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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西子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沿着走廊,想要回自己的卧室,走到一半,看到西瑞从一楼上来,即刻打招呼道,“二哥,回来了?”
“嗯。”慕西瑞点点头,明显身上带着宿醉归来的酒气。
惹得西子在靠近他的时候,即刻就蹙了眉,“又到哪儿去鬼混了,爷爷头七,中午整点12点,我们一家人要去过松鹤墓园的,你这一身酒气,快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省得妈见了,又要骂你。”
慕西瑞勾着唇角,看着他趾高气昂的妹妹,斥了句,“小丫头片子,管的还挺宽。”
“大哥和嘉渔在苏州市那么远都赶来了,你倒好,明明在家,还跑出去鬼混,现在才回来。”
慕西瑞明显被西子说得,‘嘉渔’两个字给吸引了。
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问了一句,“嘉渔,也来了。”
“是啊,大哥回来,嘉渔都会陪着一起回来幕府的。”
慕西瑞听着,又在刹那间皱了眉。
随着‘砰’地一声将卧室门关上,也隔绝了西子在门外对他的斥责声。
西子站在门外,脾气不好地痛斥了慕西瑞一顿,而后离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哥哥性情古怪,动不动就给人使脸色。
*
二楼,最里间的卧室。
男士卧室风格,黑白两色交相辉映,简单,干练而成熟。
倒是因为,被慕郗城抱着安置在牀上的女孩子,使得这个男性气息浓郁的房间里,近似弥漫开一种柔和的恬静。
嘉渔还在安睡,慕郗城将这孩子抱上来,就知道,昨晚吓坏了她,一定一晚都没有睡着。
简单只给嘉渔脱了外面的冬衣,慕郗城扯过牀上的鹅绒被,盖在嘉渔的纤瘦娇小的身子上。
撩开她散乱在雪白脖颈间的长发,慕郗城给嘉渔盖被子的手,顿了顿。
只因为,她看到这孩子的锁骨间向下,爬满了昨晚他醉酒对她意乱情迷中,留下的痕迹,那么青青紫紫的痕迹,烙印在这孩子白皙柔嫩的肌肤上。
她会哭,似乎也是应该的。
他对她那么不温柔,一定是弄疼了她。
俯下身,轻轻在嘉渔脖颈间落下一个吻,满是他对她的歉疚,和亏欠。
一个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嘉渔白皙修长的脖颈间,让睡梦中的人,感觉有些痒痒的,轻微动了动。
慕郗城起身,将被子给她盖好,刚从牀侧离开,就听到嘉渔被他脱了的冬衣外套,口袋里有震动的声音。
怕把嘉渔给吵醒,慕郗城从那孩子奶白色的羽绒服口袋里,取出那支郁蓝色的女士手机,看到上面清晰的,‘宁阿姨’三个字。
推开露台上的玻璃门,慕郗城按下了接听键。
几乎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宁文静就起先开腔,嗓音很温和,说道,“妹妹,现在在哪儿?”
和宁小姐的戏称一样,宁文静偶尔喜欢叫嘉渔妹妹。
慕郗城,还没有回应自己的母亲。
就听,宁文静隔着听筒,在另一边继续说道,“囡囡,为什么没有和你郗城哥哥一起,到剧院来看阿姨的演出,只有你爸爸过来了。”
慕郗城接话,“妈,是我。”
宁文静怔了怔,沉吟了片刻,几乎就是下意识地问儿子,“囡囡呢?”
“我和她搭了今早的航班,过来幕府,她有些困,现在正在卧室的牀上补眠。”
“那,让她睡吧。”
演出在一个小时候才会进行,在后台坐在化妆间的座椅上,宁文静问,“郗城,你和薄家的薄静秋,怎么样了?”
宁文静的话,每一次都很尊重儿子,开腔即是试探语气。
慕郗城拧眉,不想隐瞒自己的母亲,反正迟早对方都要知道,他应了句,“按我父亲的意思,先做男女朋友相处。”
宁文静即刻蹙眉,问,“郗城,你知道你答应对方暂且交往,会有什么后果吗?”
慕郗城不答话,站在幕府的露台上,望着那一株嘉渔特意给他移植过来的兰草,在出神。
听不到儿子的回应,宁文静的嗓音,已经变得严肃了很多。
她说,“郗城,薄静的背景我不了解,但是我并不觉得你和那个女孩儿合适。”
合适?
慕郗城从来都没有考虑,陈教授给他谈过,他身边又没有别的女人,答应薄静秋,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下策。
只为了,让陈叔可以安心。
不想在和他的母亲,就着薄静秋的话题,谈论下去,多说无益。
他只说,“我答应了她,做我女朋友。”
宁文静有点幽然,“不过是女友,以后,总是要分手的。”
“…”
“郗城,你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是绝对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接受一个女孩子的。妈,什么别的都不问,只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待囡囡的?”
“她对我来说,和您一样,是很重要的人。”
宁文静看得透彻,她儿子对待嘉渔有情。
至于,两个孩子未曾表达,不过是碍于前夫将薄家的小姐薄静秋乱入其中。
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坐视不管的。
如果是交个普通的女友,宁文静也就由着儿子不管了,薄静秋代表的是他前夫让她的长子联姻的意愿。
她绝对不会同意这桩荒唐的,姻缘。
倒是,陈家的嘉渔,自小被她看到大,她在已经在心底有了盘算。
不再和儿子继续似是而非的说一些,近似打哑谜,不痛不痒的话,隔着听筒,宁文静对慕郗城严肃道,“郗城,我希望你能和囡囡订婚。”
站在幕府露台上的慕郗城,怔住了。
他知道母亲和嘉渔好,但没想到她已经考虑的那么久远。
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因为母亲对他的了解,感到暖心,可想起陈屹年,他又不能即刻做出什么允诺的话。
“妈,您照顾好自己,就不要整日为了我c心。”
宁文静,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也并没有太过强势的逼迫的意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