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合药企,人力资源部的几位面试官,一边听女孩子的自我介绍陈述,一边看她的自身履历表,连连惊叹。
姜时汕简历:
法国著名巴黎第五大医学院的优秀硕士毕业生,主修医药专业。
14岁,考入巴黎第五大,是当年唯一破格录取的外籍医药专业学生。
22岁,复出考研以08年同届第一名的成绩继续被巴黎第五大录取。
23岁,切身实践,同年破例成为巴黎第五大医学药研所唯一的研究生级别的高级药剂师。
24岁,f大中医药学博考第一名……
……
像是新合这样的药企公司,之前面试来的药剂师不乏医药界优秀人才,但是大都术业有专攻,不是职业中药师就是职业西药师。
姜时汕,年纪轻轻,同时取得职业中医药师和职业西药师两个职位,让人惊叹。
并不是‘新合’没见过世面,这小姑娘这个成绩放新合药企,找到这么优秀的人才海了去了。
只是,即便找到这类人才的平均年龄应该在40——50岁。
可,面前这个散着长发,眼神清明的女孩儿,充其量也就20出头。
药检部的经理,看着眼前这姑娘,只连连赞叹,“真是后生可畏啊。”
邹婷坐在一旁,靠在椅子上,她戴口罩,面无表情。
不,即便有表情也没人注意得到。
新合是邹氏旗下的医药公司,虽然规模宏大,但是经营了这么多年,邹婷一直对医药方面营销,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次过来,不过是邹氏总部,派遣她这个总监来看看,顺便体察一下面试新人。
一来,便就有意外的收货。
“姜时汕。”
忖度着这个名字,一张遮掩在口罩下的脸,冷讽地笑。
邹氏总部过来的邹总监,人家戴口罩,只当是有个性,没人过多议论是非。
其实不然,邹婷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她的这张脸,完全是被打得红肿交错,戴口罩,不过是为了遮掩。
现在,她坐在这里,一身狼狈,站在面试会议厅的女人,却被眼神清浅,谈计划,谈职业构想,赢得掌声,赢得赞叹。
这世界,到底是何等的不公平?
对,不公平。
时汕说完后,礼貌地点头示意,照常来说都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先问话,但是这次,明显有人比她抢先一步。
“姜小姐,我知道你履历不斐,但是做药剂师,我们要的是实践经验,而不是你空口白话的纸上谈兵,在我看来履历文凭不过是一张张废纸。”
握在手里的履历表翻了两页,邹婷松手,一张张整齐堆叠在一起的简历,完全犹如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了时汕的面前。
“什么情况?”
药检部的经理的徐经理,蹙眉。
这邹氏的姑奶奶来了两天一句话都没有,这第三天终于说话,却有点咄咄逼人。
很好的新人选择,怎么到她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时汕没有介意邹婷当众给她的难堪,甚至是预料到她大致会这么做,所以俯下身,将自己的履历表,一张一张地重新捡回来。
原原本本地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她浅浅道,“邹小姐,敢问您当年任职邹氏总监的时候,除了履历,有何经验?”
时汕这么一问,倒是让在座的几位部门高层,愣住了。
这姑娘,到底大胆。
谁不知道,当年邹氏千金进邹氏,完全富二代,女承父业,还需要什么经验。
这话给得,让邹婷蹙眉,半晌后,她冷笑嗤讽一声,“我进邹氏,是因为要帮我父亲打理公司,经验自然是在这里积累的。”
“既然如此,选择新合我想我也可以学习您,在这里慢慢积累经验,直至成熟。而且,邹总监,您大致不知道,我这个人,和我先生一样,喜欢从一而终。”
刹那间,邹婷背脊僵直,蔻丹色的指甲紧紧地抠着桌面,泛出青白。
“啪!”地一声,将个人履历表放在邹婷面前。
时汕面对着她,神情浅淡道,“我相信,您还会再考虑我的。再会。”
转身,对各位高层鞠躬致谢。
谦逊,有礼,却也有胆识,傲骨犹存,做药剂师,不能少。
药检部徐经理道,“这个女孩儿不错。下一位。”
邹婷紧紧地攥着姜时汕的履历表,纸张在她手边变得褶皱地被戳破,几近撕碎。
心肺的火气,烧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贱人!
这年头,还真是你不犯贱,自有人比你更不要脸。
************
新合和汇昌的应聘不在同一天,时汕自面试的会议厅出来,预估:自己被录取的可能是5成。
她完全将自己的职业规划和简述都讲了出来,外加履历的成绩,应该是加分的。
面试要看面试高层的反应。
无疑,对方对自己是满意的。
但是,这新合是邹氏的,如若邹氏的千金插手,大致任凭她成绩过硬,也硬不过本家。
所以预估,成功应聘是5成。
时汕自以为,她自苏州回来,没有招惹邹小姐分毫,连当面见都没见过,哪儿来发生冲突的机会?
如此不给她情面,当众摔她履历表,玩儿尽难堪,不过是某人的桃花债。
凌晨7点到场,8点面试,9点才排到她。
转眼一上午过去,已经接近12点多。
人生总有无数的等待,你不能抹灭,也不能不迎合,生存之道而已。
几乎从不穿高跟鞋的时汕,脚上这双安妮的十几里面的鞋,直接穿到扭脚,是一定的。
不必这么折磨自己。
出了新合药企,时汕脱了鞋,索性光着脚走。
车水马龙的现代化都市,人人都是形色匆匆,而她,抱着自己的鞋子,慢慢走,像是一下就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了。
收回思绪,时汕拦出租车上车,正午时分,望着车窗外景色,骤然生出几分恍然。
直到抵达f大后,她下车,到校外蔷薇苑的老街,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