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让慕郗城放她下来,让她参观。
慕郗城就见一双沾了金色沙子的小白脚,在楼梯上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分外讨人喜欢。
幕家远亲中在英国的工作长辈,偶尔,会来此住一次,所以这里一直都别人清整理的很好,定时会有人来这里清扫。
即刻入住,也不成问题。
嘉渔在室内参观,发现这里有一处像是通向外面的房门,再打开,实则不然,而是一间很空旷的室内,摆着长桌和座椅,难不成以前住在这里的慕家前辈,喜欢将这里当宴厅?
收回自己所有的思绪,嘉渔转身下楼,看到慕郗城站在一楼的露台上,逆光站着讲电话。
她下楼来,走近他。
听到他在给小表姑尹溪打电话,刚见面两次,他是怎么和表姑联系上的。
嘉渔怔了怔。
“尹小姐,我们过来了爱丁堡,今晚应该没有办法让她回去,阿渔很喜欢这里。”
“慕董的意思,我明白,囡囡就拜托您照顾。”
这就答应了。
嘉渔拧眉。
“应该的。”慕郗城浅笑道,“自家人不必见外。”
嘉渔赤着脚踩上他居家棉拖的鞋背,摇摇晃晃的瞬间,慕郗城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骤然和他身体的贴合,让她没由来地生出几分尴尬。慕郗城一边和尹溪打电话,一边将刚才随手搭在露台上的那件外套拢在嘉渔的肩膀上,有他的味道。
等和尹溪表姑谈完,慕郗城握着她的手,问她,“怎么这么凉?”
嘉渔的手顺着他深色的毛衣探进去,像是触摸到了他的体温,暖暖的。
对于她大胆的举止,慕郗城随即怔了怔,吻了吻她的耳侧对她道,“不许胡闹。”
嘉渔的手微凉,钻进毛衣里,贴在他的后背上,淡静道,“我只是想要暖暖手。你想太多了。”
慕郗城无奈,虽然觉得这冰冷的小手有些过于恣意妄为,但是心底喜欢她的这份主动贴近。
“宝宝,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薄唇贴着她清透的耳骨问她。
嘉渔澄澈的视线,从露台外的水天相交的天际收回来,被他灼烫的吻吻得抬起头来迎合。
原本赤脚踩在慕郗城的脚背上,在露台上有些冷,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因为他的吻,连白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有些灼烫地透出了浅米分。
“别在这里”
慕郗城按在嘉渔纤腰上的手,一个用力将嘉渔抱起来,薄唇压上来的同时唇舌教缠在一起,嘉渔的腿有些软,向后仰倒的瞬间被慕郗城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在意识就要模糊的时候,嘉渔突然望着他道,“生理期例假”
她的眼神沾染了水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让慕郗城无奈,“小妖精。”他一边呼吸重了几分,一边给她系已经大开的针织衫纽扣。
嘉渔看着他,没由来地突然浅浅的笑。
慕郗城给她系扣子的手顿了顿,突然道,“其实,也并非没有其他的方法。”
嘉渔后退,纤瘦的背脊陷在沙发内,瞬间觉得现在的慕郗城很危险。
他们一路上高速从伦敦到爱丁堡,嘉渔已经疲惫,尤其是例假生理期的她,常常比往常脆弱一点。
慕郗城只逗她,没有舍得真的碰她。
“饿吗?”
慕郗城问她。
嘉渔依旧缱绻在藏蓝色的沙发里,绿蕾丝发带已经掉落在地毯上,长发散乱的样子分外迷人。
只是,因为生理期脸色透出苍白。
见慕郗城从二楼拿了一牀鸭绒被盖在她的身上,她更显得懒洋洋的,不太想动了。
“晚上,我们吃点热的清淡的。”
“你决定晚餐,你去购物市场,你买菜,你做饭。”
嘉渔靠在沙发软枕上,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
“什么都让我做了?你做什么?”
