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吗......”婉儿似乎是习惯了被刘川摸头,也没再觉得不适应,用手拉了拉紫色裙摆,一忽儿头上好似冒金光,又暗淡下去,反复几次婉儿才拿定主意“我们能不能不去最好的饭馆。”
“没事,我不会让你吃霸王餐被打的,相信我!”刘川眼神特真挚,后用摸着婉儿头的手,缓缓向下,猛弹了一下脑门。
婉儿抱着头疼得直接蹲下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去吃什么最好的饭菜,只是想去一家客栈,那个老板对我可好了,我在他客栈门口讨钱,他也不赶我,明明生意萧条,但见我乞讨辛苦,总会收工后给我端上几碗饭,开始我还接受,但次数多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再也不到他家门口去讨钱了。”
刘川大有深意的看着婉儿,用手在其凹瘦的脸上拉拉,原来你还知道感恩呐,明明是个乞丐心地却这般善良,明明遭遇了世间那么多苦楚...老天果然瞎了狗眼,今后我会保护你的,刘川心里面下定了决心。现世时就是自己无能,才觉得自己配不上王映雪,可在这一世,虽然同样无能,但刘川有信心让身旁的小婉儿饿不着,冻不着。“既然对你有恩,我们就去那吧,反正那老板估摸着也不会记得你。”
婉儿听见刘川答应,原本紧握的小拳头才松开,大大的吐了口气,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其实你应该认识那老板,今早你还得罪了人家。”
刘川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的惊愕“你高兴坏了?瞎说什么呢,我才来这没几天,就只认识你和老头,要说得罪也是今早用鸡粪砸了那三个小屁孩。”说完还比出扔鸡粪时的动作。
婉儿翻了翻白眼,心想这刘川果然是个惹事精,而且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蠢得一塌糊涂的惹事精“你用鸡粪扔的那三人果断是得罪的死死的了,但是你就没想过你的鸡粪是从哪来的?还有你扔在了哪家的门前?”
你说的客栈就是今早我在的那个?“卧槽,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救人心切,那老板可是个好人,这下不是记恨住我了吧,本来生意就惨淡,现在估摸着臭得连一个人都没了。”
“不怪我,你今早直接把我拉走了,我明明打算留下来收拾的。”刘川将眼睛上抬,不与婉儿对视,反正事情不能自己一个人担,有福同享有难就得同当。
你刚刚说要保护婉儿的话呢,你喂狗了么?如果有人这么问刘川,刘川一定会一边扣鼻屎,一边说:“我只是保护那丫头不受别人伤害,又没说不受我伤害,而且我那也就顶多算无赖,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婉儿一听面前这小子胡掰掰,居然硬是给自己扣了个屎盆子,而且居然是无法反驳的屎盆子,说完还不看着自己,气不过就抬起黄金右脚使劲的踢向刘川小腿,刘川直接被踢倒,而且正好倒下来将婉儿整个身体给压翻了,同样的刘川不仅感受着小腿的疼痛,还要遭受小婉儿的骨头,全然没有一点压在女子身上的快感。刘川当即就下定决心要使劲的给婉儿灌饲料,让她迅速增肥,最好还是金坷垃。
婉儿被刘川那么一压,居然忘记了疼,脸红得比猴子屁股更甚,心澎湃得无以复加,用手使劲的推开刘川,可那瘦弱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推得动,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刘川见小丫头一直推,又推不动,脸都憋红了,抬起来来“嘿嘿嘿,活该谁让你踢我,这叫自作自受。”原本是抬头,婉儿以为这货要自己起身了,没想到说完话后竟然直接如一团死肉般,不用力的瘫倒在婉儿身上。
婉儿见街上原本不多的人开始向他们聚拢,心一急,就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那口银牙咬向了刘川颈脖。就像一个吸血鬼吸人血一般,还吸了吸。疼的刘川是直接蹦起,用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却没有出血,只是风吹过有些凉。
周围的人开始有些多起来,那中被当街所有人注视着的目光刘川觉得再熟悉不过,拉着起身拍拍屁股的婉儿,撒了丫的往今早走过的小巷子里跑,这般情景对刘川也是无比熟悉,虽然场景不同,但在风吹过脖颈带来一丝丝凉爽时,刘川的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没错,刘川想起了王映雪,想起了老周,想起了孩子们,想起了王叔王婶,还有那个居住了好几年的孤儿院。一股莫名的思绪飘荡在刘川心里,脑中浮现出在现实世界里的点点滴滴,最终明白了以前语文老师教的“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是种什么感受。
