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你不要走,云儿以后会变乖,云儿以后会听爹爹的话。
娘,你不要走好吗?
娘,不......不要带走我娘,不!你们都是坏人,不!娘......”
曹云侧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眉头皱成一团,小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太清晰的梦话,额头的汗水不断流下,后背也早已经湿透,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浑身不断颤抖着。
“咯吱”,房间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一角,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女站在房间门口望向房间里,精致如瓷娃娃的小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长发柔顺如瀑布般直直垂下,身穿带有淡淡粉色的连衣裙,裙角随风摆动。
少女偷偷打量了一下房间里,见到曹云到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少女踏着莲步无声无息走进房间,一进房间便听见了曹云断断续续的喃喃声,仔细一看,躺在床上的曹云竟浑身不断颤抖着,眼睛里不禁闪起了点点泪花。
少女反手轻轻将房门关起,面色焦急地走到床边并坐了下去,看着曹云紧紧抓住被子的双手便直接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低下头将小脸紧紧贴在曹云的脸上,感受着曹云脸上的温度,少女的小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曹云身上的温度,还是因为其他。
曹云的身体渐渐不再颤抖,可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的汗水似乎也增多了起来,手里的被子已经抓破了一个小口,上下牙齿死死咬住不再喃喃说梦话,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汗水顺着两鬓流过,触碰到了少女的脸颊。
少女眉头一皱,抬起了头,看了曹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羞涩,犹豫了一下后站起身。将两只手放在了连衣裙的吊带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羞涩的看了一眼曹云,稚嫩的小脸通红得如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躺在床上的曹云,两只手拉了拉肩膀上的吊带,褪下了穿在身上的长裙,露出了一大片白如雪般而又似玉般光滑透亮的肌肤,身前只有一块薄薄的白色抹布遮住微微凸起的山峰的峰顶,曲线分明的后背更是毫不遮掩,任由暴露在透过房间门缝隙吹进去的微风中。
雪白的肌肤渐渐泛起了点点红光,娇嫩欲滴的脸上似要透出水来,坐到床头看着曹云,柔和的眼光中流露着些许微不可查的爱意,轻轻的扯过了曹云手中的被子,脱下了脚上的小鞋,慢慢的躺了下去。
伸出小手将曹云搂在怀里,胸前小小的山峰紧紧的贴着曹云被汗水浸湿的后背,不一会儿,便感受到曹云身上的体温渐渐下降,呼叫渐渐平缓,汗水渐渐不再渗出,紧紧抓住被子的双手渐渐松了开来。
少女紧紧搂着曹云,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点点小满足,渐渐地闭上了双眼,略带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过了许久,被少女搂在怀里的曹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感受着背后的柔软,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温柔的拿开了少女搭在自己身上的小手,而后坐了起来,看着少女熟睡时的模样,眼里尽是温柔、爱怜。
曹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坐在床头温柔地看着少女,伸出手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嘴里喃喃道:“都说了长那么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怎么还是那么不听话。”说完曹云摇了摇头,又傻傻地笑了笑。
再看了几眼少女,小心翼翼地为少女盖好被子,站起了身,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后,轻轻地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走出了房间。房间门关上了后,熟睡的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
皓月当空,初春的夜依旧如寒冬的夜般寒冷,万物刚刚复苏故而寒夜里没有一点声响,曹云穿着单薄的上衣一个人坐在屋顶抬头遥望着天上的明月,刺骨寒风拍打稚嫩脸庞却丝毫不觉,只顾想着心中往事。
“娘,你到底在哪里?你过得好不好?”
曹云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从中取出了一块流转着淡青色光芒的玉佩,玉佩手感冰凉,触感柔软,成色上佳,一个带有无尽威严气息的“云”字雕刻在玉佩上,让人不敢直视,隐隐流露出的气息更有让人顶礼膜拜的冲动。
不过,在曹云看来,这“云”字隐隐流露的气息却是有一种温柔慈爱的感觉,每当曹云凝视着玉佩,就仿佛一个先祖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循循善诱的教导着自己,或许是因为,这玉佩是娘留下来的东西,而且是唯一的。
“娘,十年过去了,爹用了无数的财力,人力满大陆寻找你,跑遍了无数国郡,两鬓早已经泛起了丝丝苍白,可是依旧没有得到你的丝毫消息,而我当年竟然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些人带走,更是无力地站在你身后还想着寻求你的保护。”
曹云紧紧攥住了拳头,修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却仍然倔强的不松手,眼睛紧紧盯着天空的明月,丝丝鲜血顺着掌心缓缓流过,“滴答”,鲜血滴落到屋顶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还很弱小。
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变得很强,很强。
强到可以把娘从那些人手中抢回来。
强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娘,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任何东西。
无论是什么都不行!”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温柔,松开了另一只手任由鲜血滴落。
“娘,你知道吗?修炼,真的好累好累,小时候你跟爹总是要我修炼,我不听你们的话,你们就不高兴,可现在云儿真的很努力,云儿以后还会更努力,云儿现在已经达到了灵气入体的巅峰了,很快,很快就要突破,进入灵气炼体了,娘,你等着云儿。”
抬头恨恨的看着头顶的明月。
那一晚的月亮也如今晚这般圆。
那一晚那几人便是突然遮住了明月从天空飞到母子的身边。
那一晚,曹云仅仅只有六岁。
“总有一天,
我要将你们这些人从天空上打落下来,
将你们这些人的高高在上打得粉碎,
将你们这些人踩在脚下并让你们跟我娘赔礼道歉。”
“嗯,彩儿相信云哥哥,云哥哥一定可以做到。”
“总有一天我会的......”
曹云止住了口,静静看着天空,一丝自嘲在脸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