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淮看到裴元的时候,不是不惊讶。
苏嘉为了皇位,筹谋已久,这次更是用他所有的家底,豁出了性命的想要夺下这个位置。
然而,一切,都落了空。
苏淮自从上了乐洱山,就被云灼华不管不问的这么放置着。
他现在是上了山,可是上了山就不许他下山了。
别宫很大,也没人阻止他四处走动,只是不能去的地方,都有人看守者,他是想接近也接近不了。
周围的人,更是对当晚的事情三缄其口。
时间越久,苏淮的心中越发忐忑,也更加看不懂这个外甥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乐洱山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只有苏淮一个人。
而苏淮自上了山,却没见下来,这让所有的人更加疑惑不解。
念于此事的重要性,也有人不时的派人在乐洱山的山脚下溜达,想要探听一些消息。
只是,他们只能打听到,乐洱山上,喊杀之声震天,却对最后的结果,一问三不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面的人,也忍不住的,陆陆续续的用各种理由想要上山。
就连平时疏于政事的臣子们,这会儿也都拿着折子,说要和云灼华商议事情。
借此,以探听云灼华与嘉王现在的情况。
从丰都,到乐洱山这条不近不远的路,一时之间,成了来往最为热闹的地方。
裴元向云灼华回禀此事的时候,云灼华隔着一道万福雕花门,淡淡的说着,
“既是来了,就都留下吧。”
裴元应了声,出了苏豫原先的院子,就找到付正春,劳烦他要多准备一些营帐才好了。
而后,只要是上了乐洱山的人,皆是有去无回,留在了乐洱山的别宫外。
并且,被困在了付正春的营帐之中,连门都出不得。
更别提,还想传递什么消息出去了。
眼看着离春猎回去的日子,越发的近了,可云灼华不仅没有要回丰都的意思。
反而是,将在宗人府的苏祁,和在天牢中关押着,未曾处置的苏绍和苏覃,也一并被带上了乐洱山。
“皇上现在把人都带来,所为何事,裴总管可知道?”
苏淮这个时候,也不与裴元打马虎眼,他直接了当的就问了出来,生怕裴元再扯些别的。
裴元也是实诚,他当即就摇了摇头,“皇上的心思,越发深沉了。”
“老奴跟随皇上不久,着实猜不出皇上的心思来。”
“更何况,这两天,老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只是在门外听声而已。”
裴元是宫中的老人了,跟着苏豫的时间就不算短。
能在皇上身上留了这么久的,个个都是人精,猜人心思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比一般人也更加的圆滑。
裴元说自己不知道,苏淮将这话,也还是将信将疑,并不能完全信。
苏淮在裴元这里没问出个名堂来,紧接着,就又听到了消息。
现在,不仅仅是苏祁,苏绍,苏覃来了,就连其他的文武大臣们,也都被云灼华召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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