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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被阻挡在外,她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正巧药检部的徐经理上来,找邹婷,去签字。
再气愤,邹婷还是转身跟着徐经理到,一旁的议会厅去了。
时汕自邹婷的身边走过,听到对方说不见人,脚步顿了顿。
章远看到她,对她鞠了一躬,伸手将总裁办公室的门拉开,道,“太太,请。”
“谢谢。”
时汕第一次到14层的周恒远总裁办公室来,进去后,并没有见到自己的上级,看到的确是坐在一旁手里翻着文件夹的慕郗城。
见她进来,蹙眉道,“怎么这么慢?”
“周总呢?”
指了指一旁的紧关的休息室门,慕郗城道拉着时汕直接坐下,“在休息室内,休息。”
“那,你?”
“我也在这里。”
“你和他,午休?”
“不不,午休总要躺一张牀上,我不和他躺一张牀上。”
时汕:“”
他说辞说得那么干脆利落,让她有一瞬觉得,他像是在和她说冷笑话。
“午休,我只能和我太太一起。”
这都哪儿跟哪儿。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话,倒是生出别的滋味来了。
实际上,被夫妻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几次的周总裁本人,确实是在休息室里,不过,他没在休息,而是在和自己的未婚妻通电话。
一通电话出来,他推门而出,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只见,总裁办公室里,那个向来冷傲的男人站着,坐着的确实一个女孩儿。
慕董事长在给那女孩儿倒茶,喝。
他侍候她?
慕郗城问坐在沙发上的人,“冷一点,还是热一点。”
“都好。”
“那温一点,一会儿吃饭,喝冷饮不好,你会吃不消。”
慕郗城帮时汕倒茶,这一幕太过让周恒远,完全错愕。
他认识慕郗城也算很多年,虽然很久没有什么合作。
但是早年他没有接手新合的时候,在邹家华老爷子手下是最高的执行长官。
邹氏和慕威森没少合作,那时候,都是他替邹老爷子出面和慕董事长商议。
许久未见,近些天,他骤然投资新合的最新药研成果,让他惊诧。
今天,慕董事长在他办公室里,给他的新晋药剂师倒茶水,只会惊诧后,更加惊诧。
见周恒远出来,时汕原本要站起身,被慕郗城伸手压着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压制着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礼貌的话,总要说得,“周总,您找我。”
见她又要站起身,周恒远看着慕郗城搭在时汕肩膀上的手,只说,“坐,坐吧。”
“不知道慕董事长,对于最新研发的药物,真的决定投入了?”
慕郗城坐在时汕身边,说,“新合的研发案,我看过了,很感兴趣,所以周总不用再问,既然我跟您谈过要投入资金,自然不会反悔。”
“那,很期待和您再次的合作了。”
周恒远和慕郗城也算旧相识,商场上这么多年,让这两个曾经的年轻人,完全变成了30而立的中年。
时汕在听两人说话,来来回回,看似平淡,后面却句句都是玄机。
后来听周恒远握着手里的合约说道,“既然慕董真的有意投资,这是药企和普通的商行产业不一样,要是您违约,这赔偿要双倍。”
周恒远,这话说得在理,但是,有些生硬了。
谁知,慕郗城漫不经心地笑说,“那周总的意思是,日后你们盈利,我们慕威森也能吃到双倍。”
周恒远不接话了,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吃双倍盈利?
药企本就盈利少,还要吃人家双倍。
时汕坐在这里,感觉到的不是慕郗城的睿智和反应极快,而是——满肚子的坏水。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时汕的茶冷了,自是有人给她添热。
反反复复几回,慕郗城的亲自侍候,让周恒远简直看迷了眼。
这女孩子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要这么讨好。
新寵,也不至于这么寵。
合作谈完了,就开始谈谈用餐的事情,周恒远说,“慕董事长,宴会见。”
“好,宴会见。”
时汕站起身的时候,慕郗城也站了起来,两人一起向外走,就有意外发生了。
时汕习惯性的穿帆布鞋,慕郗城在她身边,跨步比她大,就一脚踩到了她的鞋带。
直接把,时汕的鞋带踩开了。
让她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见此,慕郗城急忙去扶她,揽着她的腰,果真见这丫头在当即就蹙了眉。
他扶着她让她坐下,说了句,“急什么,我的错,慢慢系好,再走也不迟。”
而后,慕郗城俯下身,帮时汕系鞋带。
时汕愕然,看着周恒远诧异的目光,只对他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已经蹲下身的人,没有顾忌她的想法,亲自动手帮她。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时汕放弃劝说了,她坐着,也不再注意一旁的周恒远怎么看。
只因为,对方是别人。
而,她的视线里只有慕郗城,也是帮她系鞋带的这双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
可以执笔,书写为慕威森做重大决策;可以弹钢琴,在黑白间诠释优雅;也可以指点商行,决定慕企高层的去留。
而,就是这双手,他现在在帮她系鞋带。
再普通,再日常不过的一个动作,退却冷硬,他待她,总是溢满温和色。
“好了,绝对不会再害汕汕摔倒。”
慕郗城这话是用只和时汕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得。
周恒远看着这两人,思忖半天,已经出神,太久。
等他回神,见两人已经自总裁办公室出去。
慕郗城对他们的新晋药剂师感兴趣到这个程度,周恒远摇摇头,不去想每天有换不完的新欢旧爱的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