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铁三角三人沿着暗流摸索的时候,龙虎山道士终于和那蛊虫蜘蛛相遇。
山道上布满的蜘蛛网正被火系道人的神通点燃,噼里啪啦剧烈燃烧起来。
那头庞大的蜘蛛八条发达无比的长腿在悬崖峭壁上悄无声息的攀行,头上生长着四对漆黑的复眼露出邪恶的光芒,在雾气蒙蒙中仿佛是灼灼发光的黑色宝石一般。它极为谨慎,一眼便看出来犯两人极为强大,火系道人自不必多说,火焰天生便是万物的克星。再看那土系道人,那蜘蛛体表的绒毛若钢针一般竖了起来,那土系道人的修为直逼洞玄境,几乎是一脚已经踏入其中。一攻一守,即使以它狂傲桀骜不驯的性子也不敢贸然攻击。
它匍匐在悬崖绝壁之上,静止不动如同普通的岩石,虽然不能做到隐身,但黑黄相间的色彩还是能起到很好的伪装作用。
恰如猛虎卧山丘,潜伏爪牙忍受。
它尖锐若钩的毒牙也隐藏起来,只露出一点漆黑的尖端,若是让他偷袭成功,毒牙尖端上无色透明的毒液便能瞬间让人中毒。
龙虎山诸人刚刚遭受林昱隐身攻击,极为敏感,当一团白色的蛛网从天而降,一支火箭便随之射了过去,将其燃烧成灰烬。
紧随其后的便是那巨大的蛛蛊,八条巨大的长腿瞬间便刺向火系道人,脚尖更是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十足的恐怖杀人利器。庞大的身体加上锋利的蛛腿,在重力加速度下即使是一块巨石也能直接扎个通透。
这种危急明显已经被二人所预料,那土系道人施加在他身上的防御神通立马显现。先是一道土黄色的护罩出现,不过被利爪一刺便破,不过那土黄色的护罩并没有消失,而是逐渐实体化,形成如同石笋一般的巨石,不必说,那些尖锐的石尖肯定是对着偷袭的蛛蛊。
泛着金属光泽的利爪刺破护罩后,又被一道石甲所阻,再强大的力量经过这两道防御之后也是强弩之末。
火系道人被这一偷袭也是暴怒连连,身周符箓急剧闪烁,然后朝着蜘蛛爆发出无尽的火焰。可惜,这种程度的火焰并不能威胁到蛛蛊的生命。
紧接着一道火光划破长空,轨迹还残留在了人们的视线里面,半空当中大团的火焰却都若烟花那样的一炸,轰然绽放,在半空当中形成了一个大火球,还有大量的余火纷纷的掉落了下来。
火系道人身周的火焰立即便是有熊熊烈火呈燎原之势,一下子就煊赫燃烧了起来。
那蜘蛛在火焰中猛地弹跳而起,在岩壁上完全纵跃若飞!每一次弹射居然都可以扑出二三十米,消失在悬崖峭壁之上。
这一试探性的攻击,谁也没占得便宜。不过龙虎山二人却极度警觉起来,在与落后二人汇合后,再次沿着山道朝山顶而去。
四人并不知道,他们所有的行为已经落入了雾气蒙蒙的山道上一束阴沉的目光之中。
他的八只脚按耐不住在蛛网上乱动,阴冷的目光盯着龙虎山四人,然后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似乎……是美味的猎物啊!
不过……美味的食物总是充满了危险!
刑锋小心翼翼的听了听风声,身子敏捷的在岩石上快速移动着。
一团巨大的蛛网从天而降,将火系道人罩在其中,即使使出了火系神通,也烧不毁蛛网。
同样的从天而降,不过这一次,那些防御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把血色弯刀将所有的防御力量尽数击破。厚重的弯刀上,流淌着一层血色,空气中也飘扬着鲜血的味道!
能进入秘境之中,被龙虎山寄予重大希望的五人之一,且是如此就被击杀的!事实上,能够被派来秘境里的人,必然是各有神通,像是那种在堪舆风水破阵方面牛得一逼的人物,却未必在战斗方面有所建树,术业有专攻,就像是地球上面造原子-弹的肯定不会去投放原子-弹是一个道理。
土系道人虽然修为最高,但攻击上还是很欠缺,在防御方面最是擅长。
金属性最是擅长攻击,这也是刑锋首先攻击他的原因所在,因为他的攻击中附带着破防、撕裂、流血等等效果。
而金系道人也是那受到赤虫攻击的二人之一,忍受赤虫在体内肆虐的痛苦后,花去大部分真元将体内赤虫杀死,又历经这一路奔波,还未来得及休息,三人中就属他最是虚弱。
危险程度极高,又最易杀,不攻击他难道去杀防御力最强的土系道人还是杀攻击力最强的火系道人?!
不过,金系道人虽然虚弱,但其本身也是极为强大。面对巨大的蜘蛛从天而降,他手中那把长剑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是一刺。
金系道人一剑出鞘!这一刻,他忽然就看上去完全不同了!
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
面对迎面而来的危急,面对破去防御的血色弯刀,竖剑,直刺!
一道冷冽的白光,与浓浓的血色交相辉映!
……
铿!!
当金系道人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光冲到怪物的身前,剑锋刺在蛛怪的身体上,顿时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清脆之声!
随即,就如同是电切割机的声音一般,滋滋滋滋的火花在怪物的身体上冒了出来!那连火海都无法打破的怪物的身躯,却被他手中这柄长剑……
刺了进去!
蓝色的血液顿时从伤口中溢出!
……
但也就紧紧如此而已,金系道人还想要再次使出神通之力,八只泛着金属光泽的利爪瞬间便刺透了身躯,血色弯刀重重地落在胸前,产生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干瘪了下去!!仿佛有某种力量在疯狂的抽取他的血肉!
那金系道人重重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一只手就已经捏住了他的喉咙,将惊呼的声音压在了喉咙里。
金系道人呜呜的叫着,手脚并用奋力挣扎,但是一只如铁钩般坚硬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就如同提小鸡一样,把他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