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量从衣袋里抽出2张百元大钞,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塞到眼镜男的手上,撒娇似的道:“老师,您就行行好嘛,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想学学经验呢。”
眼镜男快速收好200块钱,打开抽屉,取了一个40号出来,“这个号行不?前面有40个卖家可以供你学习。”
“给个49嘛,50也行!”段量眨眨眼,又摸了2张百元钞票塞到眼镜男手上。
眼镜男收下钱,直接拿了个50号,“喏,给你最后一个号,我对你可是够关照的了,你的石头要是卖上了好价钱,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那是必须的。”段量欢喜极了,将50号的牌子递到我手上,“哥,咱们搬石头吧。”
转脸又道:“老师,能借辆推车给我吗?我们的石头很大。”
眼镜男毕竟拿了段量四百块钱,十分大方的递过一辆推车,“小心点吧,别把我的车弄坏了,坏了是要赔钱的。”
“放心吧老师。”段量嘴甜的要死,老师长老师短的,眼镜男听的乐呵呵的。
推上小车,我们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车前,老舅打开后备箱,一脸欣赏的道:“段量,你这小子见识真广,我看你有前途。”
“广什么广,不过是10年前来过一次罢了,那时候我才7岁。”
段量这么说,我和小张都瞠目结舌,这家伙,7岁来过一次,如今就这么老练?
不过想想也是,段量根本不是凡人,连冥界的事情都知道,更何况凡间的事!
四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把石头运上小推车后,段量怎么看都觉得这石头不顺眼。
“感觉好土啊,一看就是乡下石头!”段量摇摇头,朝石头上连吐了数口吐沫。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吐几口吐沫,这石头就变成城里石头了?
几秒钟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段量吐吐沫的地方,居然浮现出斑斑点点的红色,乍一看,就像这石头很值钱,很有档次一般。
段量将我拉到石头的背面,小声道:“大哥,你也往石头吐几下。”
我预感到这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连忙对着石头上猛吐一阵子,吐的一大片都是吐沫,直到我口干舌燥,才停住了口。
没多久,这块石头凡是被我吐过的地方,全部浮现出翡翠一样的绿色,看上去十分喜人,就像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极品好石料。
就在老舅和小张都吃惊不已的时候,段量拿着一瓶发黄的矿泉水,在我们没吐过吐沫的地方均匀浇洒。
水倒完之后,这块石头上忽然散发出浓浓的尿腥味,我一猜这就是段量的尿,原来他早有准备。
没多久,尿的味道就散去了,被浇过的地方,泛出忽白、忽粉、忽黄的各种颜色来。
我好奇极了,小声问段量,“难道役魂师养玉石,就是这样养的?”
“不是,这个相当于造假。”段量压低嗓音回,“役魂师养石头,有速养法,有慢养法。要想养成货真价实的玉,要么靠法力,要么靠精血,不过,靠法力的话,会影响修炼,靠精血呢,会影响身体健康;速养法,就是靠六大液。”
“六大爷?是谁?”我迫不及待的问。
“六大液就是:唾液、尿液、血液、汗液、泪液、精液,这六种物质,都可以养石头,只不过,只能养一个表面,一般来说,役魂师用速养法,只能迷惑普通凡人,稍微有点法力的人,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那我们现在就是迷惑凡人?”小张忽然将脑袋凑上前。
我和段量都以为,我们俩的对话只有彼此听到,没想到小张和老舅都在旁边偷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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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役魂师是什么意思?”老舅不明所以的问。
“嘘——”段量连忙捂住老舅的嘴。
我微微拧眉,对老舅小声道:“这三个字千万不要提,一提出来,我和段量就会性命不保。”
老舅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很愿意相信我说的话,连连点头表示不会说。
段量从老舅的车里找了一块毯子,将推车上的巨石盖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道:“老舅,小张,等会这石头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记得,任何人要看咱们的宝贝,都不能让他看,要看就让他上赌石台看。”
“你们呢?”老舅问。
“我们当然是进买家席了,只有进了买家席,才能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段量朝我眨了眨眼,说道:“把号码牌给老舅保管吧。”
我连忙把号码牌递给老舅,接下来,四个人就一起推着石头重新进了‘石头记’。
石头记卖石头的老板看到我们用推车推石头,兴奋的迎上前,“这么大一块?可以让我看看石头吗?”
“可以,只让你看一眼。”段量悄悄揭开毯子的一角,将若隐若现的石料呈现出来。
“哇,这是好石头啊!”老板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不过,一眼看到段量脖子上的玉石,又面色平静的道:“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才要赌啊。”段量迅速盖好毯子,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光线较暗的通道里。
通道并不长,经过的时候,我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被人监控了一般。
段量小声提醒我们,“从这里开始,到处都是摄像头,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个人形象。”
过了通道,面前出现的是一堵墙,而在它的拐角处,有一个小门,上面贴满了卡通贴画纸。
段量在卡通人物的鼻子上按了一下,小门随即打开,原来这竟然是一个电梯呀。
进入电梯,里面没有任何按钮,自动到达了底层,就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时,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地下市场。
“这就是地下赌石场,外面的石头记,不过是掩护罢了。”段量小声说。
赌石场里,分为两个区,一边是卖家席,一边是买家席,中间有个大大的赌石台,是专门展示石头的地方,赌石台旁边,放着玉石专用切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