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黄河浅滩,项鸣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才回到项家庄,几次险些迷失了方向,幸好有随身携带的地图帮助,要不然项鸣就在官道岔道那里走错了方向。
项家庄坚实的城墙下十多名士兵正在检查进项家庄内的来往人流,此时的项家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庄了,甚至比一些县城的规模还要大,项鸣寻思着是不是要改个名了,但是一想后世的某个省会城市不也是叫什么庄来着,心态瞬间平衡了。
项鸣没有用特权,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后面排队,进城和出城的两支队伍很长,而且向前挪动的速度很慢,很多商人担心自己的货物焦急不已,项鸣从他们的抱怨的只言片语得知以前城门的检查不是这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后就变得这么严格了,项鸣也觉得不对劲,以前自己的要求是做简单的身份查验就行了,哪里要开箱搜身检查。
过了半晌,项鸣来到了城门洞下,城门经过扩建已经比以前大了好几圈,宽度大概有四车道那么大了,眼见十多名士兵搜查完想项鸣前面一辆运送柴火的牛车之后,士兵们照例伸手想要搜查项鸣,当士兵抬头看到项鸣的面孔的时候,年轻的士兵愣了片刻,立刻联想到了那位奉若神明的人。
“首长好。”年轻的士兵立正敬礼。
这时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项鸣,所有士兵立刻齐刷刷的对着项鸣立正敬礼。
“报告旅长!一团三营二连连长王六毛正在安全检查,请指示!”负责此处检查的军官站得笔直,紧握手中的步枪。
“继续吧。”项鸣回了个军礼,径自走进了项家庄。
“旅长,总教官让您回来了马上去找他,说是有要事商量。”连长叫住了项鸣,想起了牛玉树教官的通知。
“知道了,他在哪呢?”项鸣正好也想去找他。
“议事厅。”
……
颠簸了大半天浑身难受得很,项鸣站在议事厅门口活动了一下身子,全身关节咔咔作响,项鸣感觉好多了,抬腿走进了议事厅,只见里面牛玉树正在安排任务。
牛玉树看见项鸣,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到项鸣跟前,急切的说道:“旅长,出大事了!”
“什么事?建虏来了?”项鸣错愕,这才离开两个月不到一回来就没有好消息。
“不是,是孩子,孩子丢了。”牛玉树扶额长叹,想要跪倒在项鸣跟前,被项鸣给阻止了,作为项家军留守的最高指挥,他觉得这里面有他监管不严的责任。
“坐下慢慢说。”项鸣拉着牛玉树走到了议事厅内的沙发上,虽然他对这个消息很吃惊,也得先了解前因后果才能知道怎么处理。
“五日前,那天早上把孩子交给奶娘喂奶以后,奶娘抱着孩子就再也没回来……”牛玉树把痛苦的记忆翻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呢?这个奶娘去哪了?”项鸣以为是遇到了人贩子,细细一想感觉不对劲。
“后来奶娘人找到了,服毒自尽了,孩子没了。”牛玉树低声说道。
“没了!?”项鸣拍案而起,这孩子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骨肉,还没见过一面就没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不是‘没了’,是找不到了。”牛玉树发现自己口误,连忙纠正道。
“吓死我了,那你们查到了什么没有?”项鸣拍了拍胸脯,刚才真是吓得不轻。
牛玉树点了点头,走到议事厅主位上,从一叠纸下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比项鸣写的毛笔字还难看。
“我们在奶娘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牛玉树把那张纸递给了项鸣,项鸣伸手接过。
“项将军,听闻阁下有神兵利器,如果想要回你的亲生骨肉,不妨用你的火铳来交易,九月十五,项家庄城门见,如若不然,玉石俱焚。”
纸上没有写落款,项鸣气得把纸揉成了一团,撕了个粉碎,撒了一地,一猜就知道是那些该死的建虏打听到了自己的底细,派死士混进来搞破坏,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迟早有一天项鸣要打进他们的盛京,来个斩草除根。
“你们在城门查到什么了没有?”项鸣气息起伏不定,问向一旁同样气愤的牛玉树。
“孩子没找到,倒是查到了一车刀剑和利斧,抓了一百多身份不明的人,从口齿上看,这些人应该是鞑子,为了抓他们,死了我们十多个兄弟。”
项鸣惊出一身冷汗,被建虏查到了自己能消灭镶白旗的秘密武器,这些人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把他们清理掉,以后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项鸣虽然恼怒,可知道光是生气不能解决麻烦,沉默片刻,说道:“给我严查,我给你们宝贝,待会选二十个脑子好用的,晚饭前送到我这边,我要亲自传授用法。”
“是。”牛玉树记下,立刻就去召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