在干嘛!”阿罗约就像一个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家的孩子欺负一样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快跑!”不知是哪个孩子的吼声,一群少年一哄而散。
阿罗约跨着大步跑到现场,他当然不会去追那些熊孩子,而是一步跳下水沟把那个独自趴在水沟里的孩子抱了出来,他的身上也沾上了泥水,但是那只不过是掩盖了他身上没有消散的血腥味。
凑近了才看见,这个孩子明显比他当年可怜多了,头发被尘土脏染的像鸡窝灰灰白白的,脸上全是伤痕,衣服残破不堪,赤着脚站在裸露的泥土地上,单薄的身体在北风中瑟瑟发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脸颊处似乎被什么利刃从左边的眉角一刀砍到了右下巴处。但如此年纪就失去了容貌的他却有着一对明亮的眼睛,这让第一次和他相互对视的阿罗约呆了几秒。不过几分钟后阿罗约才发现,这个小子居然还是一个妹子?
阿罗约把手脚冰凉的她抱出水沟后,干脆脱下自己的大衣为这个女孩子披上,也不管孩子身上的泥沙,这么冷的天气,得了病可不是像前世一样只要吃几颗药吊个盐水就能好的。
“先生,我。。不冷,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这是,小女孩怯生生的想脱下阿罗约的好意,但是阿罗约还是把衣服给她紧紧包裹好,显然,少女是看见了自己腰间的骑士剑,而且自己的打扮也像一个身份比较尊贵的人,而且此刻他也没有把自己脸上的妆容卸下。所以现在的他配上自己变态的身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路过的游侠。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刚才我离太远了,要不然那些人我得好好为你教训一下。”现在说这种话着实马后炮了点,但是阿罗约却真的会去做。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解决这个孩子得事情吧,出门遇见这种事情的阿罗约心情现在十分的不好。
少女似乎不愿意被问及家的样子,她的神色有些黯然,或者说比刚才更加暗淡。“不用了,这位叔叔,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说着她就要解下衣服。
阿罗约阻止了她,十分郑重地说道:“如果你回去还遇见那一群人怎么办,再被他们欺负一顿?别傻了,我有的是时间,让我帮帮你吧。”阿罗约尽量把口气放缓,因为他发现面前的少女的身子有些发抖的,不知道是因为吓的还是因为冻的。
天气渐冷的季节,北风真是让阿罗约都有些冷的发抖,虽然他身上还套着利于作战的棉甲,但是风还是会从缝隙中吹进身体里。阿罗约都这样了,真难以想象这个少女单薄的衣物是如何在这种天气下生存的。
阿罗约的坚持让少女改变了心意,但是还有些犹豫,但是已经向家的方向走去。阿罗约不知道,这次他突发奇想的出来看看却一不小心接触到了诺森伯兰此刻最需要解决的中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