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一手拿着线香,一手攥着蜡烛,看着文曲拿着书上楼之后,又飘去看了看坐在床上发呆的别理。
“米萌四不四草架惹?”
别理拿被子捂住脸,闷闷的应了一声。
其实没吵架,但是她不想说,因为太复杂,说不清。
她现在还没理清楚,为什么在发现文曲有表白的意向时,自己会退缩的那么快。
文曲好像真的被伤了心了,这几天都不怎么跟她说话,虽然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照例做饭,依然在一楼的书房里看书备课,还是和别理一起去学校,就是不怎么跟别理说话了。
这让一直暗搓搓的,偶尔斗胆在心里幻想一下的别理,瞬间萎了,甚至开始时不时幻想着如果回到那天,她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文曲,不讨厌,还很喜欢,可以多抱。
她手边是一本厚厚的历年真题详解,才翻了一半,上面红笔黑笔画的全是道道。
双双瞄了一眼,问她什么时候买的,怎么忽然开始看书了?
别理慌张的把书盖住,支支吾吾地说:“前几天。”
双双没再多问,懵呆呆的一点头就出去了。
不过刚飘出去,就差点撞到文曲身上,吓得双双差点又倒回来。
文曲板着脸,盯着双双看。
双双哆哆嗦嗦的问:“干,干森么?”
文曲板着脸问:“她在里面干什么?”
“看苏,发呆。”
文曲看了会儿门板,走了。
别理心里烦躁,书也看不进去,语文翻了两页,又去换数学。
她准备参加高起本考试,高中学的东西,在她辍学之后能还给老师的,一点没吝啬,语文还好,数学和英语简直要把她烦死。
别理拍了拍脑门,试图让自己脑子灵光一点,然后就接到了判官的电话。
判官来这边出差,顺便来看看别理。
领导下来视察,别理敢说不同意?
打电话其实也就是知会一声,判官进来都不用走门,走窗就可以,随着刺骨的寒意,判官手里拿着东西进来了。
话还没说一句,门跨擦一声,文曲站在门口,黑着脸看着屋里的一人一鬼。
别理慌张的瞄了一眼判官,扭头假装淡定的问文曲什么事。
文曲寒着脸,进来往椅子上一坐,和判官并齐。
“没什么事,转转。”
别理:“……”
这个理由,我是不相信的。
判官朝文曲拱了拱手,随后掏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这里面的东西对你应该有所帮助,不过要想看到书里的内容,需要往眼上涂这个,一次一滴即可。”
判官又掏出来一个小瓶瓶放在书边。
别理裹着被子点头。
交代完,判官柔和一笑,又朝文曲点头致意,一挥袖子就又从窗户走了。
别理眼睛一转,这判官怎么看起来对文曲还挺尊敬?可是就算文曲再怎么厉害,判官可是地府工作人员,没道理啊。
文曲也站起来,一脸冷漠,出门关门,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别理心中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就剩一声叹息,“又多一本书!”
她伸手捞过来,这书入手冰凉,可能是还带着判官身上的寒气,翻开一看,里头果然是一张张的白纸。
别理看着稀奇,把那瓶透明的水往眼睛里滴完了再看,纸上竟然满满的全都是字,有几张还带着插图。
整本书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捉鬼的一百零八种技巧。
这对别理来说,确实实用。
不过大半夜的,别理不想看这个,容易心慌失眠。
床上的几本书都扔到桌子上,别理趴下去揉了揉头,心烦的瘪嘴,瘪着瘪着就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窗户砰砰响了两声,过了一会儿又砰砰响了两声。
别理即将陷入沉睡的灵魂苏醒,发觉自己竟然还是瘪着嘴,脸都有点累的慌。
“你不是走了吗……”别理搓了搓脸从被窝里钻出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无语的扭头看着窗户,准备给判官一个幽怨的眼神控诉。
结果刚一看清,别理顿时瞪大了眼睛,短促的叫了一声。
窗外站着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判官,而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长发女人,头发**的结成了绺。
发现别理在看她的时候,这女鬼惊喜的笑了,死气沉沉的脸上表情十分诡异,青紫充血的眼球格外的突出,她扑在玻璃窗上拍打,像是要冲进来。
别理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跑。
边跑边喊:“有鬼啊!”
这场景是何等的熟悉!
双双从楼上飘下来,眨巴着大眼睛,长舌头一甩一甩,“撒?窝木有气米房间。”
楼梯上传来文曲的脚步声。
别理咬牙深呼吸,吸了两口,回想了一遍自己在石洼村增长的见识,强行镇定下来,不慌不乱的解释,“我房间,窗户外边,有一个女鬼。”
显得特别从容,胆子一点都不小。
文曲从她旁边经过,听着她还没平复下来的心跳声,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丫子,顿了顿。
别理气定神闲,紧盯文曲后背,跟着进了自己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那我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吧。
是真事。
我姐小时候被我表姐抱着在门口柿子树下玩,回来就跟我妈说,树上有个人穿着红衣服,呼呼就飞走了,第二天她眼睛就肿了,也没病,就是肿的厉害,然后我妈抱着她去找我本家一个爷爷,那个爷爷超厉害(嗯有点想写他……),看了一眼,说我姐不小心看到鬼差办案了,眼睛受不住。然后他就烧了香,抖了点灰冲了水给我姐喝,然后眼睛就好了。
我是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啊?这……大家还是要相信科学,嗯。166阅读网