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收拾行李,其实墨玉轩也没多少行李可收拾,一个方布巾足以装下她所有的东西了。
她站在自己这几天住的房间里,望着方布巾上摞着的一沓符纸,忖思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跑到枕头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微鼓的钱袋子,扔到了方布巾上。
没让陆丰泽他们等多久,墨玉轩很快便抱着她的小包袱下来了。墨玉轩随陆丰泽一行来到陆府,陆家不愧是镇上最富有的。
陆家宅子占地是镇上最大的,风水布置的也是最好的,修建的那是最精致豪华的,就连大门都是镇上最大的,威风的很。
据说陆家世代经商,家业是很大的,虽称不上整个大陆最大,但其他城镇甚至都城都多多少少掺着些陆家的产业。
而陆家人却都不是个不忘本的,无论家业多大,都坚持守着小桥镇的这座老宅子,陆家祖庙也建在镇子边的蒙山上。
还听说这蒙山上有修炼成仙的狐仙在,虽然陆丰泽是没有遇到过的,不过这蒙山确实是个灵气充裕的地儿,这从它整日云雾缭绕的派头便能看出。
与之相反的是,陆家人丁很是单薄,到了陆丰泽这一代就只剩下他这一苗了,为此陆伯和奶娘他们都很着急陆少爷的终身大事,也没少张罗,都盼着陆少爷能早日成家开枝散叶。
陆少爷其实是很受欢迎的,远的不说,就府里的这些个丫头们都有不少,毕竟大家都没那成仙的福气,谁不盼着能飞上枝头,一生富贵安泰的。
那些个层出不穷的招儿也没少使,不过这些招对陆少爷就有些不够了,反而通通都被恶整了回来。
到后来陆少爷玩够了,声明这陆少夫人他要自己选,要是找不到喜欢的,就空着,还自称他这叫宁缺毋滥,陆老爷气不过,后来索性也不管他了。
入夜,陆府荷塘边竹亭中。
“阿轩啊,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都不醉的,想我陆丰泽喝酒从来还没逢过敌手,你还真是不普通啊”墨玉轩看着对面已喝的微醺的陆丰泽,无奈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今夜原打算早些休息的,不想晚饭后硬是被陆丰泽以什么跟她一见如故的屁话要邀她一同对月畅饮。
墨玉轩知道他是为了躲惠娘的骚扰,府里的丫头们消息传播的很快,她很容易就知道这阵子两人间的相处情况。
这女子也是胆大的很,这几日白天与陆丰泽半步不离,晚上还时常溜进陆少爷的房,虽然每次都很快被撵出来,但也搅得陆少爷很是心力交瘁。
两人边喝边聊,其实也就是陆丰泽一个劲儿地说,她本分的做她的木头陪客,偶尔
“嗯哦”应声。月夜下不远处红影一闪,二人似是都未察觉,继续喝酒瞎胡侃着。
墨玉轩很后悔,她昨晚为什么没有坚决拒绝这货,让他硬是拉着喝了一夜的酒。
陆少爷磨人的功夫也是很厉害的,他从少年时的捣蛋事迹讲到后来恶整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们,再到他对他那早去的娘的深深的思念,最后干脆拍桌嚎哭,忏悔这自己的不孝,没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让他老人家消停会儿。
墨玉轩心想,您要是真悔悟了就不该让活着的人,譬如她,也不得消停啊。
墨玉轩中途不是没想过要开溜,只是每次看他已醉的不省人事了,正要溜走就会很
“巧合”地被拉住,然后继续对她吐心声,墨玉轩严重怀疑陆丰泽是在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