“等你回来。”
嘉渔打开电视机在看英国的电视台,慕郗城摇摇头帮她做决定晚饭吃什么后,先给她煮了一碗红糖水。
嘉渔捧着白瓷碗,在慕郗城出门后尝了一口那碗很辣的姜糖水,咬着嘴唇想:他是不是在报复她?放那么辣的姜。
将姜糖水喝了,虽然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却对驱寒很好。
嘉渔蜷缩在沙发上看节目,慕郗城开车去附近的购物市场回来的很快,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来后问她,“好一点了吗?”
她又不是生病。
但是,留在茶几上的购物袋子里多了痛经的药物。
嘉渔听着厨房洗果蔬的流水声,没由来的觉得心里一片宁静,父亲虽然离开了她,但是慕郗城似乎比他父亲更周到。
她内心的伤口正在一点点愈合,只因为身边这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全能型男朋友。
晚饭吃得是很清淡的海鲜面。
经期,嘉渔胃口一直不好,但是今天似乎例外。
等吃了晚饭,慕郗城陪她一起看电视节目,等他坐下后拍拍自己的双腿,示意嘉渔枕靠过来。
电视里的节目,是最近的国内外的大学生竞技网球赛。
这是他们都喜欢的节目。
看到一半,嘉渔偶尔点评,“那个男孩子没有你的高吊球打得好”沉吟了半晌,她又说,“那个女孩子打得不错,感觉球技在你之上。”
能不好吗?
最近的美国网球运动员,刚在同年的冬季奥运会上取得了金牌。
不过,慕郗城倒是很喜欢嘉渔这种分析,因为她判定一个人的球技,总喜欢和他比较,就像是她在看网球赛时都没有忘记他一样。
轻抚着她如瀑般散在他膝盖上的发,两个人一起看节目,分享这份久违的亲近。
直到,嘉渔发现自己放在一侧的手机,闪了闪被她握在掌心里后,看到的是一则表姑传来的简讯。
嘉渔:“”
有这样的表姑吗?
没想到,姑姑辈的长辈似乎有些心有灵犀在尹溪给她传完简讯之后,n陈女士的简讯突然而至。
嘉渔低着头,想了想握着手机给陈屹舒回简讯。
不知为什么,打字也许太快的跳跃,陈屹舒和慕郗城都是她最重要的人靠得近,而后,她的这则简讯就传到了慕郗城的手机上。
慕郗城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在茶水间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再掏出来看,明显就是有人发错了。
但是,至于前半部分话,他相对跟关注后半句话。
她才20岁没有婚姻打算很正常,他不会强迫她,但是很喜欢,在16岁,让他显然有些意外。
慕郗城回来,原本在找他手机的嘉渔,看到那支现在正握在他的手里。
刹那间,觉得窘迫。
嘉渔很冷淡,不止性格,还有她的表达。
暗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像是某种私密的,堪比身体的某些敏感部位,当被一个男人亲眼所见,正是当事人,她会觉得尴尬到无处可逃。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他的唇微烫,带着英伦红茶的芬芳,让她脖子上被亲的那块肌肤变得辣的。
“什么?”嘉渔努力维持着向来镇定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16岁?”
湿漉漉的吻,暗哑的嗓音,他在一点一点轻咬她的脖子。
嘉渔被他探进她针织衫里的手,弄得心神惧乱,原本经期有些冰冷的小腹,因为慕郗城揉抚的动作变得很烫。
他的手还留着茶杯的余温,轻抚着指尖下柔嫩滑腻的肌肤,近似爱不释手。
一股股热流从她的小腹滑过,渐渐地向下涌
简直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嘉渔如实全部都招了,一双氤氲了水汽的眸子瞪着他,道,“是啊,我16岁就喜欢你,那又怎样!”
慕郗城看着她这副冷淡的语气,知道他的女孩儿傲娇毛病又犯了
看似冷漠,实际上是害羞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