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自己的铃木俥还在纠结于那个神出鬼没的袭击者,却不知被他留在一条街外看守物资的小队已经暴露在黑洞洞的枪口之下。猜测这伙日军护送的大车应该跟后勤物资有关,秦风就当机立断把愿意继续跟随自己在城里和日军作战的**士兵分成了两波,从日军手里缴获来的那四挺轻机枪和大多数**士兵都被自告奋勇的王子墨带去悄悄潜伏起来,而秦风的身边就只有刘大壮和大牛他们三四个人。
铃木俥手下的炮手用迫击炮轰塌了秦风他们藏身的那栋屋子,却根本不知道秦风在打光五发子弹之后,便已经带着刘大壮他们撤走了。信号已经用旗语发了出去,也收到了王子墨那边打回来的信号,秦风几人现在的任务便只是牵着铃木俥这伙人捉摸藏。轻型坦克和迫击炮都跟着铃木俥被秦风等人带的瞎转一气,而收到信号的王子墨却在此时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被铃木俥留下看守大车的日军只有一个小队,而且这些日本兵就只有一挺轻机枪和两架掷弹筒,此时指挥着四挺轻机枪和30多名**的王子墨,根本没有把日军这点火力看在眼里。给四个机枪手都布置过目标之后,王子墨举起手中的步枪,把枪口瞄向大车边那个有些坐立不安的日军小队长。
“啪”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的王子墨扣下了扳机,王子墨的枪声就是开打的信号,不等王子墨确认自己射出的子弹是否集中目标,早已经等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机枪手们便抢着扣下扳机。“哒哒哒哒哒哒”半尺长的火舌从轻机枪的枪口喷吐而出,潜伏在屋顶上的四挺轻机枪形成危险的交叉火力,带着死亡气息的弹幕如水泼般狂飙向下方的日军士兵。
原本就有些心慌不已的日军小队没想到危险会来自屋顶,在王子墨开枪击倒他们的小队长时,散布在大车周围的日本兵还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等他们听到轻机枪密集开火的枪声时,却已经来不及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大团大团的血雾随着枪声溅起,布置在街道两侧屋顶上的四挺轻机枪也根本没有给他们躲避的空间,面对轻机枪居高临下射来的弹幕,他们只能任由自己在弹幕中抽搐翻倒。
有秦风的命令在先,屋顶上的机枪手都有意的避开了那两辆大车,一些反应算快的日本兵拼着受伤,也使出吃奶的劲连滚带爬钻到了大车下面。有日本兵钻到了大车下面,这一点与屋顶上的机枪手是个难题,可对于已经从屋顶上悄悄下来的步枪手来说,却是个痛打落水狗趁机捞取战绩的好机会。
从屋顶上下来的步枪手们显然低估了日军的反击能力,在占据人数优势的对射下,却被躲在大车下的日本兵连续射杀数人。“打车轮,用大车压死他们。”落了下风的步枪手中有人喊叫道,随即所有跳下屋顶的步枪手集中火力把枪弹射向大车的木制车轮。铃木中队这两辆运输物资的大车一看就是从周围村镇里抢来的,村镇人家的大车可很少使用橡胶轮胎的,这种木制车轮反倒成了步枪手们的突破点。
车轮目标较大,转眼间就被蜂拥而至的子弹击打的碎屑乱飞,百余发子弹一刻不停的飚向大车的木制车轮,只听得一阵惊叫声,摇摇欲坠的大车终于塌了一侧的车轮。“跟我上,干掉他们。”对着步枪手这边的车轮被子弹击打的塌了下来,同时也就遮挡住了躲在大车底下那些日本兵的视线和枪口,王子墨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带着步枪手们起身便冲了上去。
刺刀、枪托、军鞋、抵近射击,王子墨他们用上了所有能用上的手段,围着大车一顿忙活,付出几人伤亡之后,终于把护送大车的日本兵清剿一空。“长官,大车上都是弹药,有子弹还有迫击炮弹,手雷也有两箱。”粗略看过大车上的那些箱子,王子墨心中有了计较,看来和秦风推测的一样,这伙日军是护送后勤辎重进城的。
两条街外传来的枪声、爆炸声和喊杀声并没有逃过铃木俥的耳朵,接到手下士兵的报告,正被秦风等人牵着鼻子四处捉迷藏的铃木俥大惊失色。“回去,快掉头,支援井上小队。”大声呼喊着的铃木俥额头上已经见了冷汗,那两辆大车上可装着大批的弹药,如果这批弹药出了问题,联队长一定会命令自己剖腹的。
“轰”的一声爆响打断了铃木俥脑海中不住翻腾着的思绪,“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停下来?”手中拎着指挥刀的铃木俥跑向前队,却看到街道中间出现的弹坑。弹坑并不是很深,两个血肉模糊的帝国士兵就躺在弹坑旁边,铃木俥不禁挠头,眼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应该是该死的支那溃兵在这里埋了地雷。
如果不是身边还围着手下的士兵,铃木俥恨不能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烦闷,自己指挥着一支人数超过200人的中队,还有两辆轻型坦克助阵,可为什么却像个小丑一样被耍的团团转。“轰”的又是一声爆响,越过弹坑走出没多远的日军士兵又被炸翻了一个,还有三个倒霉蛋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倒在地上。
白白折腾了有五六分钟,铃木俥手下的士兵才返回到和井上小队分开的地方,不过等待他们的却令铃木俥更加的恼火。井上小队齐装满员,只是分开才还不到半个小时,就都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这是铃木中队其他士兵所不能接受的。满地的尸体和已经失去踪影的大车,给了铃木中队其他士兵击打的压力,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开始高声叫嚣起来。
“出来,给我出来,你们这些该死的支那人,难道就只会像老鼠一样只会躲在下水道里,却不敢露头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作战吗?”扯着嗓子高声喊叫着的日军士兵满眼的戾气,恨不能立马找到袭击他们的支那散兵决一死战,只可惜他等来的却是绝对不能算是友好不是回复。
“当”的一声脆响,在周围几个日军士兵的惊呼声中,这个狂言叫嚣的日本兵扑通一声向后栽倒在地上。从远处射来的子弹击穿了这名日本兵的钢盔,从弹孔中不住喷溅出来的血浆给了其他日本兵极大的震撼,还未反应过来的铃木俥第一时间就被自己的护卫拖拽去了坦克的背面,一个稍稍慢了点的曹长在第二声枪响之后,也扭曲着身体歪斜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