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头听完他闺女给他普及的毒蛊常识,尤其是这所谓的子母蛊后彻底沉默了下来。
气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找不到谈及医理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然和自信。
枉他佟老头纵横医术数十载,自以为有所成就,却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蛊虫这搬闻所未闻的毒术存在。
当真是——当真是——
佟老头泄气自叹:“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啊。”惭愧啊,惭愧!
若翾往耳朵后摸了摸,略心虚:“阿爹……”这么打击她爹,合适吗?
“也罢!”佟老头深吐一口气,脸色慢慢的好转起来后严肃脸:“今天这事是老头托大了,翾儿,既然你懂这毒蛊,那贵人之事便有你来详说,如何?”
若翾一惊,拉住她爹的衣角,紧张的说:“这怎么可以,阿爹也说他是贵人。”要是一个弄不好,冲撞了贵人丢了小命怎办?
佟老头看着抓自己衣角的闺女,对闺女的依赖甚是得意,低落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贵人识大体。要怎么做,他自有决断。”
若翾可怜兮兮的不松手,她爹自愈系统是不是太好了点?刚刚那个自责懊恼恹了跟茄子一样的老头,快还给她。
两个时辰后,太子醒了。
“佟大夫!”刚醒来的太子便觉察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糟糕,想到什么后面如死灰,眼珠子艰难的看向佟老头。
难道就连佟大夫也无法吗?太子的心里非常阴暗。
估计是喝了药膳后,经脉通顺畅了,太子肚子里的虫子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翻腾的厉害,脸色很不好看。
佟老头摸摸鼻尖,假咳了两声:“贵人醒了。”
若翾讪讪的收回手,暗自吸了口气转身往床边凳子一坐,分分钟恢复宝相庄严严肃脸,将给她爹科普的蛊虫知识,又给床上的人普及了一遍。
最后下结论:“所以,我不仅仅是中毒,肚子里还有只虫子。这只虫子有个母虫。”
太子一身冷汗的开口,虽然面上表现得很淡定,但是,心里早翻江倒海了。虽然在佟大夫之女刚开口时,他首先觉得这是个荒渺。但在确定这是实情后,太子内心阴暗不起来也淡定不了了。任谁被这么一说,都得生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翾点头,不错,挺淡定的。比她阿爹的反应,好那么一丢丢。
“蛊虫有多少种,你应该不太想了解。至于你身上的子母蛊,也很好解。就看你要怎么解。”
太子沉默。
好大杀气!
若翾抓过贵人的手,往他中指指尖一扎,放出几滴血,让翻腾的子蛊安静下来后,起身离开了。
“想好再来告诉我。”
太子攥着拳头,狠狠的砸在被子上。布满血丝的双眸满是杀气。母后,母后……
若翾好心提醒:“别激动。虫子最喜欢激动了,好凑热闹。”想好过点,就把情绪给淡定下来,努力当和尚吧。
太子咬着牙关,死死的看着被指甲掐出的血迹。
佟老头没说什么,转身出门。围墙里那些事儿啊!害人不浅啰!
……
若翾回到房间,开始收拾包袱。
阿狸蹲在床铺上,蹭蹭耳朵,不解它家若若好好的收拾包袱要上哪。
佟老头跟着进来,看他闺女忙活收拾,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开口:“闺女啊!”
“恩!”头也不抬,东西多了不好走,衣服就两套吧。花圃里的花就留给旺婶子,金花茶是一定要带走的,培养它可花了不少功夫。家里的茶叶都带上,外面可买不到这么好的茶叶。还有……
佟老头抿着嘴,凑到床边坐下,戳了戳睡得四脚朝天的小孩肥嘟嘟的脸蛋,说:“闺女,收拾包袱,这是上哪去?”
包袱打个结,若翾停下手,朝天翻个死鱼眼,然后面色如常的说:“阿爹不是应该更清楚?”子母,母子!既然当断不断,肯定是考虑‘母’那位了。她能解蛊,不跟着走,贵人能答应?
贵人什么身份,她不知情。
但,能让她爹特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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