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昊那些玉佩来到皇宫的偏僻一角,他抬起头,看到面前的楼阁,牌匾上金灿灿的写着三个大字:听风楼。
李云昊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一直走到二楼的房间,看到椅子上躺着一个男人,旁边是一地的纸张。
“给我近期的情报。”李云昊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男人指了指书案一边的好几堆的有一个人高的资料纸说:“都在这里了。”
李云昊皱了皱眉问:“怎么这么多?”
“还不是前些天星宿弟子被杀,你又抓了三个天毒弟子的……尸首回来,城中便调派了很多眼线,每一个人的口供,还有他们提及的嫌疑人身份调查等等,都在这里。”男人躺在椅子上懒散的说。
“就没有事发时接近现场的探子吗?”李云昊问。
男人点点头说:“有。”
“资料在哪?”李云昊问。
男人双手一摊说:“我已经派人替他们收尸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皇兄和你父皇吵的越来越厉害了?”李云昊沉默了一会问道。
男人愣了一愣,然后恢复懒散的样子说:“知道啊,他们两个本就是不同的治国理念,脾气又很硬,不吵起来才怪。”
“你很久没有出去看看了吧,憋在这里不闷吗?”李云昊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不以为然的说:“就算我不出门,城中以及国中的消息我都一清二楚。”
“那我问你,正阳路和戊戌路交叉口是一家什么店?”李云昊问道。
男人沉思了一下说:“糕点店?”
李云昊笑了,说:“那家糕点店的店主五年前因为家中事物关门了,五年来换了不少店,但都没有他做的那么好,现在是一家酒馆。”
男人沉默了。
李云昊将资料都搬进空间戒指中,看了眼沉默的男人,转身便离开了。
皇宫中的水榭处,萧皇看着荷花盛开的湖面发呆,旁边一个美妇人帮他按摩捶背。
“宫中每天都可以看到四季之景,总感觉有些乏味了。”萧皇看着粉嫩的荷花说。
“可不是吗,妾身幼时格外喜欢槐花,每一日都盼着它开花,等它开花了,妾身在槐树下又蹦又跳的,家里人都说妾身野。”美妇人笑道。
萧皇也笑了笑说:“当年你入宫,整天在槐树下发呆,我还在想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心事。”
“开始觉得新鲜,过了一两年就觉得乏味了。听说今日陛下和泽儿吵起来了?”美妇人一边捶背一边问道。
“是啊,他存心就是来气我的,明明小时候还跟在我屁股后面父皇父皇的喊,整天黏着我,也不知是哪一天起我们之间不再那么亲密无间了,他也再不是那个怕鲤鱼淹死就把它抓出来透气的孩子了。”萧皇已经完完全全的放下了皇帝的架子。
美妇人妩媚的笑了笑说:“那是泽儿拉着我哭,说鲤鱼死了,哭了半天呢。当年多么美好,梁儿也到处跑,小不点的时候满皇宫的跑,长大点了就满城的跑,李云昊一到皇宫就缠着他叫他轻功。学了轻功后更加调皮了,侍卫们也没法,整天跟在他后面‘祖宗祖宗’的喊。”
萧皇回忆起从前也笑着说道:“梁儿本就属风的,最爱跑了。千轻羽那小子天赋异禀,过来没多久就招式什么的都学的有模有样的,梁儿听说了,天天去找他。”
“说起千轻羽,这孩子刚来时沉默寡言的,原以为他和梁儿闹久了,会变得和梁儿一样开朗爱闹事,现在也长成了翩翩君子。”美妇人笑道。
萧皇摇摇头说:“他那哪里是跟着梁儿闹,每次梁儿找他,他都躲着。梁儿也是,都十三四岁了,还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打,真不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美妇人莞尔不语。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变了这么多。泽儿每天都在气我,明明就想和他好好说话的。”萧皇叹了口气说。
“你们俩就是一个性格。”美妇人笑道。
“梁儿变得最多了,自请去抗敌,虽然大获全胜,但腿也残了,现在天天窝在房里不肯出了,就弄着情报,我都亲自去请他参加家宴了,他还是不肯出来。诶。我现在这么想清扫外族人就是想给梁儿复仇。”萧皇苦笑道。
美妇人叹了口气说:“没办法,腿残了,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对于他来说,堪比酷刑。”
“还有千轻羽,也是师傅的得意弟子,但就是太与世无争了,我和他说过很多次希望他去朝堂,以后助泽儿一臂之力,他都推辞,说什么志不在此,真是的。”萧皇摇摇头说。
“真不知道我和泽儿到底谁对啊,我就怕后世评价我是昏君。”萧皇看着天空囔囔道。
“萍儿,我是没有机会了,你要替我好好看着泽儿,看看他和我的治国方法到底谁更加适用。”萧皇摸着美妇人的脸说道。
美妇人急道:“你日子还长着呢。”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撑不了几年了,有空去盛品走一遭,去看看师傅老人家,就怕以后没时间看了。”萧皇低声说道,卸去皇帝架子的萧皇就像个普通的中年老人一样。
“陛下,有线索了,还请陛下跟我来。”李云昊突然闯进来禀报道。
“快,带本皇去!”一瞬间,萧皇变回了那个威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