摆脱当街的人们,进去巷子,婉儿用力朝下一蹬,才将刘川给拉停住,刘川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眼角,回过头来问“怎么了。”虽然已经将眼泪给拭去,但是那微微的哭腔,以及到鼻头的鼻涕是怎么都掩盖不住刘川哭了的现实。
“真的很疼么?”婉儿说完微微垫脚用手在刚刚自己咬的地方揉揉,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被咬的地方疼倒是不疼,只是心疼。”刘川见小婉儿如此关心自己,也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下去,用手摸着心脏的位置,装出一副痛苦的神色。
婉儿大惊,连忙问刘川是不是自己骨头太硬,硌着他了,用手拉起刘川另一只手,满脸的愧疚。
“倒也不是给硌着了,只是觉得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草莓被一个小姑娘给拿走了,心疼。”
“草莓是什么,谁拿走了。”婉儿一边点头一边问,刘川将嘴靠近婉儿的耳朵,轻轻的解释一番。
“啊~~”没错,还是那个每个人都不认为一个人能发出的惨叫。
福莱客栈最近的日子很萧条,也不是最近而是一直以来,本取名福来,也将客栈开在了最热闹的市集,但是福莱客栈从来都没有福来过,前不久连最后的一个打杂的小工都觉得待不住了,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人了,临走时老板也是含着泪掏了五十两银子给小工送别,不想耽误人家的前程。本打算过几天等楼上的最后两个住户走后就关门了,哪想到才有这个打算,今早门口就来了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乞丐堵在门口,虽是说走了,但是掌柜的也没想到这丫居然在自己客栈门口玩起了鸡粪大战,引得整条街都是鸡粪的味道,自己忙活了好一上午才清洗干净。最后的两个房客也因为屋子太臭,直接搬了出去,掌柜的也没好意思收房钱。只是想收拾收拾东西,赶紧把这个败光了自己家业的破客栈给转出去,热火朝天的收拾,却又迎来了今天最大的福。
福莱客栈大匾下站着一对男女,女的身穿紫色蕾丝裙,骨瘦如柴但却不失华美,男的身穿蓝白长衣,一板寸头,脖劲处一抹绯红,食指上有一个牙印,不只是牙印,那里还在滴着血。这两人正是刘川和婉儿。
“进去吧,就是这了。”婉儿朝刘川露出一口白牙,天真无邪的笑道
刘川没说话,用手做了个先请的动作,便跟在了婉儿身后嘴里小声嘀咕“我看你今后别叫婉儿了,改叫狗儿算了。”
“你说什么?”婉儿回头又露出了白牙,还是那副天使般的笑容,只不过眼神变得冷寒起来。
“没说什么,就是肚子好饿啊。”刘川又抬头朝店里大喊“掌柜的在哪里,要饿死了。”
“小声点。”刘川本来就是想转移话题,现在被那么一呛,便阉巴巴的好似一条犯了错的狗。
婉儿见状还是有些不忍,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拉起刘川的手,将咬破了的食指含在了嘴里。
“别想歪,也别嫌弃,以前爷爷就是那么告诉我的,口水也是药。”婉儿将刘川的食指从嘴里扯出来,口水还牵着丝。刘川听完婉儿的话,嘴角憋不出的向上扬,“明明就是老人唬小孩子的玩意。”本来想帮婉儿解释下口水里面所含有的物质,以及口水是否真的有药效之类的科学知识,但是刘川的伤口的确愈合了,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下就想让刘川将自己那么多年学的书都撕碎大骂“什么破科学,看来真的只是学来考试的。”
“你说什么?”婉儿瞪着大眼睛,朝刘川直眨巴。刘川用手扣了扣脑袋,寻思着或许这个世界的口水真的有些药效,因为在现实世界中,猫科动物的唾液的确也是有药效的。正在想着,刘川就听见楼上有人走下来的声音。
“没什么,那个有些矮,又有些微胖的是不是客栈的老板。”刘川用手指了指楼梯上的男子
婉儿一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略有些肥胖的男子,一袭红衣,玄纹云袖,头戴小帽,听见有人叫他,满脸的紧张,不知道又是什么倒霉的事情。可是下楼看见的却是一男一女,总觉得眼熟,却是如何也叫不出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