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现实的方法就是打醒你。”话还没说完老人摸着刘川背部的手突的一用力,刘川就直接跪在了老头面前。“老子看你是没睡醒,梦与现实分不清楚啊。你是不是傻啊?”面色微红,略显狰狞,用手指狠狠的撮了下刘川脑门“怎么样,疼不疼?”刘川一脸懵逼,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老乞丐就生气了,摸摸火辣辣疼着的脑门。
“废话,我那么撮你一下,你看看疼不疼。”
老头也没有搭理刘川,用手指了指站在庙门旁的小乞丐“婉儿,你过来,你看看你带回来的是个什么傻子。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的二愣子,现实与梦境都没不清楚,谁在梦里还会疼的。”
“管小乞儿什么事,我们扯我们的。”刘川见揍了自己的老头还把话题扯向旁人,心里就不舒坦。但还是朝老头口中的婉儿看去。刚刚光顾着与老头说话没怎么仔细打量,入目的是一位披着补丁大衣的少女,头发长过肩头,发尖有些发黄,哪怕穿着衣服也能猜到女子没多少肉,五官很清秀,但眼睛和脸颊深凹就让整体显得难看异常。
小乞丐看着他俩这一唱一和的,和外面唱戏的一般模样,完全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现在还又都看着自己,于是就朝懵逼的刘川挥了挥手“你好啊,我叫婉儿,我不叫小乞儿。还有梦里面是不会疼的,还能随便吃许多许多的肉哟。”说完吞吞口水,笑了笑
刘川心想也是啊,但是以前死过的那两次也是能感受到疼痛的,并且死后都能回来。这一次说不定死了救能回去。虽然刘川那么猜,但也不敢试啊,万一猜错了不就...
“小子,你不愿意告诉我身世背景就算了,谁都有些个苦衷,我不难为你,但是我们救了你的性命,你就得报答我们。”刘川就更懵逼了,心说我什么都说了,你自己不信,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吊起来,用绳子一天刷十遍,不一百遍,问你听明白没。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看那男子都面露杀机了只得点了点头。这让老人很满意,便让所有人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安排。
第二日,刘川抱着一个白发老人走出破庙,老头说是要看些东西,刘川就感觉特别无语,白内障又看不见,出去等会还得进来,不是麻烦人嘛!但是也没敢吭声,老老实实的把老头抱了出去。
“婉儿,该早课了,你来教这臭小子打那套拳法。”老头回头朝破庙里大喊
“我不要打了,你骗我说是绝世神功我才练的,动作奇葩又搞笑,关键还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我睡觉来得舒坦。”破庙里传来婉尔又带着一些懒气洋洋的声音。老头闻言也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好似习惯了,不过几秒便扯着嗓子大喊“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声音大的刘川脑袋里都好似有回音了,下意识的将发出声音的老头往前扔,但老头就像鼻涕虫一样黏在刘川身上,怎么都扔都扔不出去,而且看老头是不把婉儿叫出来是不会罢休的,便跟着老头一起劝婉儿起来。
刘川至少忍受了十几分钟,才见到庙门口站着昨天那位脸颊深凹的少女,满脸的不耐烦。手里端着一盆水,刘川依稀记得那盆是昨晚打给老头擦断腿用的,老头见少女出现才停止大叫,刘川只觉得等的那十几分钟宛若好几个世纪那么长。
“臭老头,大清早的叫唤什么,你又不是大公鸡。”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那盆水朝老头泼来,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移动的,反正在水泼过来的瞬间就转身来到了刘川身后。然后刘川就和昨天的小乞丐一样,浑身是水,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婉儿本来见水泼到了刘川身上想要道歉,但是一想,这刘川也是帮凶,不是什么好东西,扭头就是一哼,准备要走。
“别这样嘛,小婉儿,你听老头子一句劝,那拳法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是你打多了一定会有用的,相信我。”说完眼神还特别真诚的朝婉儿眨巴眨巴,虽然是白内障。“你要是不把这拳法练好,我这把老骨头的毕生绝学就会在这里断掉了。会死不瞑目的。”那白内障的眼睛居然开始有泪珠打转,刘川觉得这老头本来看起来就够可怜了,现在这么一装扮就显得更加楚楚可恨。
