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郗城缄默着,阴沉着脸,任由嘉渔握着他的手,向前走,与薄静秋擦肩而过,看都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他已经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戏码。
薄静秋眼睁睁看着,握着慕郗城的手,从她身边走过的陈嘉渔,内心的妒火瞬间烧了起来。
和他们相比,她永远像是一个外人,十足的可笑。
……
……
幕府客房,三楼。
嘉渔给慕郗城包扎伤口,她左手的伤口刚刚包扎好,现在用右手,有些不方便,慢慢地一点一点消了毒,伤口和她的不一样,不深,也没有必要做深层次的处理。
慕郗城看着嘉渔,雪白手腕上的乌青,还有她脖颈上被男人按出的红痕,眼眸深处的暗沉更浓郁。
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保护不了。
这样,竟然就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慕西瑞轻薄占了便宜。
“阿渔。”
女孩儿的手不太方便,伤药上到一半,慕郗城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伤,他问,“他碰了你,是不是?”
嘉渔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慕郗城抱紧她,说道,“乖,别怕,我们今天就离开这,到梅林去。”
他手上的鲜血,滴落在她同样受伤的手上。
嘉渔不说话,但是她明白,他和她一样,都受了伤。并非表面上的,而是内心的心伤。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彼此的情绪相互影响。
留嘉渔在卧室,慕郗城也没有管自己受伤的手,直接到幕府的书房去,找慕封。
幕府收集了很多古老藏书的,老书房。
慕郗城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对慕封哭诉的罗虹,还有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伤的慕西瑞。
这情形,明眼人观即通透:他继母这是,在他父亲面前给慕西瑞讨公道。
无视这些世家里不安分的情绪,慕郗城倚在门外,没有打算进去,他说,“爸,既然你书房有人,我就长话短说,梅林山庄那个开发项目我替你接,今天即刻出发,过去。”
“郗城,你爷爷刚过了头七,你就要离开幕府了?”
看慕郗城转身就走,慕封蹙眉,其实是有些慌张的。
长子的性格那个像他的母亲,如果,有一天真的激怒他翻脸,怕是这勉强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父子关系,会变得更脆弱。
当年,和宁文静离婚,郗城就和他再也不如从前亲。
他是真的怕。
慕郗城转身,冷眼睨了一眼他父亲书房里的罗虹和西瑞,他说,“不走怎么行?怕是有人早已经不欢迎我了。我今天就去梅林,眼不见,心不烦。”
索性一次性将什么事情都解决,随后他又补充道,“爸,所谓的薄家的商业联姻,我没有兴趣,也不需要您费尽心思地把薄静秋接来我们家,更别想我和她月底订婚。”
“不。”以为长子误会了,慕封对他道,“郗城,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薄家对你来说,是一个好的选择,你再考虑考虑。”
“不必了。”
书房这面的动静很大,薄静秋听说慕郗城在这里,跟在西子身后,上来。
却不想,恰巧听到他说得这些话,简直是在她心口上插刀。
罗虹站在一旁,眼泪扑簌簌地,掉的更凶。
慕西瑞站在一旁,冷冷地笑。
慕封,见郗城走得那么决绝,太像当年的宁文静,沉寂了多年的心,瞬间有些痛。
“郗城——”
慕封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长子的名字,却见慕郗城早已经下楼,不见身影。
他和嘉渔来得时候,带的行李原本就不多,几乎是完全没有停歇地喊了嘉渔下来,慕郗城握着嘉渔的手,就要向外走。
赵风眠管家,问,“大少,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慕郗城没有说话,一直握着嘉渔的手到前庭院,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让嘉渔上车,俯下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而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走到车子的另一侧,直接上车,车子启动,骤然握紧方向盘,甩开了已经跟上来的一众人。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黄昏的夕阳西下中,突然左拐,冲出幕府大门。
让站在原地的慕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罗虹的眼眶还是酸红的,说了句,“郗城这孩子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不好。”
慕封释然,是因为长子说是去梅林山庄,不是生气回苏州。
让幕府彻底因为一件事变得天翻地覆的,慕西瑞站在一旁,眼眸暗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愧是慕郗城,他果然足够决绝,竟然直接将嘉渔带走了。
去t市,难道他就不能去?
冷哼一声,他反身回幕府。
……
……
慕郗城一边开车,一边带了蓝牙耳机接通章理事的通讯设备。
他说,“今天,过去t市,带我们的人过去,入住梅林山庄。关于慕企梅林的开发,我们来做。”
“好的,老板。”
切断通话,慕郗城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嘉渔,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他说,“冷吗?”
嘉渔摇摇头,问,“我们就这么走了,都没有和慕叔叔好好道别。”
慕郗城蹙眉,“不用了,我们是入住梅林,慕企过几天谈合作,他会过来。”
看这孩子大致因为中午的事情,午餐也没有吃好,慕郗城对她道,“一会儿到前面的供应商店,阿渔买些自己爱吃的,我们晚上才能到。”
“那,郗城哥,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好,阿渔来挑。”
嘉渔不再说话,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好伤口,他就这么匆匆离开幕府,到现在虽然不至于流血,但是伤口没有处理好,还是很碍眼。
嘉渔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ok绷带,而后俯身过去,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见得真的有疗效,至少隔离,不会被感染。
她看着他,“我的,你不许嫌弃。”
慕郗城低头,看到女孩儿留在他手背上的ok绷带,粉蓝色的,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