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就是那钥匙?”
云兽的声音陡然尖利的传来,萧默的脸色更是变得更加疑惑,喃喃的开口:“到底什么是钥匙?”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云兽的声音也是渐渐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缓缓的落在萧默的耳中,一切来龙去脉都被云兽娓娓道来,萧默眼眸里的惊讶之色变得更加浓郁。
根据云兽的描述,当年那位大能在与魔念同归于尽之前,已经做出了很多的安排,甚至包裹残魂转世之后的恢复。尤其是当年的那位大能擅长推算之术,这种早已经失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力量。
在那位大能的推算中,哪怕只有一个神魂转世,安排好的这一切就都可以实现,而这一切,最为关键的所在,就是那一枚钥匙!
然而,为了避免被魔念利用,甚至夺取了这本源神魂的力量,就连与他最为亲密的云兽和那仆人都是一无所知。加上之前云兽被利用,甚至将那仆人囚禁于此,那位大能只能选择相信他的推算之术。
所以在那位大能说出萧默就是钥匙的时候,就连云兽也是忍不住的惊讶。
“我就是那钥匙?”
萧默仍然不能够理解,他竟然就是一柄钥匙?
“不要想多了,这些还仅仅是推断,或许只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云兽出言安慰,萧默眼眸里的惊疑之色却是没有半分的减弱。
“你……鼎!”
断断续续的声音再度响起,三人的心思都是一缓,眼眸里甚至都是暗暗一喜。
萧默的心底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墨玉鼎竟然就是当年那位大能所说的钥匙!
“这要怎么做?”
然而,一瞬间众人就发现了又一个疑难,现在两团神魂都在那仆人的体内,而且根本无法离开。但是墨玉鼎却是温养在萧默的体内,就算是萧默的灵识能够进来,但是那墨玉鼎却永远不可能进来的。
众人的脸上都是闪烁起为难之色。
“我……”
唐道风的声音方才开了一个头,就诡异的消失,萧默的心神陡然一震,急忙不断的呼唤着唐道风的神魂,然而,却是得不到半点回响,萧默眼眸里的惊骇之色瞬间浓郁起来。
发生了什么?
“糟糕,大概是受到了你气息的影响,那隐藏在原主人神魂深处渴望力量的执念被激发,此时已经将那老头的气息完全压制,除非现在给予那老头更多的力量,否则那老头恐怕就要彻底沦为力量被吞噬了!”
云兽焦急的声音传入萧默的耳中,后者的脸色瞬间一沉。
沉吟片刻,一丝坚定之色闪过眼底,萧默心神一动,整个人的灵识已然被脱离出来,回归身体之中就将墨玉鼎尽可能的催动。之前吞噬了那些赤芒得到的内劲,此时已然悉数涌入了墨玉鼎中,深邃的光泽就渐渐的亮了起来。
“只能一试了!”
萧默尽可能的催动墨玉鼎,一股强横的吸扯力就从他的体内涌出,萧默的脸色也是渐渐变得凝重,随即变得苍白下来。体内的灵识与内劲都如潮水一般的涌入墨玉鼎之中,渐渐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
“给我吞!”
随着一声低喝,那仆人巨大的身影就好似被牵引一般,径直就朝着萧默的身体冲去。
以萧默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唤出墨玉鼎,只能赌一把,将那仆人就直接装入温养在萧默体内的墨玉鼎之中。
被牵扯而起的仆人身体就如一枚炮弹一般,直直的朝着萧默的身体撞去。以他现在的肉身,如果就被身材巨大的仆人撞到,只怕是直接就会被弹飞,甚至直接陨落都是有可能的!
“这小子疯了!”
这是云兽的第一反应,然而此时想要拦截他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护住萧默的周身经脉丹田,只要丹田不被震碎,就算是全身都被撞残都不会陨落的。
“嗡嗡嗡!”
眼看着那仆人就要撞上萧默的身体,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萧默的胸口竟然就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竟然就渐渐的形成了一道道的漩涡,无尽的深邃光泽闪烁着,一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轰!”
云兽还来不及惊讶,那仆人的身体依然直接冲入了黑洞之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那黑洞也是随之缓缓的恢复如常。
“扑通!”
然而,萧默的身体却是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周身的气息已然萎靡不堪,就连脸色已然惨白如金纸,恐怕的受损不轻呢!而此时,丹田之中的墨玉鼎却是直接化作了一道深邃的漩涡,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一个巨大的身形在闪烁着。
隐约间,甚至可以看到有着几道赤红的光芒略过。
不过这一幕,已然陷入昏睡的萧默却是看不到了。云兽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强忍着最后的疲倦,将萧默的丹田护住,终于还是沉沉的昏睡过去,整个地底空间再度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周围的那些被打乱的死气都是再度笼罩而来,缓缓的流动着,一切似乎都已经恢复如常。
“窸窸窣窣!”
忽然一日,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地底空间的寂静打破,恍如微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夹杂着周遭飘荡的死气,莫名的给人一种很是诡异感觉,恍如地狱。
“终于要结束了么?”
萧默的灵识扫过丹田中缓缓旋转着的墨玉鼎,心头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又是数月过去,就在几日前,萧默终于是渐渐复苏了他的灵识,却是发现不仅身体再度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地步,就连云兽也是陷入了沉睡。
无奈的他只好催动灵识,时时刻刻的关注着那墨玉鼎之中的情形。在这毫无灵气的地底空间,此时他唯一能够借助的就是唐道风的力量。
此时没有了云兽,幻影花也不能放肆的吞服,一旦出现意外,到那个时候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