“好啦好啦~你别装了,我打就行了吧。”婉儿以前是可怜老头子,权当安慰安慰他,就练习的这套拳法,但是昨天看见了这老头的真气,就明白了那拳法一定不简单。老头朝婉儿嘿嘿笑了笑,随即把脸一拉,朝刘川大吼“看见那里的两块石头没,就一块光滑一块菱角有些多的那个,把老子放到那块最光滑的那块上。然后你就去跟婉儿学习打拳。”
刘川听见老头在自己身后吼叫,本欲打算将他来个背摔,但听到老头的话后,觉得有了新的办法,嘴角扬了扬。“好的”
婉儿见到刘川嘴角上扬,犹豫片刻“你小心点吧。”刘川以为婉儿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计划,在告知老头注意点,顿时对婉儿的好感度刷的降低,用眼睛瞪了婉儿一眼,婉儿见状给了刘川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便不在理会他,径直走向空地。
刘川也没闲着,将老头带到大石板前面,不过光滑的那块石板却在旁边,刘川刚要把老头放下来,这老头便如猴子一般用膝盖将刘川朝下顶,周身一股淡淡的红光引着他飘到光滑的石块上坐稳。听着刘川整个身体撞在布满棱角的大岩石上发出的声音,嘿嘿嘿的淫笑传入刘川的耳中,比扇刘川几耳光更让刘川觉得丢人。
婉儿看到这一幕,也并不觉得多稀奇“那老头根本就是在给你下套,你自己往里钻,以前他都是自己飘过去的,刚刚让你小心点,你还不识好人心,真是活该。”
刘川顿时觉得自己好方。
老头也没管刘川是什么神色,猛吹一口气,刘川只觉得周身一股劲风吹过,然后整个身子就往后一昂,朝婉儿飘去,刚要接触到婉儿的时候,刘川就满眼祈求泪花的看着婉儿,想让婉儿将他接住,婉儿心领神会,抬腿一脚将刘川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敌空翻大旋转,然后跪倒在婉儿面前。婉儿蹲下来,看了看满是刘川灰尘的脸,微微一笑“记着还我衣服啊。”随后就自己开始打拳。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刘川一脸莫名其妙。
“你要是今天没跟着婉儿学会这套拳法,你就等着吃石子吧。”老头随手抓了一把身旁的大岩石,残余的手指就抠出了几颗石子,刘川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大岩石上坑坑洼洼的。看向婉儿的眼中充满了崇拜。
在刘川愣神之际,一颗小石子说飞来就飞来,砸在刘川裤子上碰出好一片灰尘,刘川只觉得腿被人用钉锤锤了一锤子,疼的跳起来。刚刚想说什么,但看看老头的手扬了扬,刘川便不做声仔细盯着婉儿的动作,模仿着。心想有一天吊着老头用鞭子刷十遍,不一百遍。
刘川仔细的观察这套拳法,在之前的谈话中刘川就对这拳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管怎么样,在哪里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这可是老周说过少数有用的话之一,刘川对此深信不疑。可是这拳越看越觉得奇怪。
首先是起手动作,只见婉儿保持双手直立,左脚向侧一步,同时左臂侧举、右臂胸前平屈(掌心向下)左脚收回,同时两臂经上向右绕至体侧,回归直立。
下一步,左脚侧伸(脚尖点地,与右脚脚尖平行),同时右腿屈膝,左臂经侧至上举(掌心向内)
右脚侧伸(脚尖点地,与左脚脚尖平行),同时左脚屈膝,右臂经侧至上举(掌心向内)还原直立,紧接着
脚向前一步,同时两臂经前至上举(双手握拳拳心相对)
右脚向侧一步成开立,同时两臂侧举(掌心向下)(右脚走捷径成开立)
......
刘川对这套拳法感觉很是熟练,因为只要加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个节奏,大多数中学生都会。这就是什么盖世神功?刘川掉头看了看老头:“你这拳法是不是叫《舞动青春》?”老头没说话,只是一块石头飞过来,砸到了刘川的脚腕,刘川欲哭无泪,只好不废话跟着婉儿的拍子动起来。婉儿见刘川很快就跟上自己的节奏,自己好说歹说也打这套拳不久了,居然被新学的超过,觉得不爽,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刘川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加快速度。一旁的老头很是感到诧异,“这小子居然那么有天赋。”随即,似乎是在心里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