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姐妹俩一起躺在卧室的牀上,陈嘉禾指着她牀头照片里英俊的男子,八卦地问,“姐,这是谁?你老公?”
嘉渔怔了怔,伸手拍了一下陈嘉禾的额头,“没大没小的,你该叫他哥。”
陈嘉禾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起话来格外直接,将牀头慕郗城一身网球运动衣的照片,拿在手里,着牀头的台灯光线,细细看。
一边看,一边说,“丰神俊朗。姐,这就是那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帅哥?”
“是。”
照片角落有水蓝色的落款,陈嘉禾看着读了出来,“慕,郗,城。”
“等他回来,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你记得叫他哥。”
陈嘉禾翻了个身,睨着嘉渔笑道,“叫什么哥?我看,还是直接叫姐夫吧?”
嘉渔:“”
“姐,你和姐夫发展到哪个地步了?牵手?接吻?还是,你和姐夫直接上牀全垒打?你们两个成年人住在一起,晚上难免不忍不住”
直接用被子捂住身边聒噪的人,嘉渔冷着脸,看到被子里不停的扑腾的一团。
没忍住,神色淡漠的人,笑了。
想戏谑她?
嘉渔眸色浅淡,将被子拉开,看着已经比捂得大口大口呼吸的人,莞尔一笑,“陈嘉禾,你想睡地板吗?”
陈嘉禾即刻坐起身,嗫喏,“姐,你别这样笑,怪瘆人的。”
“那你要学乖一点,不然我不能保证你明晚是睡牀上,还是睡大街上。”
陈嘉禾:“”
她对姐姐发誓,“我乖,乖,一定乖。”
月色皎洁,悄无声息的向西移,苏州陈家的木制阁楼,女子闺房。
牀上,嘉渔和陈嘉禾面对面侧卧。
一盏柔和的暖橙色台灯,灯光摇曳,让刚相认的两姐妹出了神。
造物主是多么的神奇,竟然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眉眼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嘉渔轻触陈嘉禾手臂上的红朱砂,转念看到自己的,不过是在肩膀上。
“我帮你倒一杯水吧。”
嘉渔起身下牀,陈嘉禾在一旁嗫喏,“姐,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罢,也翻身起来。
郁蓝色调闺房内,两姐妹站在梳妆台前喝水,透过梳妆台的镜子,嘉渔在看进去的时候,陈嘉禾也很有默契地向镜子里看过去。
而后,陈嘉禾就发现了问题,啜饮了一口纯净水,她说,“谁说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姐,你比我高哎。”
“嗯?”
嘉渔也看向镜子里,发现自己确实比妹妹高一些。
“姐,你净身高多少?”
“170。”
“怪不得了。”陈嘉禾撇嘴,“我只有167,你比我多3公分呢。”
放下手里的水杯,陈嘉禾靠近嘉渔,比划了一下,“真的,没你腿长。”
眼前的人,腿,修长比值,多三公分,近似黄金比例。
姐姐的完美让陈嘉禾羡慕却不嫉妒。
嘉渔才不想提这些有的没的问题,看了一眼闹钟,提醒陈嘉禾,“该睡了。”
陈嘉禾格外听嘉渔的话。
放下水杯,两人一起回到牀上,平躺在一起。
这个时候,陈嘉禾才突然注意到,晚上穿贴身背心睡衣的姐姐,一样地和她仰躺。
实在很难让人忽略她胸前高耸的丰盈,饱满。
从躺在她身边的亲昵角度看过去,一直可以看到睡衣下,浅色文胸下白嫩,丰腴的弧度。
像是白玉似的雪兔,只看得到一半,已经让身为女人的她惊艳。
要是被男人看到,该是怎样的蛊惑诱人?
看完嘉渔,在低头看自己,陈嘉禾觉得还是不看了。
她们不是双胞胎吗?
除了一张脸,发育结果怎么差距这么大。
单手支颌,对上嘉渔的视线,陈嘉禾忍不住感叹,“好大啊。”而且,真美。雪玉一样。
嘉渔一愣,听到陈嘉禾自言自语道,“姐,你说是不是我们还是娘胎里的时候,你抢占了太多属于我的营养。”
“这又哪儿来的结论?”
陈嘉禾伸手,揉了一下嘉渔丰盈的饱满,“就是从这儿得来的。”
打开陈嘉禾的手,嘉渔细眉轻拧,“造反啊。”
凑近嘉渔,陈嘉禾指指自己,“和姐姐一比,我就成‘飞机场’了,姐姐要对我负责,我可没找到像姐夫一样的帅哥。”
“看外表太肤浅,如果因为你身材喜欢你的男人,也不值得交好。”
“可是,男人不都喜欢姐姐这样胸大、腰细、腿长的?”睨着嘉渔,陈嘉禾突然凑到姐姐嘉渔耳边亲昵问道,“刚才摸一下就那么好的手感,姐夫难道不喜欢?姐,他是不是经常那么碰你?揉你的………”
“小流氓!”直接打断她,嘉渔冷着脸笑斥,抄起身边的苏绣扇子打她。
陈嘉禾被打得直躲,“姐,好疼啊,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你还知道错了。”姐妹俩笑着仰躺在牀上,喘息着,嘉渔斥责,“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不乱说话了,还不行。”陈嘉禾缄默下来,看着嘉渔道,“在法国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从没有像在姐身边这么舒服过。”
“那你就打算这么赖着我了?”
“不然呢?我要守着你,看姐姐结婚,生宝宝。”
不理会她天真的话,嘉渔问,“那姜家呢?”
“谁愿意做那个什么养女?说好听了时姜家二小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给姜家外祖母做伴儿的,好像古代买回家的‘丫鬟’。”
听陈嘉渔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甚至脸上有玩笑似的的笑,嘉渔知道,妹妹过得也很辛苦。
轻拍她的肩膀,嘉渔说,“别怕,以后有我呢。”
“姐。”握紧嘉渔的手,陈嘉禾笑着红了眼眶,眼泪生生逼回眼眶。
“不用怕。”
搂紧她,陈嘉禾在一个人在法国孤独伶仃多年后,终于在姐姐的怀里找到了,一种安然的静谧感。
她发誓,她一定要在姐姐身边,让她更幸福、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