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和马丁的外国国籍此时起了作用,军统布置的监视人员跟着马丁他们的轿车一直跟到了广州路,亲眼见着那对外国男女开车进了前面的院子,不敢得罪外国人的监视人员唯有上报此事给戴笠定夺。“美国的商行?是经营什么的?”戴笠的面前很快就出现了凯瑟琳和马丁的身份报告,令戴笠挑眉的是,报告里的这两个外国人都是商行的雇员。
得知凯瑟琳是美国人,而马丁是德国人之后,戴笠稍稍安心一些,只要不是苏联人就好,因为苏联在戴笠心中便意味着**。商行只是秦风为了掩饰自己的那些布置想到的一个掩护,军统的人倒是把商行给查了个里外透彻,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对,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凭着自己的预感和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戴笠断言这个商行大有来历。
和其他外国商人在中国开设的商行不同,商行里的雇员几乎都是外国人,而且在他们租住的院子里,军统的监视人员还发现了两大三小的三个中国人。为什么会有三个中国人和这些外国人住在一起,而且军统发现的这三个中国人严格来算还都是未成年人,其中那个小女孩看着最多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戴笠越发的对这个商行感兴趣起来,如果不是院内小洋楼上插着面美国国旗,说不定戴笠早就布置手下的行动队闯进去一探究竟了。院子外面那些鬼鬼祟祟的军统见识人员并没有逃过秦风的眼睛,在秦风眼里,这个时代的军统可比不上后世里的国安厉害,再说就凭史密斯他们,秦风相信军统的人是不敢贸贸然上门寻事的。
军统一直追查到商行头上,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只是在军统所有有关商行的报告中,却没有显示商行跟那些传单有关的线索。自信没有留下致命破绽的秦风索性就窝在住所里不再外出,需要办的事情只交给马丁他们办理,军统不敢登门寻事,秦风也不外出,军统的调查进度就此搁置起来。
12月1日,日军攻占江阴要塞,在日本参谋本部据松井石根的要求,日军参谋本部下达大陆令第八号:“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须与海军协同,攻占敌国首都南京”。其后,日军占领镇江、句容、溧水等地,并突破南京外围及复廓防御阵地,兵力直逼南京城垣,蒋介石随即任命唐生智为南京卫戍部队司令长官,指挥8.1万**抵抗作战。
12月4日,在句容以东40里的地方,日军便衣侦察队与**前哨部队发生了短暂的交火,南京作战外围战从此开始。12月5日,日军与**第66军发生交战,12月 7日,日军兵临南京城下。松井石根派飞机从空中投函唐生智劝降。唐生智不予理睬,继续命令各部队“应以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尽力固守,决不许轻弃寸土。”
日军三路进攻势如破竹,南京外围战略要地相继失陷。很快日军就突破南京外围一线防御阵地。12月9日,日军进抵南京城下,并用飞机向城中投撒日“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致中国守军的最后通牒,进行劝降。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对松井的最后通牒不予理睬,并于当日下达了“卫参作字第36号”命令作为回答。企图以“破釜沉舟”的精神背水死战。
日军投放传单的用意是为了引起城内百姓的恐慌,看到这些传单的不只是守城部队,还有执意留在城内的平民。“先生们,日军即将攻城,出于人道主义,我认为是时候了。”在位于小粉桥1号的住所内,十几位西方人正聚集在一起,此刻说话的正是马丁。
“先生们,战争是残酷的,城里的中国平民却是无辜的。我愿意把现在的住所设置成收容所,专门收容和救护那些在战火中受伤或是失去家的中国平民。”马丁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浑水摸鱼跟着敲边鼓的史密斯还提议干脆就在广州路建立安全区,并用悬挂德国国旗的方式来作为对日军的警示。
12月10日,日军见守城的中**队拒绝投降,随即调集重兵向雨花台、通济门、光华门、紫金山第3峰等阵地发起全面进攻,战况较9日更为激烈。特别是南京城东南方面,因复廓阵地已基本丧失,日军直接进攻城垣,所以形势尤为严峻。卫戍司令部急令第83军的第156师增援光华门、通济门城垣的守备,并于城内各要点赶筑准备巷战的预备工事,同时将第66军由大水关、燕子矶调入城内,部署于中山门及玄武门内构筑工事,准备巷战。
刚刚由镇江撤入南京城内的第103师及第112师由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指挥,负责中山门附近城垣及紫金山阵地的守备。当夜,第156师选派小分队坠城而下,将潜伏城门洞中的少数日军全部歼灭。雨花台方面,日军2个师团主力和步、炮、坦克及航空兵协同攻击,将**第88师右翼第一线阵地全部摧毁,残部只能退守第二线阵地。
当晚,日军第18师团占领了芜湖,11日,日军第16师团猛攻紫金山南北的中**队阵地。紫金山及其以南地区,教导总队坚决抗击。激战终日,日军毫无进展,惟其右翼部队攻占了第2军团防守的杨坊山、银孔山阵地,进至尧化门附近。日“上海派遣军”为使其第16师团进攻容易及适时切断守军的东退道路,又从正在镇江等船渡江的第13师团中调山田支队,从第16师团右翼加入战斗,向乌龙山、幕府山炮台进攻。
日军第10军的第114师团及第6师团主力继续攻击雨花台。第88师的第二线阵地又被摧毁,守军被迫据守核心阵地。日军第114师团右翼部队开始攻击中华门,城门被炮火击毁。少数日军一度突入城内,但被第88师据守城垣的部队歼灭。日军第6师团左翼部队之一部沿长江东岸北进,在上新河击退宪兵教导2团的1个营,占领了水西门外的棉花堤阵地。日军国崎支队在当涂北慈湖附近渡过长江,沿西岸北进,向浦口运动。占领芜湖的日军第18师团因转用于杭州方面,不再参加进攻南京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